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费思就瞅着她,没有说话。
女孩儿到是明白了,也不是笨人,就是心气儿有点高,这心气儿又使的不是地方,要是来个一般般眼见的男人,早就是花言巧言的上去哄了,说些与妻子感情不好的话之类的。
柳费思不是那种人,他指间戴着个戒指,别看样子就是一个亮亮的圈子,他话放出去了,这可是婚戒,指着他的女人可是想好的,他是家有室的,别指着他离婚另娶,就算是离婚,那些个女人,那是能入他柳家门里的吗?
指定是不能的。
“柳少,我是不是做错了?”女孩儿红着眼,瞅着他,眼里带着湿润的水意,有种楚楚可怜的姿态,又带着属于年轻的小狡黠。
要说呀,柳费思还好着这一口,年轻轻的女孩儿在他的身下绽放开来,叫他有种操控着一切的感觉,有句话,还真就是说对了,男人那是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他现在没有什么征服什么世界,这前仆后继的女人就一直没少过。
女人嘛,他看的多了,无非就是新鲜感,只是,叫他能多看几眼的人,早已经不在,连个骨头也找不到,想起来也是觉得矫情,人家与他非亲非顾的,也没拿正眼瞅过他一眼,就叫他在那里惦记着,跟个娘们似的。
瞅着那双眼睛,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哭过,总是笑着,像天天都能开心一样,他就愿意这么看着,看着她笑,看着她笑就痛快。
“别哭丧着脸,我可不乐意看——”女人嘛,除了新鲜感,别的还真有叫他留下的意念,那便就是这双眼睛,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她,他伸手抚着女孩儿的下巴,当着这店里头的人,“乖,别哭,我最见不得人哭,明天找我的秘书吧,好好地回去,咱以后可别都哭。”
他觉得败兴了,这一哭起来,就是装的那几分楚楚可怜的味儿,要是落在别的国人眼里,早就是心肝宝贝地哄着了,他没有那种心思,就是觉得烦了,见不得人哭!
走得那叫一个头也不回的,当然,他还记得给女孩儿结账,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好聚好散着,明明是他眼都不眨地就跟人了断着关系,还是叫旁边的人露出几分艳羡的目光来。
女孩儿可真是委屈,她哪里就晓得这就是那个陈子默,谁不知道陈子默的,城中有名的女人,大学还没毕业就嫁给柳费思,谁不想嫁给柳费思,也得看看自个家里的背景。
卫九月回到家里,先是冲个澡,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就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管它是什么节目,有声音吵闹着就行,她要求真不高,可能是自小生活的环境造就成她现在的性了,还是喜欢吵一点,太静了,容易叫人不安。
“子默,电话。”
她是听见着手机在响,没去接,想不到家里的电话也跟着响起来,她还是没去接,这事儿,自有阿姨做着。
只是,这电话是摆明着找她的,阿姨在叫她听电话,面上是严谨的,那个样子,一下子叫卫九月猜出来电话的会是谁哪位大人!
自然婆婆大人。
事实上在卫九月的心里头,那婆婆与媳妇便是天生的对头,她受了陈子默的身子,接收的不仅仅是柳费思这个丈夫,还有陈子默的一家大小,还有柳费思的一家大小,结婚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结婚那就两大家子的事儿。
婆婆的电话,她怎么可能不接!
“妈?”她稍稍地出个声,让自个儿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当然,她这么做的时候还朝着那个阿姨看过去一眼,要是识相的人,肯定不会戳穿她的话。
那阿姨在柳家也是做了好多年的,这么点眼力界还是有的,大事把握住,小事就放得开些,两边都别得罪。
“明儿个晚上有个酒会,跟费思一起来,别叫着费思带旁的女人过来,你知道的吧?”婆婆的声音还是那个样,带着个严厉,叫人打从心底里就会立正站好的。
卫九月嘴上应着,能不能做得到,她也是没有把握的,谁能作得了柳费思的主?反正她是不行的,没那个能力,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就是这么想的。
估计是她的态度比较好,婆婆柳方玉很满意,挂了电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接个电话跟个打仗似的,她累得慌,明明就是没两句的话,叫她听得胸闷,不过,她还是瘫在沙发里,没啥形象地看着电视,把酒会的事一下子抛到脑后去。
到晚上,卫九月吃过饭,早早地躺下,准备睡觉,谁曾想,她出院以来就没有回过家的柳费思回来了,叫她好大一个吃惊。
柳费思很自然,没有一点儿不自然,白天带着女孩儿叫自个儿老婆给碰着了,再没有人能同他一样自然,就是连个虚伪的解释也没有,仿佛那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还没睡?”
他脱着身上的衣服,当着她的面,很自然,再脱下长裤,大踏步地便是跨入被窝里,挤在她的身边,挨着睡,双手还枕在脑后,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把电视节目换了个。
浓烈的男人气息,叫卫九月有些不太自在,除了那个人,她还真没有跟男人这么亲近过,还睡在同个被窝里,忍不住往里侧挪了挪,嘴上到是说:“才九点,睡个什么呀。”
“哦,才九点呀——”柳费思好象才发觉现在才九点,还瞅瞅他腕间的手表,恍然大悟般,“看来是回来早了点,你一直在家?”
她没好气地递给他一记白眼,拽着被子,人已经背对着他,并且把他放在自个儿身上的手给手推开,“我没心情。”
老婆没心情?
柳费思还觉得那是个例行公事的,既然人家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强来吧,除了没有老婆的名分,他外头的女人不要太多,“明天去酒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