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驿宸只养了两条狗,至于母亲指桑骂槐的第三条狗,当然指得是……
他一拧眉头,正要张嘴反驳,骆管家扶着安若挡在他面前,“我看,我还是先送安小姐回房休息吧!”
说着,他冲郝驿宸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一点也不介意郝母的讽刺。
屋内,转眼只剩下郝家母子俩。
郝驿宸定定的看着母亲,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对方的心尖,直到郝母心虚地别过头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虐待她!是她自己喜欢坐在地上装可怜。”
“你应该知道,我说话从不喜欢说第二遍。不过……”郝驿宸的语气里,透着对母亲少有的苛责,“我今天最后再说一次,姓安的女人我要定了。从今往后,我不喜欢看到这个家里有人再招惹她!”
“你……”郝母瞪着儿子的背影,瞠目结舌,“你要她,除非你不要雨璇爸爸手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郝驿宸扭过头来,气定神闲地一笑,“我是你儿子,不是为了钱,为了产业,可以出卖自己的牛郎。”
“可是驿宸,你这么大个人,也要懂得点权衡利害了。”郝母拍案而起,心急火燎的叫起来,“昨天你因为姓安的得罪了吴家,得罪了那个有名的胖子强,难道你还要因为姓安的,把谢家也得罪吗?”
郝驿宸的身体僵直了一秒,没再理会母亲,果断地拉开门出去了。
他吩咐一个佣人,把另一条德牧“黑子”也给他带上来,然后,领着“格格”一起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推开虚掩的房门,正好听到安若的声音,从隔壁的套房里传来,“骆管家,您知道郝先生的父亲叫什么吗?”
“呃……”骆管家踟蹰不语。
“他叫郝世景!”郝驿宸把自己推到两人面前,插嘴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若本想知道,这个在她父母亲频临绝境,也不愿伸手拉一把的的狠心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顺便再打听一下,自己的父母和郝家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瓜葛,会令郝母这么的厌恶、怀疑、排斥自己。但现在,面对咄咄逼人的郝驿宸,安若坐在床头,垂下眼睑,没再说话。
骆管家识趣的出去了。
“说啊!”郝驿宸来到安若面前,平视着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打听我父亲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安若轻描淡定,一笔带过。
“你这是怎么了?”郝驿宸被她脖子上一条粉红色的淤痕转移了注意力。他不知道,那是谢雨璇扒下安若衣裳时,勒着她脖子留下的。
郝驿宸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摸,安若不自在的躲开了。
“你昨天晚上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啊。”郝驿宸一挑眉梢,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尔后,他固执地抓住安若的脖子,用粗砺的拇指摩挲着那条淤痕问,“这是怎么弄的?”
“去问你的谢医生吧!”安若看到他穿着崭新的衬衫,鲜亮笔挺,又负气地加上一句,“还有你的衬衣,也找谢医生去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