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对决,关于气势的对决。
谁的气势更强一点,谁就会占上风。
卫九月的气势其实就是那么一会,她真的是没有能坚持太久,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占了大多数,没有能像真正的陈子默那般。
面对着他的锐利目光,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无所遁形,所有的一切都放大般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再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她终是放弃抵抗,放弃对他强势态度的抵抗,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那个样子,有点不战而退的败态,她觉得窘极了,生平第一次想强硬着什么,但还是没有能成功,还是不作了。
“好吧,你能回答我不,我就要一个回答,别的不要。”她双手捂住脸,暴弱地问道。
柳费思到是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长臂一揽,把她拥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们好好过吧?嗯?”
他说的很自然,没有半点儿别个能叫她听出来的成分,就像是吃饭那样子自然。
可她的心却是突然间漏跳了一拍,愣在那里,有些个反应不过来,微张着唇瓣,像个傻瓜一样地瞪大眼睛,瞅上去像是个青蛙一样。
她的这副样子,奇异地惹得柳费思面上一乐,那手就戳着她的脸,这还不够,居然还慢慢地落到她微张的唇瓣间,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唇瓣,感觉到着上面的湿润,让他倾过身,把自个儿的唇凑过去,重重地含住。
这样的吻,深重而热烈,让卫九月着实一惊,她想往后退,可惜柳费思的动作更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则是紧紧地圈住她的腰,那力道让她想后退的可能都没有,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给予。
人像是烧灼般,唇瓣相濡以沫,舌舌相缠,她似乎是被点燃了般,都想跟着起舞,把自个儿奉上去,如世间最美的祭品,成为他齿间的食物。
他终于放开她,瞅着她微喘的样子,黑色的瞳眸里全是笑意,似乎在取笑着她。
她的小脸嫣红,好像上了艳色的胭脂般夺目,脑袋里好像缺了根筋,尤其是他那取笑意味儿很浓的笑法,让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方式,把自个儿送上去,含住他薄唇瓣,这还不够,还轻咬着他。
近,很近。
她都能看清他脸上细细的汗毛,瞅着他任由她摆弄的样子,那兴致到是减了下来,把自个儿从他的唇瓣间撤回来,整个人也意图退开。
脚往前一迈,她就要走,走的越远越好,离他越远也越好,唇瓣相处,终究是让她有些软和,有种身不由己之感。
预感是真的,她向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有这么准过,因为柳费思跟头大狼一般从后头扑倒她,把她扑倒在沙发里,整个一个头昏眼花外加头晕脑胀。
然后——
他们和谐了。
说和谐,或者更进一步,得说是“就地正法”,或者是说柳费思就在沙发里把人给办了,就着个沙发,都看不上卧室里的被铺。
她腰酸腿疼,这是后遗症。
整个人让他脱下的衣物给包住,反观她原来穿在身上的一身,早就跟天女散花似的散落在地,不是她不想捡起来遮住自己,而是夏天嘛,那衣料着实太薄,被他那个一扯,早就是成了破布块儿,都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样儿,就是一片狼藉。
她瞪着他。
他不在乎,还老神在在地回个餍足的笑容,还弯腰把她给抱起,朝着楼上走去。
卫九月真是无语了,这视线又不能杀人,她还真拿他没办法,两腿儿都没有力气地晃荡在那里,只能任他抱着走上去,但是,他抱的稳,也架不住她得害怕,这双脚没个着地的,着实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她想下去,可人家不叫她下去,硬是把她给塞入浴缸里还亲自放了水,要不是她硬着强着脑袋儿支持,指不定他还会来一次鸳鸯浴啥的,她真是怕了他,那双腿儿还都是发颤的。
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她都有想骂人的冲动,哪有这样子的人,忽然就这么一句“我们好好过吧”,她这个当事人之一都没有点头答应,人家就蹬鼻子上脸了,叫她真是无语。
还有,她捂着自己的脸,真没脸见人,还是自个儿送上去的。
洗澡——
她真是个实实在在的洗回澡,不是说她以前没实在,而是指的是时间,在里头足足待了一个小时,差点把自个儿那身皮肤给泡皱了,她才遮遮掩掩地披着睡袍出来。
“还以为你不出来呢。”
柳费思没睡,一见她出来,那笑意就跟着像是偷吃了腥一般的猫一样,还配上个话,那语气更是别有意味。
卫九月不是听不出来,她一贯是个耳朵敏感的家伙,跟个装了雷达似的,丢过去一记白眼,脚步走的不快,那老腰儿,给压在沙发里,谁能觉得是个能舒服的事儿?
泡了那么长时间,还是觉得不太痛快,她自个儿掀开薄毯子,背对着他,自个儿顾着自个儿睡着,就是不看他一眼,就是个声儿都没有,直接地把人给无视了。
要说吧,柳费思这个人,自小什么都是好的,心气儿自是高的,像他这样出生的,心气儿要是不高,还真是难找,就算是表面温和有礼,那骨子里都是透着点骄矜的味儿,这个掩不去,也无须去掩饰。
小时候,这谁说起他来,不是得搭上几个字“柳家的那个活霸王”,就是这么个称呼,伴随着他长大,到底是年纪长了,他到是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收敛的极多,真叫人看不出来小时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他一贯是让人奉承着的主儿,她越不理他,越叫他升起一股子叫做逗弄的兴趣,哪能叫她背对着他,一个被窝里,两个人背对着睡,还是夫妻吗?
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硬是把人揽住,往怀里一扣住,不让她动弹,她刚有个动静的迹象,他的手就不安分了,往着她睡袍里探——
这下子,她安静了。
他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