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或许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她站在大厅,有些羞赧,犹然沉浸在自己的失态中,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单是看着,端木瑾就觉喉咙打紧,胸口流窜着一股躁动,甚至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他从来都是一个随性的人,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在清浅神情飘忽的空当,端木瑾已经大跨步走了过来,好闻的古龙香水夹杂着男性特有的气息也扑鼻而来……
许是太累的缘故,许是今天端木瑾的友好让清浅放松了警惕。突地,端木瑾单手挑起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在清浅反应过来之前,大掌微微用力攫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清浅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端木瑾逐渐放大的容颜,出口的话语已然带上了结巴:“你,你想、做什么?”
“呵呵,”端木瑾勾唇撩笑,随即俯低身子,在清浅耳边轻轻吹气:“当真是秀色可餐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小妮子原来是块璞玉呐。”
浪荡的话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玩味,丹红朱唇一起一合,极尽魅惑着少女的芳心。
清浅片刻恍惚之后,灵台迅速清明过来,腰间滚烫的大掌使得她警铃大作,。
“放开我,唔……”她无谓的挣扎被端木瑾尽数吞入腹中,他右手莹白的手指穿过清浅顺滑的墨发,左手微微用力便轻巧地将清浅带向自己。
片刻间,两具身体紧紧熨帖在了一起……
灼热的呼吸,好闻的男性气息,外加温暖的怀抱让清浅脑袋霎时空白,双颊的粉红已染及颈项,她诱人的如何一只熟透的苹果般等待着有心人摘取。端木瑾双目一谙,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他滑舌撬开她的贝齿,追逐着她芬芳的小蛮舌,辗转用力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攻城略地,贪婪地舔舐着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的浅尝辄止变为欲罢不能,清浅出浴后浑身散发的清香缭绕鼻尖,蛊惑着他每一处神经,口中源源不断渡入她的甜蜜,他的理智逐渐被摧毁,向来,男女之事上,最清醒的他微微合上了双目,极尽用心地享受着美妙的时刻。
呼吸被截断,清浅双手的推拒也渐渐缓了下来,她感觉浑身仿若被抽丝般,片刻间就没了丝毫力气,只能任由身子软软地伏在端木瑾的胸前,眸光也愈发地迷离起来……
直到双唇红肿,舌尖传来微微的麻木痛楚,清浅才蓦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侵犯后,她贝齿用力,狠狠咬了下去,刹那间,一股腥甜弥漫在交缠的口中。
浓烈的血腥味也唤醒了端木瑾的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眸光已然恢复清明的清浅,一股暗恼涌上心间。
得到解放,清浅迅速地连连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脸颊的滚烫,让她几乎夺路而逃。
端木瑾眸光一闪,双目赫然紧缩。
第一次,不,是又一次,他又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沉溺的感觉。不!不允许,他的心中只能有薇儿,不能有丝毫背叛!一股冷凛划过眸中,他不觉攥紧了身侧的大掌。
清浅一时之间有些后怕,她看着端木瑾脸上交替闪现过不可名状的复杂情愫,心下被捏的紧紧的,她望着他,静静得等待着惩罚。
饶是谁也可以明白,端木瑾,堂堂大少,自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花花公子,岂可允许她人丝毫的反抗?
静,诡异的静谧缭绕在两人之间,久久,端木瑾浑身冷凝,赫然转身,“砰砰”两声,浴室门一开一合,继而“哗哗”的水声弥散在耳边。
清浅站在大厅,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是感知到她的困惑,一道凛然略带低沉的命令传出浴室:“随意找个卧室去休息!”
清浅心下虽疑惑端木瑾前后的变化之大,但也无心过问,微微蹙了蹙秀眉,便向左手边的房间走去。
洗去一身疲惫,脑袋刚沾枕头,清浅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深夜,已经熟睡的清浅被一阵清脆的响声惊醒,她穿上大号衬衣轻轻拉开了房门。
然而,刚打开卧室门,醇香的酒味就扑鼻而来。
清浅微微皱眉,摸索着打开灯。
刹那间,芳华尽射。大厅里,满地的酒瓶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而沙发上,醉倒着一个妖孽般的男人。
端木瑾倾斜着身子躺在厚实奢华的沙发上,白皙的双颊已然染上酒色的酡红,栗色卷发偶有几缕黏在额前,眉头紧紧蹙着,朱红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仿若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般。然而,最吸引清浅是,那堪比女人还长还浓密的睫毛上闪烁着的晶莹?……
泪水?
清浅心口一震,像他这般痞子气十足的男人竟然会流泪?
若说沉睡的公主需要王子的一吻拯救,那么此刻微醉的端木瑾就像一个急需被拯救的溺水之人一般,单是看着,就让人心口揪痛。
散落在地上的都是高档的外国洋酒,清浅知道这些酒水后劲十足,喝了这么多,该是遇到了怎样的事情?
轻轻绕开散落在地上的空酒瓶,清浅缓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一角,继而,伸出纤细的手指,犹豫了片刻,终是小心地为他擦去遗留在眼角的泪水。然而,指尖刚刚碰触到端木瑾的脸颊,手腕就被狠狠地攫住,伴随而来的还有含糊不清的呢喃:“薇……”
“呃……”
奢华的水晶灯折射出迷蒙的光,此时天已微亮,清浅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眼死死抓着自己的男人,哀叹一声,便抽离自己的手,起身想去收拾下满地的狼藉。
“……薇儿,……薇儿,别离开我,……薇儿……”
然而,刚刚抽离的手又被抓了回去,这时,力气更大了几分,她的手腕处都被勒出了浅浅的红痕,清浅忍不住皱了皱眉,可却再不敢动。
一夜,端木瑾始终抓着她的手,清浅无奈,半弯着腰以一种非常累人的姿势坐在沙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