日子依旧继续着,但是我的生活却发生了巨大改变,一段视频让我成了一个小丑,所以我对此发出了最大的抗议,每逢记者来问,我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的面对这个问题,所以在日美杂志社的期刊上我阐述了对人流医院的社会舆论和人类面对的生育问题,虽然有些大言不惭,可是这个势头立刻抢占了各大网络和媒体新闻,引起广大群众乃至全中国人民的关注。
我成了专栏的被采访者,弄得日美也登上了报纸,小慕知道了这件事特别开心,因为可以不用花高额的广告钱去宣传公司。
回到家中,洛甜甜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的身体也康复了,虽然心有余悸,但是在我成为焦点话题之后,她反而能够更加勇敢的面对这件事,我总觉得女人在某种程度上一直是弱势群体,不管如何倡导男女平等,女人终究是感性动物。
从云南回来已有一个月了,李允东也从未联系过我,我们又从性伴侣恢复到了普通朋友。
清晨,我起的特别早,因为今天戴子健打电话说请我吃饭,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变化很大,果然新婚的男人总会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恭喜你了,都没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
他依旧大舌头,“谢谢了,刚回北京,在网上看到了关于你的一些话题,最近你还好吧!”
“挺好的啊!没什么大不了,已经疯狂转载了无数次了,我都习惯了,如果哪天有人不提这个话题,我倒是不习惯了。”
“哈哈,看你这么想的这么开朗,我也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怎么没带你老婆回北京啊?”
戴子健向上推了推眼镜,说:“她在老家上班呢,过段时间我也回去了,两地分居总也不是个办法。”
“是啊!北京真的不太适合生活,空气质量不好,而且房价太贵,一点都不适合我们这些人。”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悄悄瞟了他一眼,忽然感觉他就是一个现实,现实的选择了适合自己的人,现实的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而我依旧活在梦想之中。
“安鹿雨,你还在寻觅啊?”虽然他的大舌头咬字不清,但寻觅这两个字我听得很清楚。
“没有啊!没寻觅,一直在等待。”
“啊!守株待兔!那样抓到的说不定是一直死兔子。”他对我的话表示很惊讶,而且喷出了唾沫星子。
我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没办法啊!缘分未到吧!你也太快了,说结婚就结婚了。”
“我也没办法啊!差不多就行了,那么多要求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自己的终生大事啊!还有我认为如果遇到觉得不错的人,不应该放弃。”
“是吗?你妻子应该很不错吧!”
“比较适合我这样的人,比如我就不适合你,你就不会喜欢我这样的男人。”
我冁然大笑,“其实你真是个好人,只是我太好强,所以是我不适合你罢了。”
“其实你遇到喜欢的人不妨努力去追求,或许能获得一份真挚的爱情。”他的大舌头忽然就好了似的,发音全部正常。
“你今天好怪啊!怎么和我说了这么多关于感情的事?”
他立刻变得吞吞吐吐,“没,没有啊!我们不是聊天吗?”
我“嗯”了一声,心里开始犯嘀咕。
我们说着说着都笑了,有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聊到爱情、婚姻,他是一个面对现实,承认现实的人,而我却是个不面对不承认现实的人,至此距离结束我的单身生活是遥遥无期。
我和戴子健走出了餐厅,刚转过一个商场的拐角,便碰到了张一健,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时,楚兰从一个服饰品牌店走出来,“安鹿雨,好巧啊!”她朝我身边看了看,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这位是你男朋友?”
“哦!我是她的老乡,不是她男朋友……”
我立刻打断了戴子健的话,“你解释什么啊?你是我什么人需要和他们解释吗?”
说完,我拉着戴子健转身走了,正好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哎呦!安鹿雨,你搞什么?”
