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冷静,毕莹,你现在必须得冷静,对,好好回想,那一份什么狗屎合同到底丢哪去了。
她已经记起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天自己因为赌气而不愿将东西送去给朱博航,后来上了姜昕的车,再后来就是被朱博航的连环夺命CALL给叫回了公寓,然后呢?想啊!不然不然……
没机会了。
朱博航用力关上驾驶座的车门,毕莹的逃生本能驱使身子扑了上去,手指刚碰上车门上的手拉柄,后领就被他揪住,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往后扯,她死命抓住方向盘,双脚吃力的往后蹬。
“放开我,我不要下啊……”
伴随着一声拔高的尖叫,毕莹还是被扯出车外,她不断扒拉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怎么抠怎么拉,那只手都不松分毫,力道反而越来越大,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脱臼了,都可以听见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别、别这样,放开我好不好,我们有事好商量。”
她所有的恳求,他一律听不进去,眼看就要被拽进房间里,她着急的声音愈发尖细,到了最后,她被他的执拗气的头脑发晕,胸口就像是要炸开。
“神经病,快放开我,要疯你自己疯,不要拉上我,老娘没时间陪你玩,听见没有,啊,你个疯子,你个臭沙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没错,是她自己硬塞给我……”
朱博航倏地转身,面目狰狞的将她推撞到墙上,逼近,在几乎要与她的脸贴在一次时停下,强硬的逼着她与他愤怒的眼眸对视,她不安,她就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拼命的想躲掉豺狼的索命追击,却怎样也躲不了,只能哆嗦着身子面对强大的天敌,绝望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承认了?肯承认那份合同是在你手中,嗯?”
他眼眸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把她卷进去,然后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噬进那火海中,从此灰飞烟灭,而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解释,她想大声告诉他,你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口,堵到发疼,就是说不出话来。
“默认了,嗯?”
他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毛细孔都在剧烈的收缩着,喉咙不停的蠕动,吞咽分泌过多的唾液,她快要被无穷无尽的恐惧给淹没掉。
不,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她隐约间明白,这个疯子不会听她的解释,这时候,她的解释无疑会将她拉入更危险的深渊里。
想办法,要怎样才能唤回他被怒火驾驭了的理智,否则再继续这样下去,事情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想看见他事后悔恨的神情,她也不敢确保自己是否能原谅他,那不是她要的。
她真的不想后悔,后悔爱上他,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水流,那些挣扎,那些痛苦的单恋都会变得不值得,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筑在心中的那道保护墙一定会崩溃。
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她,她不奢求两情相悦的永远都在一起,但是最起码不要就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将她打入深渊,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
嘶的一声响,毕莹感到胸前一阵凉,朱博航将刚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贴身内衣拿到眼前瞥了一眼,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冷血的弧度,覆上她的嘴唇用力咬住。
“不能怎样?说啊,怎么不说了呢?”说道,又是一声布料被撕扯的声响。
裸露的背部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身子不由自主往前面倾去,朱博航不容她逃走的将她按了回去,身子随之覆上压住她,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拉,毕莹被迫仰起一个无助脆弱的弧度。
他的舌撬开她的牙关,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温柔,只有无止境的愤怒,嗜血的凶狠的掠夺她的所有,像一卷没有人性的龙卷风,残忍无情的席卷她的身与心,让她在暴风中体会那种无力感,任凭由恐惧堆积而成的绝望吞噬自己。
“是不是这样,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做过,满意吗?”
一点点的刺痛从麻木的心脏泛开,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
“不,后悔的会是你,女人,你不该这样耍我。”
毕莹笑了,看着他的眼神激的他差点把她的手腕捏碎,她居然敢嘲笑他,该死的,该死的。
他捏住她的双颊,咬住已经破皮在溢血的红唇,舌尖舔舐上头的血丝,血腥味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