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施小贝裹上几层厚厚的衣服就要出门,说实话,这古代的衣服也实在麻烦,天气一冷就得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搞得行动一点都不便。可是天气又这么冷了,没办法。
就这样,一行四人,薛殒之,薛颖之,施小贝和秋菊,如果说非要把他们身后那几个身形健硕的保镖算上的话,那人的确是多了点。终于来到城郊的一处名叫玉凉河的边上,远远的,施小贝还听到了有人弹着琴的声音,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还可以听琴,这泛舟真是好选择,施小贝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施小贝快速的跳上了一条早已经准备好的船,般很豪华,估计也是印王府的吧,真是沾他们的光了。几人跳上了小船,保镖总算没有跟上来,施小贝还算放心,否则的话,她真怕以那几人的身材会将这船给压扁了不可。
“颖之,弹琴唱歌的那女人是谁呀?”琴音不错,难不成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这个呀,是于都城的的名妓,苏盈盈。”薛殒之只要说到美女,双眼都是程放光状态的。
“是哦,你的才华也只会在这种地方得以体现了。”薛颖之白了眼自己的二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小贝,还以为这回他是认真的,搞得自己还骗了小贝好几次。可是没想到一碰上美女,性子又回来了。真是没办法。
薛殒之笑着看了眼施小贝,而她却一脸笑意,完全没有其它别的想法,薛殒之无奈的耸肩,看来,真如大哥所说的,他心里有人,不会看上自己的。不过还好,自己入戏不深,所以,还是变回到以前那个风流倜傥的薛家二少爷吧。
就在几人畅谈之迹,突然琴声嘎然而止,施小贝伸长脖子看了看。“怎么回事?”难得听到这么好听的琴音,怎么一下子就完了。
“小姐,那边好像是有发生什么事儿了。”秋菊在外面充当着情报员,进船里讲道。
“哎呀,这不是发生什么事,而是人家苏盈盈今天的表演已经完了,正在选择她的入幕之宾。”薛殒之懒散的解答着,这种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也成为了几次这功盈盈的入幕之宾嘛。
“入幕之宾?”这一点,她施小贝知道,就是有机会单独见面,不过她倒很好奇这于都城的名妓长成什么样。“那这成为入幕之宾的条件是什么呀?”
薛殒之从怀中捣出一把银票,啪的一声甩在桌上。然后道:“钱!”一听薛殒之这样讲,施小贝顿感,没什么意思,一个女人这么爱钱,也没什么好看的。谁知道薛殒之 最后道:“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薛颖之与施小贝秋菊三人顿时为他晕倒,同时喊道:“你就不能一次性讲完吗?”
薛殒之嘿嘿一笑,“这名妓嘛,当然有点那个迷幻色彩了,更有那么一点高傲,不是谁都能见的,所以呀,她只会在谈吐上或者个人文才上看看这个人适不适合。”
施小贝做出沉思者的状态,她在思考,怎么见上这名妓一面,而且,伸出头看看自己周围的那些小船,好像不太可能过去。所以只好她亲自过来一下。
“对了,颖之,船上有古筝吗?”
“哎呀,小贝,这是花船,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东西呢,要知道这船上各种乐器可是样样齐全呢。”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凭着一手好笛子赢得了功盈盈的青睐呢。
很快,一翻折腾,找到了一把琴,施小贝他细看了看,成色不错,是把上好的琴。虽然古筝与琴都有点小小的差别,可也不影响什么,试了试琴音,音色也很正。
薛颖之一脸崇拜的看着施小贝道:“小贝,你还会弹琴?我也会,就是就是不怎么入流。不知道你……”
施小贝微微一笑。“我也好久没有碰过了,可能有些生疏,你们就将就着听听,给点点评好 了。”
一曲高山流水,这是以前妈妈逼着自己学的,而这高山流水也是自己练习之一,想不到,到了这里竟然也派上了用场,显然这也是有好处的,此刻也明白妈妈的用心良苦了。
曲子由缓慢的速度以散音奏出,气氛静穆,接着旋律在宽广的音域内不断跳跃变换音区,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整个开始的曲调节奏明朗,情绪活泼而轻快,清澈的泛音犹如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听着施小贝的弹奏,不知何时,本来喧闹的河面上,竟然安静一片,终于,一曲终了。良久,才有人自发的鼓起掌来。
不知何时,那条大红色的船已经驶到了他们这船的旁边。虽然有小船阻挡,可是施小贝还是能听到船内的一片赞赏声。施小贝略为一笑,能够欣赏得了这高山流水的人,想必欣赏水平都有一定境界的。不是庸俗之辈。
这时候,对面的船上传来一声:“薛二公子!我们家小姐有请。”
想必对面 的人都以为是薛家二公子所弹的吧,不过这薛二少好歹也算是王爷之子了,凭什么要她一艺妓召呼。薛殒之扬了扬眉,指着对面的船道:“我去?还是不去?”
