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陈子默的身体,她骨子里头跟陈子默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可因为她是出过车祸,别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失忆的事是真的,没有一点的怀疑,她就是过来的,面对着曾经对陈子默熟悉无比的人,一个都没有怀疑她的。
“你说你是,你就是。”柳费思的证据再肯定不过,没有半点迟缓,他不顾她的后退,强自拥着她走回卧室,“我只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的妻子,别的我不管。”
她让他的话弄的有点茫然,不知道怎么反应,甚至她觉得有点不安,或者有些期待,不安些什么,期待些什么,她都弄不太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不想去深究,她怕——
被动地跟着他往回走,她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抓住他的衣袖,“你今天回来的挺早。”还以为他半夜才会回来,没想到回来得这么早,要不是他回来得这么早,也不会让她发现她玩的游戏,更不会让她说出她打算一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
“确实有点早。”他不否认,语气很轻快,要不是他有早回来的念头,说不定也不会发现她是谁了,所以,这是个惊喜,他喜欢这个惊喜,“家里电话号码换过了,我想看看是不是还会有人半夜打电话过来。”
他没说的是除了换电话号码,还装上了追踪器,以防万一,总是要需要的。
她厌烦透了半夜打电话骚扰过来的人,“那个沈玉如怎么样了?”她不是故意要这么问,昨天她还没问,他就炸毛了,现在她总算是找到机会问。
“自有收留她的去处。”柳费思说的很简单,话里没有多余的意思,“就这样的,还把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往我身栽,别跟我说,你没听说过沈玉如的名字。”
她确实是听过沈玉如的名字,不是她自己去了解的,而是听说的事,沈玉如就一个三流小明星,在很多戏里混个脸熟,没有红过,据说她的角色得来都不太正,陪导演的,陪男主角的都有,反正风评不是太好,还——
陈子默别的不知道,可知道一点,卫国也是沈玉如的入幕之宾,像卫国那样的人,还不止一个,她也是偶然发现,但是,她能说什么,别叫卫国玩女人?
沈玉如拿硫酸泼柳费思这个举动是挺让她吃惊的,按理说沈玉如什么男人没有经过,用得着用这么狠的手段吗?还是她真有了柳费思的孩子?
不是她对沈玉如有多少好感,像沈玉如这样的,肯定是为自己想好很多出路,没必要死巴着柳费思不放,心里应该都是门儿清的,这样子冲着柳费思过来,那就是撕破脸了。
“她怎么就找上你了?”她往被窝里一躺,拉过薄被子,几乎没把自己包起来,只差在她与他自己中间挡块牌子,上面写着“别靠近”罢了,“我是骚扰电话,你是泼硫酸,一样倒楣,都是怎么了。”
她就是那么随便一说,也没有当回事,说是骚拢电话也不太好,就是没有说话而已,人家也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什么过分的事。
到是柳费思把这个事的程度弄得高度重视,还换了电话号码,还暗地里弄了追踪器,不告诉她,是怕她胡思乱想,“许是人有见不得我好呢,你说是吧?”
她乐了,怎么都觉得他这话是往他自个儿脸上添金,她是乐了,手到是赶紧捂住自己半边脸,好不容易将笑意收住,才算是拿眼睛睨他,“都没见过你这样的。”
柳费思不介意她的表情,反而是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有种放开的样子,不再他以前见过的沉默样子,她所有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沉默,眼睛里有很多话,给别人的永远都是沉默。
“我怎么样?”他到是来了兴致,想从她的手里把薄被子拉过来点,她拽得死紧,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得个角落,索性整个人都塞到被窝里,趴在她的身体上方,几乎与她的脸贴得没有距离,“你说我怎么样?”
她想躲开,却被他用手制住下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迫地面对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神色让她难懂,又叫她的心跳得飞快,心跳的频率让她都要几乎怀疑自己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想做什么?”她一问这个,对着他颇含着意味的眼睛,有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她这都脑袋里短路了,跟个白痴似的还问这个,一下子满脸通红,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才算了事。
他眼神深幽,手放开她的下巴,轻轻地移下来,落在她的颈间,白嫩的肌肤,透着一种叫人移不开视线的光泽,他伸手抚过去,“你说我想做什么?”
她完全处于被动,男女之事,完全是个生手,即使是有过柳沉的孩子,于这方面,她还是个生手,与他却是最多的亲密,她不知道得怎么样,心里纠结得很,她得推开他,于这段时间来的半推半就又是显得格格不入,不推,会不会显得她比较随便?
陈子默很纠结,她其实想的更多的是要是她自己不说自己是谁,是不是这种事接受起来,对于她来说算是比较容易些?
这无异于自欺人,可她宁愿是那样子。
但柳费思容不得她多想,早就是剥开她身上的薄被子,手脚干脆利落地脱去她的浴袍,把她剥的跟个初生婴儿一样,唇舌齐上,吻着她,双手更是游走在她的身上,点起热情的火焰,将她的理智一起燃烧。
柳费思倒是来劲了,可使着劲儿折腾她,失而复得的感觉,不是人人都能有,要是可能的话,就是想天天看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消失了。
等到天快大亮时,陈子默才有时间睡去,睡得可真沉,愣是没有醒过,也不知道夜里是不是有骚扰电话打进来。
等她醒来时,觉得全身都跟散了架子一样,枕边还留着张字条,说是给她请过假了。
她真是又羞又恼了,谁曾想她是睡过头了,让他都给——
她的脸跟个红苹果似的,怎么也抹不去那颜色,好看的很,让刚从外边赶回来的柳费思都快看痴了,就站门口,一步都不敢进来,生怕发出声音,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