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慕在婚纱店里换了很多套衣服,拍了很多照片,因为他有病在身,所以我们没有去拍外景,就在室内拍了几组照片。
第一次穿上婚纱的感觉特别好,虽然肚子衬出来了,但是也不妨碍,摄影师说后期处理一下就好,小慕穿着笔挺的西服很帅气,尤其是穿上一身白色的西服,特别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而我自称是公主,他反倒嘲笑我是灰姑娘。
时间流逝,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但依旧带着青涩娇羞的面容,很难在外人面前表露得自然。
他满足了我的第一个心愿,还有好多心愿等着和他一一实现,所以我都保留在心中了,等待着他全新地站在我的面前。
小慕坚持要送我回家,因为我的不合法怀孕,实在不想在亲戚面前丢脸,所以我执意没有回去,斐姐雇了一个私人看护伺候我,我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
他被斐姐带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轻轻揉着肚子,告诉孩子,奇迹会发生,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甜甜也没有露面,早遗忘了我的存在,听崔帅说她辞职了,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我也没多想,总之平安就好。偶尔我会发短信给小慕,有时候他会回我,有时候就没了消息,我在网上找他视频,也是这种情况,断断续续的联系着。
私人看护刘姐对我照顾有加,什么事她都一手包揽,还做了一手的好菜,每天是想方设法的做营养的饭菜,把我养得肥嘟嘟的,还经常讲起她老家的事情,我也闲得无聊,听听罢了。
刘姐说孕妇要经常走动,不能总呆在屋子里,所以我和她经常去逛商场买一些婴幼儿产品,“安安,你看这个很适合小孩子的,你听一听。”
我接过来放在耳边,里面传来很动听的动物的叫声,在转一个按钮,就是大自然的声音,觉得特别新奇,“刘姐,买这个吧!没事让小孩听听,肯定能开怀大笑。”
“行,你说买咱就买。”
“安鹿雨,是你吗?”我回过头看到大同立在离我不远的货架旁,现出惊讶之色,走上前上下看了一圈,“你怀孕了?”
我的笑肌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五个月了。”
“怎么连结婚都不通知我啊?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他朝刘姐瞅了瞅,“嫁入豪门了吧!还有私人佣人照顾。”
“你真会开玩笑,豪门哪儿那么容易嫁进去的,怎么?你也来买婴幼儿产品。”
“我可没那福气当爸爸,这不我老板的女儿过生日,派我出来买礼物吗?”他随手拿起一个金发的芭比娃娃说,“这个看上去还行,就是太便宜了。”
“你老板不就是张一健吗?他有女儿?”
他冷笑了一下,“别说一个女儿了,还有两儿子呢,够我忙乎的。”
“当时真没看出来,他这么多房太太,我还以为……”我没说下去,想想在大同面前说他老板的不是,觉得不太好。
“唉!你怀孕了,怎么没让丰色陪你出来逛逛啊?”大同手里又拿起了另一个会动的芭比娃娃琢磨了半天。
我答非所问,指了指价位表上显示的数字,“就买这个吧!零挺多的,你老板肯定觉得有档次,是电动的,还会讲话、跳舞、做各种动作呢。”
大同皱着眉头,“这个零稍微多了一点,买回去怕不合老板心意,毕竟是三房生的女儿。”
“哦,那我也帮不你了,你怎么看着办吧!”我正准备转身走了,他喊住我,“安安,能不能把丰色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他,“你都结婚了,还找丰色做什么?
“我离了,那次在高尔夫球场就想告诉你,我正在办离婚手续,本来想跟你打听丰色的去处,可也就试探性的问了问,怕你想多了。”
“你离婚了并不代表丰色也离婚了,她和韩旭过得挺好的。”
大同忽然瞪大了眼睛,“安安,你骗我有意思吗?先前我遇到了韩旭,他告诉我已经和丰色离了,丰色不在了。”
“是,韩旭说的没错,丰色不在了。”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闪着亮光的双眼,因为他觉得有了希望似的,破愁为笑,“你看吧!终于说实话了,那丰色不在北京,去哪儿了?”
“你和她还想重修旧好吗?她已经走了。”
“既然我们都离婚了,为什么不恩能重新在一起?”大同抓住我的孱弱的双肩,“我知道他已经走了,你告诉我走哪去了?”
我激动不已,抖动着双肩,狠狠地说,“她走去天堂了,她死了,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大同不可思议的怒吼着,“你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你是不是骗我?不想我找到他。”
我竭斯底里,“你不相信的话去问韩旭,是他害死丰色的,如果不是他,丰色根本就不会自杀。”
“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
“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当初你没有伤害丰色,就不会这样,我们都是害死丰色的间接凶手。”我憋了对大同许久的怒火终于一触即发,他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颤抖的双肩和悲泣的声音都证明了他心底一直都给丰色留着位置,就像李允东的心里抹不去季雅琳,我的心里抹不去小慕一样,我们都爱着对方,却又被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问过丰色的一个问题,“如果上天只让你在爱与被爱之间选择的话,你会选哪个?”
记得当时丰色很斩钉截铁的告诉我选择被爱,而我却与她恰恰相反,我选择了爱。
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丰色才放弃了大同,她一直想被爱,因为被爱着的人可以任性和耍懒。如果当初我也选择了被爱,或许也不会有我和小慕的纠葛不清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