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他怎么就忘记了那次的教训,忘记了这个女人是一只带了利爪的野猫,而不是圈养在家中乖巧温驯的宠物猫,只要稍稍松了防备,就会让她趁机而入,从而改变局面。
不,这一场驯服记,他才是主人。
朱博航已经忘记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只知道从现在起,他一定要磨光她所有的爪子。
“草你妈机枪,狗娘养的混蛋,干你爸唔唔……”
朱博航用一块布就制止了她激烈的怒骂。
毕莹挥动着双手,无奈先前力气消耗大,再说女人的力气天生比男人的小,双手最终还是被绑在了床头上,她现在真的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结束后,朱博航受不住打击的抚上她纤弱的颈项,多么想就这么一用力,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身体在叫嚣的痛,嘴角也痛的快要麻木,毕莹顾及不上这些,她心里痛快,不笑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憋出内伤,所以她笑了,冲他得意的笑了,笑声逐渐变大,响亮的在房间里飘荡,但是,同时也刺激到了某个男人。
他双眼发红的盯着她颈上在跳动的动脉,手掌上的力道也失去控制的变大,毕莹不停地咳嗽,却依然不甘心放弃的继续困难的笑着,最终憋红了一张脸,头一歪,晕了过去。
当高文达睡的正香正舒服的时候,就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不但要分半张床给他老人家睡,还要变身为奴役,任他老人家使唤来使唤去的奴役。
他将刚从冰箱里拎出来的啤酒搁在桌上,困倦的打了哈欠:“我说航啊,你这是在抽什么疯,三更半夜的跑来我这里喝酒。”
朱博航斜睨他:“怎么,不乐意?”
“没,哪敢啊!”高文达忙摆手。
“那就少说废话,喝酒。”
朱博航用牙齿咬掉瓶盖,对准口就这样整瓶的喝,高文达不敢再说什么,拿起瓶子跟着喝,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这位老大爷正不爽呢,所以还是安分点,别傻傻的去踩地雷,小心被炸得粉身碎骨。
朱博航本来是想借助酒精来让自己入睡,没想到越喝却越清醒,他不满的嚷嚷着换酒,换白酒上来,结果一瓶白酒下去,他还是精神的很,不爽了,揪住高文达的衣领吼。
“我让你拿酒来,你他妈的却给我拿来一瓶假酒,我要酒,我要喝纯酒精的酒,听明白没有。”
高文达委屈了,拿起瓶子来看,拍大腿骂,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六十五度的酒一整瓶喝下去居然还能站着,别说他怀疑了,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欲哭无泪的回厨房去拿酒。
朱博航仰躺在沙发上,胃袋里的酒精在翻滚,像着火般烧了起来,脑袋晕晕沉沉的似铅重,唯有脑袋清醒的可怕,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挥之不去,他低吟着揉了揉额角,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了这么大的气?
是因为她的背叛?仰或是她的戏耍?不,不管是哪一种,他应该都会保持冷静,而不是做出如此冲动幼稚的行为,这样做了,又能得到什么,或许说他想从她得到什么?
“噢,天啊,你在干什么,想淹死自己吗?
高文达一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见那个醉鬼把自己的脑袋塞进脸盆里,还拧开了水龙头,吓的酒瓶差点离手摔碎,怎么着,现在又玩自杀了是不是。
把人从脸盆里拎出来,直接甩到铺了地毯的地板上,拍打他的脸颊:“航啊,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说出来听听,哥哥好替你分担分担。”
朱博航摇摇晃晃的站起,一脚将他踹倒。
“老子比你大。”
在高文达面前蹲下,打着酒嗝认真的问:“兄弟,你说我现在正常不?”
这不是逼着他说谎吗?这时候他要是敢说出个不字,相信明年的今日就是他高文达的忌日,不都说醉鬼跟神经病没什么两样,只要不顺着他,操刀就砍。
“正常,正常的很,再正常不过了,谁说你不正常我跟谁急。”
朱博航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睡下,显然他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
是的,他很正常,所以刚才只是一场梦,笑话,他怎么可能会想从那个粗鄙的女人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多么不切实际,多么的可笑。
既然是梦,那就赶紧睡着,等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均匀的鼾声从沙发上传出,高文达虚脱的坐在地板上,总算静了,太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闹了大半宿的,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醉一场,梦醒后,发现那些事并不是一场梦,它确确实实发生了。
朱博航赖在高文达家的沙发上,迟迟不肯离去,高文达洗漱出来,见人还在,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还不回去?恒兴今天放假吗?还是你这个总裁使用特权,今天不去上班了?”
朱博航坐直身子,看向他:“阿达,如果你明知道家中有一只母老虎在等着你,你还会回去吗?”
“母老虎?会吃人的母老虎?”高文达雾煞煞的问道。
朱博航想了想,点头。
高文达眼睛一亮,手一拍跳了起来:“回,为什么不回,我倒要看看是它吃了我还是我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