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是……是你妈把……你那天要找的安小姐叫进去……都大半天了。”门外接着传来一对男女谄媚的声音。
是郝家的姑父母!原来他们一直趴在门缝边上偷听。
“这对鬼鬼祟祟,喜欢兴风作浪的下作东西!”郝母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尔后,凌厉的目光继续盯在安若的脸上,“别以为驿宸回来,你就没事了。说,你父母临死前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安若蹙起眉头,困惑地看着臃容华贵,却踌躇紧张的郝母。
“快说!他们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郝母呛声,拍了下桌子。
安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因为她的父母临终前什么也没和她说过。安若只记得,他们选择离开的那天晚上。母亲的情绪很平静,像往常一样走进她的卧室,慈爱的亲吻她的额头,向她笑眯眯的道了声“晚安”!
况且,按照郝母的说法,因为借钱遭拒就成为一个报复的理由,这不是太牵强、太可笑了吗?
那么,眼前的郝母到底在担心,或者说她在害怕什么?
这时,门外已经第二次响起郝驿宸的敲门声,听到男主人声音的德牧,早就按捺不住的跳起来。
“格格。坐下!”郝母低喝一声,但“格格”显然不是那么听她的话,兴奋地围在门后直打转。郝母只得暂时丢开它,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盯着安若拷问,“昨晚,你和我儿子上床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安若别着头,没有搭腔。已经预感到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了。
“该说的,雨璇刚才在楼下都跟你说了。至于她扒了你的衣服,在我看来,算是对你客气的了。”郝母的态度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她拿出一个像硬盘一样的东西,砰的一声丢进垃圾桶里,“如果不是驿宸坚持,我是一秒钟也不准你呆在郝家的。所以,你要是敢在驿宸多嘴多舌告雨璇的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安若这才明白,她丢掉的正是刚才客厅里的监控录像。
郝母深恶痛绝的接着说,“姓安的,不管你混进郝家,勾引驿宸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之你给我记住。我们郝家的媳妇,只能是谢雨璇!”
她话音刚落,房门,终于被人拧开。
骆管家捏着一串钥匙,率先走进来,其后是板着面孔的郝驿宸。他身后的姑父母探着头,试图越过骆管家宽硕的肩头,看清楚屋内的状况,但骆管家回头迅速地合上房门。
郝驿宸看到安若坐在地上,长发凌乱,一身狼狈,顿时不快地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德牧的脑袋,明知故问道,“告诉我,你不在你的狗窝里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格格”就像听得懂主人的话似的,讨好地摇着尾巴,扭头看了看郝母和安若。
见骆管家忙不跌的扶起安若,郝母也鄙夷的撇了撇嘴,看着儿子说,“你还真是养了三条好忠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