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太医,你们若真的想知道进来看看不就行了。”付明华调侃道。
说的三夫人气鼓鼓地住了嘴,二夫人脸上讪讪的。大夫人无可奈何又怕她。
付明华心里道,王爷啊王爷,你看看你娶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可够失败的。老婆不在多在乎精。娶一大堆没心没肺的,还不如要一个真心相爱的。
这么想着,忍不住唉声叹气,吓得大夫人等直呼:“你叹什么气?王爷不好了么?”
“你们给我闭嘴!”老太妃忽然出声骂道,恨不得将拐杖伸出来,朝着大夫人等每人一孤拐。“你们谁再胡说八道咒我儿子,我要谁的命!”
众夫人吓得急忙请罪求饶。太妃烦心王爷的病,夫人们又不知好歹地添乱,心里更是堵得慌,沉着脸皱着眉,用拐杖一指大夫人道:“王爷是你们的丈夫,是你们的天,他得了病,你们个个想袖手旁观。王爷若是有一丁点差池,我要你们一个个都去陪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也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明儿个开始,每天轮流着伺候王爷,直到他康复为止。”
她的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人置喙。众夫人心里埋怨,嘴上不敢说出来。只有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脸害怕和无奈。
“太妃娘娘,您消消气。”这时付明华道,“王爷得的是传染病,不易跟外界接触太多。一来怕扩散,二来怕王爷不适应频繁的变化不利于病情好转。我看还是不要姐姐们伺候了,我一个人就行。”
太妃方才是气昏了头了才会这么说。她当然知道大夫人她们不愿意,就是强逼着也未必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只是敷衍了事罢了。怪就怪自己这个儿子,发了什么疯,接二连三地纳妾,也不管门第好坏品行优劣。但正儿八经要他立妃,他又敷衍行事。若是立个正妃在府里头当家,哪里来这么叽叽喳喳的吵死人!
所幸的事,先皇庇佑,还有个老五在这里。可是见她这么个小模样好几天没休息,身上还带着伤,一看那乌黑的眼圈和憔悴的脸蛋,就知道也是在强撑了。
“这怎么行?你看你这几日熬得都不成人了。她们都还一个个吃香喝辣,照旧快活。”
付明华心想她们也未必快活。王爷现在心里只有六夫人呢。这么想着,不由同情地望一眼厅堂中站着的四个夫人。
“太妃放心。我还能应付。王爷也见好了,不必再劳烦姐姐们。我,我——”不知怎么回事,好半天她都我不出来了,只觉得太阳穴迅速收缩,眼前乌黑一片,简直不能呼吸,身体就这么无意识地瘫倒在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她心惊,难道是被传染了!她想爬起来,可是脑中残存的最后一点意识也消失不见。只听见太妃大叫:“老五,老五!你怎么了!”
几个夫人见她昏倒,都吓道:“莫不是被传染了。”说着也退避三舍地躲开,太妃慌了片刻,镇定下来对于婆道:“快去请李太医来。”
付明华被抬回了红绛轩,李太医来诊断之后,确实是被传染了。消息一经传开,红绛轩便成了禁地,除了秦妈和小影,下人们都全吓跑了。
太妃摇头叹气:“一个还没好,另一个又倒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太医道:“五夫人是因为身体带着伤,一受感染很容易被传染疫病,也更容易成为病原体,传给其他人。依我看,还是将五夫人移出城外疗养吧。”
“这么严重!”太妃吃惊道。李太医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李太医出了红绛轩,走到僻静处,守候在那的大夫人迎上来道:“怎样?”
李太医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低声道:“都按大夫人交代的说了。”说着伸出手来,大夫人会意,掏出一张银票扔给他手中。
“那太妃答应将老五送走了吗?”
李太医看了银票上的数额,心里很是满意,收好了,有些卖弄地说:“我看太妃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我说若不将五夫人送走,极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王府都感染瘟疫。我想太妃不敢冒这个险,她不为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该王爷着想。”
大夫人放下心来,眼里闪出阴鸷道:“只要送出了城,你便找个机会把她给——”说着拿手往脖子一笔画。
李太医急忙摆手。“这我可不敢,杀人可是死罪。”
大夫人道:“到时候就说她是的热病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会怀疑到你头上来?”
李太医心有余悸,暗想这个女人可这够歹毒的。可收了她的银票,就得为她办事。
“大夫人就这么恨五夫人?”李太医道。
大夫人鼻子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道:“这王府里,谁敢跟我抢王爷,谁就得死!”
李太医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啊,急忙寻了个借口逃也似地离开了王府。
常言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大夫人花钱买通了李太医,老太妃因为儿子的病就快见好,万不能再被传染。可是付明华是照顾王爷才染上瘟疫,若将她送至城外,也有些不仁不义,真是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正焦急时,宫里有人来送上一支千年寒莲。原来这寒莲长于冰天雪地之中地底下数千尺深处,形状如莲花一般,因吸收千年地寒,冰冷无比,取用都用翡翠玉箸夹着。这寒莲是三年前王爷出征北冥国之时,北冥国君为保命,向上献出此宝。皇帝听说弟弟因救灾染病,便忍痛割爱赐予宝物治病。
老太妃得了寒莲喜出望外。
“这下好了,云起有救了。老五也不用搬出城外。”
这个消息对别人来说是喜讯,对大夫人无疑是个莫大的噩耗。她白花了银子不说,还让李太医抓住了把柄。李太医常出入王府,保不齐那天一不小心将她收买她暗害五夫人的事抖露出来。她正坐立难安,心浮气躁的时候,烦人的三夫人笑嘻嘻地走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