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驿宸的车上就有医药箱。安若给自己倒了些酒精,麻利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淌了不少的血。所以,安若坚持不上医院。她想回家,想远离郝驿宸,想尽快的抱住澄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埋她内心的漩涡。
当郝驿宸帮她把绷带缠上时,安若不由吸了口冷气。
“很疼吗?”郝驿宸问。
“嗯。”安若点头。
“可你酒精抹上去时你都不嫌疼,我这还没有使力呢!”郝驿宸嘴上揶揄着,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巧,尤其是帮她打结时。
看着眼前这张几乎鼻尖相触的脸,眸如海波,静如悬月,性感的唇线棱角分明,安若心乱如麻,轻吁一声,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旋即,郝驿宸的双唇便如车外的狂风暴雨落下来,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眼眸,她的鼻尖,仿佛每一样都是一份精致的甜点。
安若在度过最初的震惊后,猛搡他胸口,“郝驿宸……你……”
“安医生,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最后又闭上眼睛,不就是想让我吻你吗。”郝驿宸蛮不讲理的说着,一边把安若的两只手,从身前扯开,强迫她环住自己的腰,一边让自己的胸膛,严丝活缝的焊在她身上。
“而且,安医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他恶劣的说着……(审核不过,只能省略)
安若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
“我是从你女儿的病历本上看见的……这很容易猜到。”她避重就轻的说着,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为什么每一个独处的机会,都有可能,让这男人变成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呢。
“你胡说。”郝驿宸把狂野的气息,径直喷到她脸上,“安医生,其实从我踏进你的诊室,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勾引我吧。”
勾引?安若哭笑不得。也许说仇视,更合适吧!
郝驿宸避开她的伤,用头抵住她前额,两只手攀上她的领口……(省)
“郝驿宸,你不要太过分了。”安若扣住他的手。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贺天擎把自己和澄澄搂在怀里的画面,想起自己下定决心,要当个称职的贺太太……
她不能再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迷惑,不能再朝令夕改,左右摇摆。
“让我看一眼,就一眼……”郝驿宸继续用鬼魅般的声音,对她进行着催眠。
他确信,只要看过安若的纹身,他铁定会想起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若妥协了。
既然,他对这个纹身如此着迷,那就由着他吧!
也许他看过之后,失去了神秘感,也会对她失去兴趣。
一只如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呼之欲出……(省略)。
鲜红如血的凤凰上,有块略呈椭圆形的褐色伤疤,郝驿宸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你……你这里是受过伤。”
“对。”安若的心和声音一样冷如生铁。
“什么伤?”郝驿宸追问,一边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轻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细捻一件精致的瑰宝。
安若扭头看向了窗外。雨依旧如瀑布飞泻,漫无边际……
“为什么不说话。”郝驿宸的嗓音和指尖,同时开始升温。
但安若并没有感觉到,她缓缓地回过头,随口扯了个谎,“和你头上的伤一样。”
“也是车祸?”郝驿宸追问。
“嗯。”
“也是五年前?”
“是。”安若晦涩地扯了下嘴角。
她不知道,她这几句漫不经心的谎言,会让郝驿宸产生多少的联想。
“你是和我一起受的伤?”郝驿宸掩不住语气里希望。
“不。”安若还是一个字。
但郝驿宸显然不信,“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不记得你……”他挫败地抹了把脸。
像安若这样出色的女人,像她身上这种刻骨铭心的印记,他怎么会把她从自己的记忆里抹除掉呢?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和你一同留下的伤痕,”安若的声音,空灵的犹如在山谷间回荡,“因为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真的。”郝驿宸眯起眼睛。
“嗯。”安若点头,决绝而执着。
“我不信。”郝驿宸在平静了半晌后,突然又爆发了。
他好像要把刚刚在安若耳畔熄灭的热火,重新在安若的胸口点燃。
他低垂着头,一遍遍的亲吻那个纹身,仿佛是位虔诚的教徒,在膜拜着一个神圣的图藤。
“郝驿宸……你说过,你只是看看的。”安若急了。
可男人的欲/望在女人的身体前,从来都没有诚信……
而且,一旦郝驿宸动起真格,安若也向来没有招架之力。
郝驿宸如同一位粗鲁的莽夫, 即不理会她的反对,也不顾忌她的感受……
(此处省略几百字)
这时,一个女人悠扬的歌声,打破车厢内的沉寂。
是她的手机!安若如梦方醒,手忙脚乱的去找自己的皮包。
可郝驿宸正企图扩大“侵略”的领地,两只手向下滑去。
安若抓起皮包,顺势朝他的脑袋抡了两下。
郝驿宸对她最直接的还击,就是在她摸出手机,接起电话之际,甩手把她的电话,打到了后座上。
但是……
“安若,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不是和驿宸在一起,你是不是和我丈夫在一起?我都听到了……你们两个……你们俩……”谢雨璇怒不可歇的声音,夹杂着一阵阵的啜泣,又像颗地雷在车厢内炸响。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和他在哪儿……你们俩现在在哪儿?你都有老公,为什么还要勾引别的男人……”
所有的兴致,所以的激情都被这几声嘶吼打乱!
郝驿宸坐回到驾驶座上,沮丧的捶了下方向盘。
谢雨璇喋喋不休的诅咒,随着她时断时续的哭声,在经历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消失。
安若用发僵的手指,整理文胸,扣好了外衣。
“送我回家。请你……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她咬着下唇,呜咽着叫道。
郝驿宸沉默了一阵,铿锵有力地问,“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你以前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不是穿过一件胸前有铃铛的衣服,你还喜欢喷夜来香味的香水……”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你说过的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安若右手的食指,几乎掐紫了自己左手的手背。
“别试图撒谎骗我!”郝驿宸沉声厉喝,目光阴冷。
但安若已经不是五年前,初涉社会的女大学生,她早已不惧怕这样的目光和威胁,“我没有骗你。郝先生,为了你太太,你女儿,请你收敛你自己的行为,以后离我远点儿。”
郝驿宸拧紧眉头,没有再拷问,因为他知道再继续纠缠,也撬不开安若的嘴巴。
安若捂着胸口,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累了,她只想睡觉。
即使没有谢雨璇,她和郝驿宸的爱情,也像一条笔直狭长的单行道,没有回头路。
他们俩逝去的不仅仅只有青春,爱情,还有……
他们的女儿。
车轮碾压路面的沙沙声,和着大雨敲打车窗的叮咚声。
仿佛把安若带回到五年前的冬天。
那也是像现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安若刚到东京不久。她不会日语,不敢轻易出门,更不敢和任何人接触。
她像个恪守妇道的家庭主妇,从早到晚缩在贺天擎的单身公寓内,除了为贺天擎做饭,打扫房间,就是拼命的用学习日语,来排遣孤独,寂寞,和时不时因为思念郝驿宸而过度悲伤、压抑的心情。
这一天的晚上。
时钟指过九点,门铃才响起来。
安若迫不及待的打开门,看到杨婕扶着醉熏熏的贺天擎站在门外。
一见她,杨婕也大惊失色,“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进去,先进去再说。”贺天擎昏昏沉沉地挥了挥手。
两人女人把他一起扶进门,放在公寓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安若接了盆热水回到卧室前,贺天擎和杨婕的争执声,正好从虚掩的房门内传来……
PS:(省略部分,加群看。其实真没什么,只是促进男女主感情的戏码。只怪现在审查太严,连吻都弄不能随便写。我也很无奈,懒得一句句修改,就直接一大段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