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雨儿又不见了,这下是真的连何飞扬也炸了锅了,虽然他不能肯定这姑娘是不是候府的媳妇,但一个大活人从他府里不见了,他还是总统都城治安的,这事传出去,他真的不要都城出门了,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看见王正德等人都没有说话,可是何飞扬的脸皮已经慢慢变了颜色,那叫一个红的精彩。
想到这里,何飞扬便连夜让人提了那猴腮男两人出一受审。
这猴腮男只觉得自己是倒了血霉了,这拐人妻女的事,他那年不干个十几二十次的,怎么今天就这么倒霉,才得了手,便让人捉了个正着,结果还没歇口气,让自己想想能找个谁想个法子,把自己发落的轻便,连夜便让带上了堂。他刚一上堂,便看见何飞扬乌着一张脸说道:“你们是否有同党,把那女子又劫到那里去了。”
猴腮男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拌,看着他也是一脸的异色,赶紧说道:“没有了,没有了,大人冤枉啊,那女子不是让你带走了。”
何飞扬那有心思听他叫屈,立时喝道:“你们这些人,莫当本官不知道,上有人摸清门户,下有人接头贩卖,指凭你们两个人又能做的出这么大的罪行?怎么会没有同党?这般嘴硬,我看不用刑你是不会招认的,来人啊,杖责四十。”
猴腮男一听心头一震,脊杖之重,二十杖之内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死,如今脊杖四十,难道这大人有意要把自己杖毙于公堂之上。眉头一皱,哭着叫道:“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这时候却听见一侧有一个大人急声制止:“慢!本官看,暂时不可用刑。更何况,就算用刑,岂可用此酷烈之刑。”
何飞扬却是带着一丝残酷笑意,冰冷的说道:“王统领心有仁念是好的,只是你却不知道这些禽兽干的都是什么勾当,欺男霸女,拐抢良家妇女,逼良为贱,无恶不做,若是普通刑罚,焉能令其招供。”
王正德眉头一扬,高声说道:“这脊杖之刑,曾有先例,二十杖之内就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打死,如今脊杖四十,何大人莫非是有意要把他立毙于此?那此案还如何去查?”
王正德当然不是真心在同情猴腮男,他只是想到这个猴腮男是劫了华雨儿的人,谁都知道华雨儿是三皇子劫出来的,那这个人只怕是三皇子的心腹之人,此时打死了,以后要是三皇子想算帐的话……还是此时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吧。王正德只是因为起了这样的心思,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这猴腮男求情,猴腮男一看有人为自己求情,那立时泪就滚落而下啊,声色俱戾的说道:“大人呀,你才是青大老爷呀,你一看就知道我是一等的良民,那里会干出什么大恶事,顶多也就是小偷小摸而已,那天我们只是去偷东西的……谁知道那里就绑了个女子呢。”
王正德听了他这话,不由又打量他一眼,这德性,真的太不堪入目了,想到这里王正德真有些不明白,三皇子怎么会用这样的下人。
何飞扬不由眼睛一眯,缓缓扫过王正德,他真不知道这位统领大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仁义了,他动手的时候,比自己可狠的多呀。不过这场子今天是何飞扬的主场,可是真因为王正德说一声不打,就不打了,以后他还怎么让府里兄弟们服他?只得最后望着王正德提声说道:“王统领言重了,区区四十脊杖,焉能把这等禽兽打死。哼,王统领大人,你一再阻拦本官用刑,嘿嘿!可是另有原因?”
王正德立时脸色不悦了,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拦可就真成有私信了,心下想到,便真是三皇子的心腹之人,自己已经这般劝过,想来也怨不到自己头上,何况,三皇子与这何飞扬又是什么的关系,只怕到时候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下人与之翻脸的,便也不再说话了,
何飞扬见他不再多言,便手拿刑签喝道:“行刑!”
“啪”的一声刑签落地。
两名彪悍的刑吏高高举起刑棍落在猴腮男的脊背上,
“一.二.三……。”
猴腮男初时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才挨了两下,便发现原来这杖子虽是高高举起,却是轻轻落下,毫不伤筋骨。不由想起以前听说过衙役脊杖可是一门学问,据说初练的时候一是把砖包在纸里打,纸没有打烂而里面的砖块要打碎,这种打法外表没事但受伤极其严重,基本上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另一种是把纸覆盖在豆腐上,只要打烂而下面的豆腐不能碎,这种打法看起来打得很厉害但养几天就好。猴腮男不由暗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大官人有什么样的义愤,居然用自己斗起气来,好在有这样的事,要不自己可不惨了,想归想,却开始不由自己的跟着嚷痛了,只可惜猴腮男这心刚放下,又听见何飞扬冷哼一声,喝道:“给我重重的打,如果再打的马虎,哼,本官只好去请刑部的刑官来教教你们执刑了。”
那些刑吏原只是看着刑名校尉统领秦得司眼色,便给留了几分情面,但现在下一听何飞扬发了火,那里还敢继续这般做作,那可不是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十二。十三。十四……”这几下却是结结实实地落在猴腮男的脊背上,只这三下,那猴腮男便抗不住的惨叫出声,身体随势向前一倾,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终是晕了过去。那威严的公堂上寂静无声,只充斥着皮肉被敲打的沉闷钝响和施刑人的高喊报数声。刑吏又打了几棍,见猴腮男一点反映都没有,只得说道:“禀大人,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何飞扬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四十刑杖未满,给我用水浇醒,继续打。”
王正德看在眼里,不由咬了一下牙,看样子,这何飞扬是真打算今天就直接把人打死了,那要这是三皇子的心腹,梁子可就结大了,只得又强劝道:“何大人,不如先想想怎么查清此案,这人再打下去可是真的无法再问了。”见王正德一而再的劝自己,何飞扬只觉得有些奇怪,当下总算是安耐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退堂,隔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