小慕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往后退了一步正巧又踩在了张一健的脚上,一时不知所措的我又往边上一躲,直接又撞在了栏杆上,最后戴子健拉住我的手,这才稳定住了我不听使唤的脚。
小慕很奇怪的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喂!安主编,你精神很恍惚啊!明天不要忘记上班。”
“没,没有啊!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气冲冲的走了,戴子健不知所以的跟着我的脚步,“安鹿雨,你怎么了?走慢点。”
“不好意思,其实我和上司的关系一直都不是特别融洽,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先回去了。”
我撇下戴子健打了个车回到了公寓,一进门就看见洛甜甜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乱拨着电视频道,他看到有点惊讶,“咦!你怎么回来了?我还奇怪呢,小慕刚才跑来找你呢。”
我一边换鞋一边问,“什么时候的事?刚才我才碰到他,你没问问他找我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他又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让你明天准时到公司开会。”
“就这破事,也只当他跑来通知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洛甜甜耸了耸肩,摊开双脚,“不知道啊!他最近特别奇怪,总是在公司找你。”她又趴着了沙发上,晃着那两只大白脚,“我猜测,你一直伺候他,所以他怀念你了。”
“得了吧!刚才撞见我还和楚兰在一起呢,他怎么会怀念我。”我坐在地毯上,拿过一瓶饮料,咕噜噜的喝了下去。
“你还别不信,他习惯你照顾,忽然你变成了红人,天天忙里忙外的,他一天看不见都觉得不自在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洗澡,然后睡觉。”
这一晚,我一直瞪着眼睛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天花板,忽然,感觉特别不舒服,时不时的就想呕吐,查了一下时间表,天哪!我的好朋友已经迟到了一个星期。
洛甜甜看我冲进厕所不停呕吐,脸上浮出异样的神情,“喂!你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捂着嘴,干咳了几声,“怎么可能?我又没做过,你以为……。”还没说完,我忽然想起在云南和李允东的那几天,心里开始犯嘀咕,不可能这么倒霉吧!这种事真的撞在我的身上。
洛甜甜看出了端倪,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诶!你肯定这段时间没有那个,但是你的症状真的和怀孕没什么区别。”她刚说完,我的胃又忍不住的往上干哕,吐又吐不出来,甜甜装着很懂的样子,拿起我的胳膊开始把脉,做成一副诊断病情的模样。
“哈哈,恭喜你,是喜脉!”她忽然仰天大笑,把我吓了一跳,我使劲掐住他的喉咙,“你这个乌鸦嘴,好的不说偏要在这里吓我。”
她赶忙伸出双手求饶,“好好好,是我乱说的,但愿好的不灵坏的灵,不是,是好的灵坏的不灵。”我送开了手,和她一块走到客厅坐了下来。
她见我不说话,眼神霎时变得很严肃,“安姐,如果真是怀上了,你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能怎么办啊!反正我也这个年龄了,那就生下来吧!”
“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的,还有如果小孩没有爸爸,会让别人看不起,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谁说没有爸爸啊!顶多让他负责任啊!不行的话,以我的能力养活一个孩子还是没多大问题的。”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忐忑,毕竟现在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是真的,家里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能接受我未婚先孕吗?我不知道。
“安姐,你也不用怕,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吧!怎么说我比你有经验。”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轻轻笑了一下,“行了,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她抿了抿嘴,很伤感的样子,“安姐,你不觉得很恐慌吗?脑袋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是生还不是不生?”
“其实我也有点吧!如果真的选择生,需要很大的勇气,尤其是这件事完全由自己来做主。”我握住了甜甜的手,彼此给对方力量,其实完全是鼓励自己罢了。
一晚上,我们两个都睡不着,一直坐在客厅说一些没有主题的话题,虽然我已经不去想那个问题,但是它依旧模棱两可的在那儿,等待着我去确认,如果是真的,李允东会负责任吗?而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事不光是负责任就可以解决的,有时候真的需要一种勇气。
清晨,外面阳光四溢,悄悄钻进我的眼睑。
小慕很准时的打来电话,“喂!安鹿雨,记得买早餐过来。一杯咖啡,两个三明治,还有两盒蛋挞。”
我“嗯”了一声,本来想去趟医院,忽然又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跑去厕所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