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就跟约好似的。
卫九月到是不想理的,偏就是人家看中她手里的东西,要是以前呀,按着她的性子,就算是自己不要了,也不能叫别人拿去了。
现在,她还真没有那个心情,直接地把围巾出孝敬人,“喜欢这个吗,拿去吧——”她看着售货员给自个儿结账,那个有些迟疑的瞅瞅那位女的,她反正是不认识,也懒得去注意。
售货员是个手脚麻利的,一会就弄好了,把卡还给卫九月,并叫她按密码,还叫她签字。
卫九月低头,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地签名,只是——
那笔触到账单的时候,她有一个迟疑,然后才慢慢地签下陈子默的名字,心里头一阵发凉,刚才要不是有一个迟疑的,指不定她就写下卫九月三个字了。
她提着袋子,就要走,叫人给拦住,抬眼瞅过去,就是柳费思身边的那个女人,瞅着年纪还挺轻的样子,小蛮腰,身段儿玲珑有致儿,到底是柳少,品味不会太低,尽着年轻的风采,又多点妖娆的味,那种裸妆上的,叫做剔透的,就跟没上着妆一个样。
这样的女孩子,她想大抵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不能叫做女人,只能叫做是女孩子。
只是,这女孩子到是露出几分不悦的表情,便是将那个围巾丢在她的面前,“喏,这东西,我付钱,你拿走就是——”
卫九月还真就没想到有人会把东西丢在她的面前,还一副施舍的嘴脸,立即觉得一道目光落在自个儿的身上,那种目光含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她都不用去抬头看,就知道那准是她的丈夫、不、是陈子默的丈夫——柳费思。
人家是当作看戏?
她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也不想叫人白白看好戏,要没有柳费思这个人在背后撑着,她打赌这女孩子就是算是吃着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她的面丢下来,这做人不是这个做法的。
她瞅着那在地面的围巾,心道一声“可惜”了,可也仅仅是这样子而已,丝毫没有弯腰去捡的意思,反而是眉眼儿笑得弯弯的,冲着女孩子一笑,“喏,这账就当我的吧,当我给的见面礼,如何?”
“什么见面礼?”女孩子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大无畏地就问过去。
一眼就看中这围巾,别人要去,她自是不太好意思再去要,可是架不住心上的人说那个好,她围着最好,于是就上去。
只是,她压根儿就没想着让人直接抹了面子,人家把围巾施舍般地让给她,她受不住这口气儿,便是架着背后有着柳费思,冲着那女人发难来了,当然,她没见过陈子默,一次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这跟前站着的就是柳费思的妻子。
卫九月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还腾出只手来,试图摸向女孩子的嫩脸,只是,她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头,就跟着要使坏一样,那女孩子估计着也是这么认为的,连忙往后退。
这一往后退,女孩子又是觉得有几分不甘心,显得她有些示弱的模样,小脸便是僵成一块儿,瞪着卫九月,“你想干嘛?”这一问,还不止,她的手都已经举起来。
瞧那个架式的,颇有种卫九月要是再上一步的话,那巴掌就会朝着她的脸下来。
卫九月觉得有意思了,还没见过这桥段的,把那个目光适时地丢向一旁的柳费思,凉凉地问道:“要不,你给解释解释这事儿?”
柳费思还是笑,那笑脸瞅着跟个很高兴似的,谁都晓得,这柳少笑得那是越开心,脾气便是最坏的时候,他到是走过来,搂着卫九月的肩头,那种样子,颇有点真叫做疼惜爱怜的样儿,“老婆,这见面礼,你来送,还不是我付的钱,你到是占了个好名声,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的——”
这话明着是调侃,可是正中卫九月的下怀,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就是个里外都不是的东西,哪里还算得着是个人来的?
但凡他是个人,陈子默也不至于气得撞消防栓了,她到不是为着陈子默气不过,而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一切都明明白白,有些气不能白白地受着。
“你还晓得呀?”她一个白眼递过去,看也不看地面的围巾,将他给推开,自个儿提着袋子就走了,那背影挺得老直,跟个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到是淡定得上车,惹得柳费思着实不太舒坦,这简直不太陈子默,那个女人要是见着他带个女的这么着,准是扑过来了——
难道说一次车祸,还叫她转了性子不成?
“柳少,她是陈子默?”
那女孩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就是个玩物,连个恋人也是算不得的人,黑亮的睫毛遮住她大大的眼睛,那里盈盈着水光,颇有几分叫人怜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