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
面对着柳费思的视线,让陈子默万分不自在,或许这是新鲜的感觉,与柳沉从来没有那种感觉,这还头一次让她有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细胞都复活了一样。
但是吧,这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生怕自己的心一下子管不住了,她从被窝里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拉紧睡衣,只有她自己知道,身上除了睡衣,就是连条小内内都没有,走路的时候,还有些夹着腿,
不止是这样子,她觉得全身的骨架子都快散了一样,走一步,大腿内侧的肌肉,那酸疼的劲儿,让她苦不堪言,回头死瞪他。
他到是好,一点都不介意她愤怒的眼,这事儿是他做的,他承认,后果也得由他自己来承担,所以,他过来扶住她,只差没有抱起她,扶她走入浴室。
她尴尬了。
“我又不是不会走了,你是干嘛呀?”她推开他,不让他扶,难道这换了身体,人都变得娇气了吗?
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起满身的鸡皮疙瘩,防备地看着他。
那眼睛里的防备,到让柳费思有些笑意,他不顾她的推拒,径自站在浴室门边,看着她弯下腰去放水,睡衣的下摆刚好微微地随着她的动作而上缩,露出她浑圆的臀部,他眼神微暗,瞬间有了种冲动。
不过,他还是挺克制自己,不动声色地微夹紧腿,瞅着她的样子,“这不是怕你摔着了嘛,你要是摔着了,这疼的还不是我的嘛?”
陈子默正在放水,冷不防让他的话弄得一惊,胳膊间还真是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回过头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眼里露出一抹嫌弃,“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呀,电影里的男主,用不用得着这么说话呀?”
柳费思让她的话一噎,心里嘀咕开了,怎么就王在昂常用的手段,在她这里就使不上力去了?有点费解,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怎么了呀,我这是心疼你,成不?”
“好!”她回的很干脆,把视线收回来,自己作势要脱睡衣,“我现在要洗澡了,你要是识相点,就出去吧,这也算是让我少疼点?”
“我自己老婆洗澡,我还得避开?”他双臂抱在胸前,正大光明地看着她,没有退出去的半点意思,“没有这个道理的吧?”
她怒了,这个人好好说话都不成,非得她生气不成?“得了,给我出去,要不你出去,还是我出去?”她放出两条件让他选,态度坚决。
柳费思立马做投降状,乖乖地退出去,还替她关上浴室的门。
总算是清静了,这是陈子默的心声,她脱掉睡衣,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水里,感觉到毛孔在水里舒展开来,全身的那点疲倦劲儿,就少了不少,让她长长地叹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
她都弄不明白了。
首先是柳费思的举动很人费解,知道她不是陈子默本尊,他应该会离婚才对的呀,怎么就弄成昨晚那个样子?
她脑袋里一团乱,跟柳费思这样子,她完全没有想过,在她没说自己是卫九月之前,她是扮演着陈子默角色,柳费思跟她这样,她还能够理解,可为什么,她都说出自己的身份了,他还这样子?
不对,不是这样子,甚至是还要热情一些,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动一下腰,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的样子,脸色阴晴不定,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
她总不能一直躲在浴室里,再怎么样,也得把自己收拾一下,光鲜亮丽的下楼。
已经是中午,阿姨准备的饭菜总是很合陈子默的胃口,她吃的很好,就是顶不住柳费思的热情,她吃了半碗饭,碗里的小菜还有半碗。
她停下筷子,看着他,不准备说话。
柳费思到是奇怪地看着她,还殷勤地往她碗再夹菜,“你怎么不吃了,不合你胃口?”
“不合你个头!”她终于忍不住,把碗里的菜全都扫到他碗里,“你给我吃吃,试试合不合你的胃口?”
阿姨看着这个场面,忍住笑,悄悄地退回厨房,让他们小夫妻在那里闹腾。
柳费思很淡定,看着自己的碗全是她弄过来的菜,还说了两个字,“谢谢。”把菜与饭拌在一起,他眉头微皱起,菜太多,是有点咸,不过,他吃的还算是乐,“嗯,以后也要像现在这样,要不然,两个人一起吃饭多没有意思。”
她简直是对他很无语,把自己碗里的饭扒干净,擦擦嘴,起身就要走人。
“换一身衣服,我们下午出去。”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是征求的意见,而是直接说明一个事,让她准备。
“我不想出门。”她脚下一停,待话说完,很快地就继续往上走,“我想睡觉,睡午觉。”既然请了假,她也就没必要下午还去单位,还不如睡觉,好好地睡个午觉。
可是,柳费思从来就是个乐意为难人的,他可不乐意听到她的拒绝,有些时候拒绝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可现在他工夫跟她玩这些,“公司周年酒会,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吧?”
这回不是止他,公司股东都得出席,还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他得跟她一起出席,他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一辈子都是,至于离婚,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没必要理会。
她刚想说不去,还想对他重申一次,自己不是陈子默,没必要跟他扮演夫妻的戏码,可是看到厨房里的阿姨,她的话才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到他笑得很笃定,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在阿姨的面前说去酒店会,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好——”你这个混蛋。
她还有话压在喉咙底,没有说出来。
一身休闲出门,她也不用费心思自己给自己打理,自有专人打理,柳费思等着付钱就成,当然,柳费思很乐意付这个钱,老婆的花费,能让男人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乖乖的,等会我回来接你。”这是柳费思的原话。
陈子默坐在那里,让他贴在耳边说话的亲密姿态给弄的脸红了,从镜子里头还能看到形象师在身后有些忍不住的样子,让她有些面子挂不住。
“柳太想弄什么样子的?”人家似乎是感觉她的不自然,赶紧摆出专业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
陈子默原来的风格?
她不喜欢,本来就不是相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同样的东西,“简单一点吧,清爽些就成。”
“好的。”人家心里有些奇怪,可也没有表露出来。
“子默,你也在这里?”
那是惊喜的声音,让陈子默微感意外,眼角的余光看到越纪云,光鲜亮丽的站在左侧边,那张本就是经过雕琢的脸,此时更显得美丽,不忍叫人碰一下,生怕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