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尖叫,厨房内发出一声巨响,正在浴室洗澡的朱博航立刻从架子上拿起浴巾,边围在腰上边快步往外走,到厨房门口一看,入目的是一地残骸,浓眉紧蹙。
“你在搞什么东西?我是请你洗碗,不是请你来毁坏东西的。”
“对不起。”委屈的道歉,而后搀扶着流理台站起来,不满的小声咕哝:“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凶嘛!”
她摔得很痛诶!就算不是情人,作为一个老板,也应该先关心过问一下,不关心也就算了,还这么凶,她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这个东西。
她的不满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嘴唇张张合合,最后选择放弃,揉揉有点疼的额角。
“赶紧把东西收拾…住手。”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大吼:“谁让你去捡这些碎片。”
被他这么近距离一吼,耳朵产生了耳鸣,一直在嗡嗡的叫,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心里那个堵,比他更大声的吼回去。
“不是你让我收拾的吗?吼那么大声干嘛?”
朱博航差点没被这个笨女人给气晕,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结果还是没忍住,吼声都快要把屋顶给掀了。
“你是猪头吗?你到底长没长脑袋,不知道用胶手套吗?就这样赤手去捡,是嫌血多吗?”
他每吼一句,她的脖子就往里缩了缩,等他吼完,她的脑袋已经埋在双腿间,不敢抬起来,就怕一抬头,他就会把自个的脑袋给啃了。
朱博航将她拉起,推到安全的地方的待着,毕莹眨着水润的眼睛感动的看着他,我错了,原来你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不过……你到底在找什么?扫帚不就在旁边吗?
毕莹疑惑的看他蹲在柜子前乱翻一通,把原本整理整齐的东西也都搞的乱七八糟,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些什么。
“奇怪,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到底哪去了?叽里咕噜…啊!原来在这里。”
朱博航抓起那一包黑色的东西走了过来,塞到她手上,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
“好了,把手套带上,赶紧收拾干净,我要去睡觉了,今天累死了,嗯?怎么还不去,喂!不会是摔傻了吧?。”
短路的脑筋终于接上电了,毕莹又是拍胸又是深呼吸的,心里不停的念,不要跟这个二货计较,不然你的智商就跟二百五没什么两样,切记切记,你俩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就好比如正常人是无法与患有精神病者沟通,没错,就是这样。
一番自我建设后,啪的一声,把手套丢到地上,抓起扫帚和簸箕使劲的扫,朱博航感到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不是把手套找给她了吗?
啧,这个小女佣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劲,算了,还是睡觉去。
“对了。”回身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不是打碎碗就是把醋当油,白糖当盐,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说说看,我可不想得胃病。”
好心想要给予帮助,结果人家拿个圆圆的屁股给他看,顿时气结,这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不识抬举,太不像话了,哈……捂嘴,不行了,太困了,真得睡觉去了。
耳听脚步声逐渐远去,毕莹愁容满面的坐在地上,一手撑住下巴,时而皱眉时而咬手指时而撇嘴,最后抓狂的乱揪头发。
其实朱博航说的没错,她确实遇到事了,这几天总是想着这件事,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找个人谈谈,又发觉没有适合人选。
找毕老爸?还是算了吧!有他在,事情指不定发展成什么样,反正绝对不会是她所希望的那样,那啊炮?也不行,他也有工作要忙,本来就很忙了,还老是去麻烦人家,别人不说,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最后的人选就剩下赖昌俊了,可是一想到他是某人的狐朋狗友,这个想法就被否决了,所以她只好自个想,结果越想越烦,整颗心都乱糟糟的,就像一团麻线,怎么理都理不顺。
啊…还是不想了,赶紧收拾好东西,再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烦恼?都见鬼去吧。
视线触及到柜前的那一团乱,瞬间暴走:“你就不是个东西,混蛋。”
不远处的主卧室里,那个混蛋正舒服的睡在柔软的床上,可香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