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赵捕头出来时,见胡妈妈跪在那里给立在门口的两兄弟磕着头。
赵捕头一出来,只见那婆子满面的泪水,且额头还有血印。
挑了一下眉峰,赵捕头上得前来。扶了她起来。
“可是来报官的二奶奶身边的人?”
胡妈妈点着头,福身一礼,瑟懦的说道。
“只盼得差爷快快去捉了那贼人,现下我们奶奶已是快要不行了。那血都不知吐了多少了。呜呜……”
说着那了绢帕捂着痛哭起来,她也不似在做假,只因宛清没有跟她通过气,说那血是故意咬破嘴内嫩肉吐的。
以为是真的胡妈妈;只觉现下心神俱裂,生怕主子有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又是“扑通”的跪在了赵捕头面前。
“只求得差爷能行了好去,能不能烦请官爷,派一位差爷去往洛府,请了那府上大夫前来!”
这后脚跟来听了这全部对话的陈伯,直觉得眼皮跳得厉害。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后院居然闹得这般的大了。
这要如何是好?这要是闹得收不了场,想来明天这洛商两家,非得会成了那全京城中的大笑话不可!
想到这,却是急得不行了,这商影在内阁做事,这进了宫门,可就不好送了消息进去,找大爷?
想想还是算了吧,说不得这事,就有他的一份在里面。这一时间,陈伯既难做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办了?
而商正在杏林院听着下人来报的。很是不爽的甩了下衣袍。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蠢、蠢、蠢、这个蠢婆娘,这是要作死不成?哪就能把人撞出了血,还让人给堵在院子里。真真是蠢到家了。”
那跪着报信的小斯,无辜的爬跪着,再没得到主子让起的情况下,一直这样跪着一动不动。
那商正走来走去的,却真觉得脑仁子疼,这时有又个小斯来报,说是二房的陪房胡妈妈冲到前院去找官差了。
这下,商正再立不住了,只觉得火烧屁股般。
一脚闷在了地上小斯的肩上。
“个蠢货,还不赶紧跑去,给爷拦住了!”
小斯委屈的憋了嘴。
“爷,这大管事陈伯都拦不住,小的这算哪根葱,那头儿蒜的?”
商正气恼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的跨了出去。向着青雅苑的方向快步走去。那不断飘飞扭打的衣袍,快速消失在了众扑人的视线中。可见出行走之人是多么的急切。
而青雅苑中,得了婆子报回的信的商老夫人,真觉想喷出一口老血。
见众人还呆立在院中,随即大吼道。
“死人不成,还不赶紧的把东西给搬进去,主母在外面,等着抛头露面不成?成何体统,如何像话?”
宛清无语的听着商老夫人这话中有话的意思。只觉得这老太太哪天不怼她两句;这心里是不好受的。
商老夫人一声大吼,七个粗使婆子们,赶紧的把东西向着屋子里抬去。那边绿缨过来要扶了宛清。
宛清推了她的手。
“还是别动的好,若是伤了骨,这一动,非得扎肉不可。”
董氏听得撇嘴一哼。
“弟妹难不成,当大嫂我是有那千斤顶?哪就那般娇弱,”
宛清轻笑的看她一眼。
“嫂嫂说这话就不违心么?你看我拦了你撞树,你还故意的往前使了劲的撞下来。这不是分明要致弟妹我于死地么?”
“你……”
董氏见她那笃定的眼神,莫明的有些心虚起来,明明知道自己是刹不住脚;撞上去的。可看到她眼神时,却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
嘴里哼哼两声,却是说不出话的,故作生气的撇开了头。
宛清看着一院子的伤者,心中着实气愤不已。
却又听得那商正跑了过来。远远的那无耻的声音传了进来。
“蠢婆娘,你这是拿了多少东西?惹出这般大的事来,还不赶紧的收拾好了。”
待进了院。看到了商老夫人,赶紧上了前。拉着她的一条子胳膊晃动起来。
那肥滚的身材,并着那油腻卖萌的嘴脸,宛清直感觉手痒难耐耐,真想直直的给他扇过去。
只听他道。
“娘亲,快点的吧,怕是这官差就要进来了,这后院乃内宅女眷之地,可不能任由了那男子闯了进来。”
商老夫人听罢冷哼一声。
“便是不想,却也无法阻止了,有人拿了一千两,定要让那差爷过来才行。如此败坏了德行,也亏得你二弟一直忍着要她呢。”
宛清暗中翻了个白眼,却见那商正转过眼时,见倚在槐树下的宛清尽有一股病西施的美态,星星点点的阳光撒在她那素色的衣裙上,却自有一番别样的美来。
商正不由得看得有些直了眼,这进门三年,见人总低头的妇人,却不想生得这般的貌美如花,一时之间。他的心里不觉得开始嫉妒起商影来。
凭得他好事占全的,官场一番风顺。这取了个妻室也是家财万贯。且还貌美如花的。
一时之间尽有些不愤起来。
听了商老夫人的话后,更觉不平起来。
“哟。这可真真是财大起粗啊!爷这辈子还没握过这般大的银票呢?弟妹有那财力,何以生了那起子小人之心,害人落马来?”
宛清懒得跟他绕嘴皮子。
也不急着官差来,就那样直直的看着那七个粗使的婆子搬了箱子进去。然后又听着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猜想着,定是在快速的整理着一些翻乱的东西。
想来,屋里怕是乱得好不到哪去了。
院子里的丫头们。没有宛清下的令,谁也没有走开,只直直的跪向了董氏。
见她半垂了眼皮不搭话的,商正有些泄了气。商老夫人也是急得不行。
这一院子的伤号太多,这要如何收了那场?
加上那官差又是男人,这一宅院的妇人、丫头的。如何能让外男看了去?
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神烦乱不已。见二房妇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摆明了今儿要拿个是非对错出来。
一时间,不由怨恨不已。大吼一声。
“把她给我抬进去。快点。便是不从,也给我强硬的搬了进去。”
听罢这话,宛清眼中冷光闪现,抬起头来。直直的望进商老夫人那浑浊犀利的眼中。
商老夫人被她那冷冷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得心中咯噔一下。
只觉那眼神让人有些胆怯。反应过来时,又觉得羞愧难当,既觉得被个小小女娃给吓唬住了。直觉丢脸。
不免的加大了吼声。
“还不快给我把她搬了回屋。”
宛清直觉心冷一片,如此这般不顾人的死活,当真是冷血致极。幸得她只是装着骨折,若是真的呢?
想到这,宛清只觉得自已从前是不是看得太过天真了。以为陪着玩玩便没大事的,现在看来……呵,这帮人简直是视人如草芥。若是不认真的跟她们玩,怕是哪天自己真就要被这群厚脸皮的奇葩玩死了。
在婆子来抬了她的时候,宛清又一次的咬破了伤痕累累的口腔内壁。让鲜血又一次流出来。造成伤及过重的假象,眼神直直盯着那站着的三人;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