施小贝嗤笑:“废话,当然是不去了。这么大牌,看来我还是高看她了。”施小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对面船上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然后对着船夫道:“去河中央。”
正在这时,对面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听到一清脆悦耳的女声道:“不知道对面姑娘可否出来见上一面,小女子苏盈盈这厢有礼了。”
施小贝心里偷笑,怎么样,想给她耍大牌,她还不够格呢,琴音是好听,可是自己这曲高山流水也不是盖的。
施小贝点头,掀开船帘,走了出去,站在甲板上,一眼看去,施小贝就看到犹如众星捧月般的苏盈盈,一袭大红色衣袍,娇艳的妆容,施小贝直摇头,本以为能够弹奏出那么清澈悦耳动听的曲子一定是一个高雅脱俗的女子,可是没想到是这样一庸俗女子。心里不免直道可惜了。
苏盈盈没有在意施小贝眼里鄙夷之色,而是问道:“不知刚才那首曲子可是姑娘所奏?”
施小贝略为一点头,算作回答。苏盈盈微微一笑道:“绵延不断的旋律,犹如点滴泉水聚成淙淙潺潺的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不知道姑娘这曲的名字叫什么?”
施小贝没想到眼前这个自认为庸俗的女子却有这般见解。虽然不全,却也道出了曲子的一部分意境之在。
“苏小姐只是讲出了曲子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可此曲的精髓之处,却不在这里。”施小贝本想讲给她听听,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庸俗之人,有什么好谈的。只道:“此曲名叫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苏盈盈嘴里叨念着这四个字,真的是好曲,就在她失神之迹,施小贝一行人已经远去。驶离了她们的船边。
看着河两边的景色纷纷倒退,施小贝向来有晕船的习惯,所以还是进了仓内。
“小贝,你则才弹的那曲叫做高山流水,可是我觉得苏小姐讲得很对呀,而且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那样的呀。”薛颖之说道,她也尝过弹琴,这弹琴者想要表达的意境,她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施小贝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不想跟她多谈呀,肤浅之人,这首曲子其实要表达的是很深沉一点的意思。”说着,施小贝扭头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薛殒之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薛殒之道:“我觉得,这曲子中,温婉中带着点霸气,有一股气吞山河的气势。”
施小贝点点头道:“没错,这也算是说中了一些,殒之的见解可为更深一点了。”没想到这平时吊儿郎当的薛殒之也是个文雅之士呢。
“那小姐,这曲子是你作的吗?”秋菊在一旁也问道。
施小贝摇头道:“这是我老师教我的,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就爱上了。我犹如看到了巍峨峻拔得泰山屹立在我的面前,看到了波澜壮阔的江河流过我的心胸,看到了天上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看到了迎面吹来了瑟瑟的秋风,看到了杨柳依依的拂过我的脸颊。闭上眼,享受着那大气磅礴的大好河山。”
“哇,小贝,你的见解好独特哦。”颖之由衷的赞叹道。
船外的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貌似揶揄的声音。“没想到,这么一刁蛮的女人,也能够弹出这么大气的曲子。”
“大哥?”薛颖之同薛殒之对望一眼,喊了出来。施小贝也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上来的。正在大家发愣之迹。某人已经很自觉的走了进来。
“弹得不错。”这算是薛锦之对施小贝的赞赏。而薛家两兄妹更是惊讶得连嘴都盒不上,这是他们大哥第一次夸人吧。太意外了。
不过施小贝倒有丝不好意思了。“这曲子不是我所作,是先人所作,我只是将它弹了出来。表达了他们想要表达的感情罢了。”
薛锦之点头。“没错,不过依我看,这曲子并不 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弹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弹得出那种气势。对吗?”
这一点他到是说对了,以前自己也是弹了很多次才达到了老师的要求,因为一开始弹,老师都讲太小家子气了,要找到那种大气磅礴,气盖山河之势。
在小河上也荡漾了一天了,眼看天也快黑了,薛锦之吩咐船夫打道回府,其实施小贝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小情绪的,本来几个人玩得好好的,突然加入个薛锦之,这让她们怎么玩都感觉好拘束的。也没完个痛快。下次一次要偷偷的,不让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