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她要投诉,投诉这家饭店,居然没经过她的同意就能让他进房了。
柳费思侧躺在一边,支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幽幽地瞅着她,那种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疼溺的笑意,“干吗换地方,在星辰里不是挺好?”
他好像不知道她换饭店的意图,还故意好奇的提起。
陈子默浑身都软,恨不得拿眼睛瞪死他,可惜他脸皮太厚,就她那点功力着实派不上什么用场,让她索性心一横,就狠狠地踢向他,“柳费思,你太不要脸了!”
“砰——”柳费思被她踢到地上,整个人不着一丝的落在地板。
她大吼,气喘吁吁,胸脯微微起伏,气的太过头了,连双手都在开始颤抖,她还没从来没有这样气过,嘴唇也忍不住颤抖。
“老婆,你这下腿也太狠了!”他抱怨,像是不知道她的怒火,反而是没皮没脸的站起身来,都不顾自己啥也没穿,就敢在她的面前,双手插着腰,脸上带着笑意,“哪有这样的呀,自己得了满足,就把我踢下地板,你是想守活寡吗?”
“寡你个头!”她用被单裹住自己,快要发软的身体撑住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盯着不要脸的柳费思,“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几天吗?”
他一脸疑惑,“为什么?”
那个脸上的疑惑到是很重,可他心里到是忍着笑,没敢刺激她,到是装傻才是他的手段,她有什么怒火,都给小心的挡回去。
“你想怎么样?”她紧抓着被单,就怕被单下滑,即使与他有过多次的经验,她还是不能自在的在他的面前光裸着身子,这让她感觉太——
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就是说她矫情也好,假正经也好,她都是无所谓。
双腿间还残留着一种颤栗感,让她的双腿忍不住合拢,双手更是紧紧地抓着被单。
柳费思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腰肢,那腰不盈一握,让他有种强烈的将她握在手里的满足感,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一点未消,像是在等待她的起身,“我不想怎么样,我来见自己老婆,又没怎么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把给她时间冷静的话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昨天早上是怎么说话的?”她掸开他的手,不想让他碰一下,索性自己睡回去,背对他,“说什么还给我时间冷静,你完全在胡说,一点信用都没有!”
他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样子很认真,表情再认真不过,看不出来有一点像是假的痕迹,简直是绝了,他都佩服他自己,“昨天不是给你时间了吗,一天难道不算是时间的吗?”
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简直让她火大,不是一般的火大,让她想揍扁他的心都有了,索性一把跳起来,想帅气地揪着住他的领子,可——
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她想做那个动作,也得他身上有穿衣服才行。
她刚好一把厉害落在他的脖子上,那点力气到没让他觉得有疼痛感什么的,反而是冲她咧开嘴,那眼里的戏谑意味很是浓烈。
老婆投怀送抱,这自是再好不过。
柳费思自然是得意地搂住她的腰,接受她这个战利品,比起他生意上的对手,自家老婆实在是太嫩了,这心思看着就能明白。
“你睡沙发去!”她挣脱开来,指着那边的沙发,下了个命令。
柳费思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得逞一回,总得付出些什么,现在嘛,老婆的话得乖乖的要听,放开她,光着身子窝在沙发里。
他不怕凉,她还怕自己长针眼,尤其是那个——
她忍不住避开视线,不想让自己看见一回,“明天早上在我醒来之前,你最好别叫我见到你,柳费思。”
“行的,老婆。”他回答的很快,侧身窝在沙发里,还自己的西装外套盖着自己,“白天给你冷静冷静,我晓得的。”
这话能让陈子默吐出一盆血来,知道再说跟他说下去,也扯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说了,嘴皮子没有他利索,再说下去,她估计自己得气坏了!
好吧,她想了想,还是不理他最凶。
她裹着被单睡觉,整个人睡的极好,半夜都没有做梦,更没有什么“鬼上身”,一直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大清早,太阳都出来溜达了,她下意识地看向沙发那边,已经没有人。
明明应该要是觉得开心,总算是没有见到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有种自己抛下的不妙感觉,明明知道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还是涌起这种感觉,让她实在有些堵心。
没一会儿,陈子默穿戴整齐的下楼吃早饭,饭店的早餐是自助形式,她弄了杯牛奶,再弄了点炒面,找了人上靠窗的位子,坐在那里,悠闲地用着早餐。
“子默?”
疑惑且夹杂着惊喜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地回过头,那是全身看上去很低调的越纪云,昨天才见过,没想到在这里也碰到她?
越纪云毕竟是大明星,在这里用早餐的人虽然没有几多,还是眼尖地认出想低调行事的越纪云,他们看着越纪云,都涌上来。
越纪云让人围在中间,为每一个人签名,带着亲切的笑意,面对每一个人。
陈子默边喝着牛奶,边看着这一幕,虽然她见到越纪云很意外,但也没有什么,饭店又不是她家开的,人家住在这里,又不需要跟她来通报。
大明星的气派,真是不错的。
她在心里发出感慨。
一会儿,人全散去了,越纪云将掉落的头发夹回脑后,整个人显得很轻松,甚至是悠闲,盘子里只放着一片吐司,一杯不放糖的牛奶。
就那点东西,让她看了都会觉得饿。
“你知道的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样样都需要保持——”面对她的目光,越纪云到是大大方方地面对她,压低了声音,冲她俏皮地眨眨眼睛,“一点都不能多吃,要是多吃了,就得我自己受苦了。”
陈子默到是没这有种顾虑,她盘子里的面条那是一大盘子的,用叉子卷起面条,再往嘴里送,她吃的挺欢实,“你最近没有拍戏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最近越纪云挺有空的呀,怎么就三天两头在她的视线里出现,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吗?也许是她对演艺圈不熟?
“最近都吃老本了,就是接了几个广告——”越纪云说的很简单,“估计是觉得我老了,上次都有导演找我演那种失婚的女人了,让人没办法容忍。”
广告,都是几百万的代言费,她说的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那是不动声色的炫耀。
陈子默装作没听出来,在她看来,这与她无关,用不着羡慕人家,“失婚的女人呀?”她笑道,故意冲越纪云眨眨眼睛,“我也快成失婚的女人了。”
“这怎么可能?”越纪云心里一动,觉得这个结局是再好不过,让她心里乐极,面上到是没露出半分喜悦,就像是最好的朋友,“你是说费思要跟你——”
她说到这里,将后面的话隐去,声音低到喉咙底,怎么也出不来,像是很震惊。
这是陈子默年少时最好的朋友,是陈子默本人最好的朋友,却是背着陈子默,跟着柳费思,让柳费思养了,不知道是本来的陈子默做人太失败,还是越纪云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