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笙被薛新抵在一跟巨型柱子上,他的动作异常粗鲁,夹杂着强烈的怒气,双手勒得她的腰身差点断成两半,她拼命地挣扎,怎奈这个男人力气实在是大得吓人。她张开嘴就想咬他,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中散开,他依旧不管不顾,像是着了魔的一般。
“少奶奶,少奶奶!”
念笙听见佣人的喊叫声,趁着薛新分神的之际,猛地穿着高跟鞋地脚猛地踢往他的膝盖。
“唔……”薛新一声闷哼,松开了对她的箝制,重新获得自由的念笙连忙往佣人方向奔跑。
“少奶奶,你怎么了?”此时念笙发丝紊乱,衣服也有些破皱,吓得佣人心惊肉跳,若是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回去该如何交差?。
“我没事,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说话的同时不忘往身后看,就怕薛新再次跟过来,还好薛新只是站在远处怔怔地看了她数秒之后,拿着助理手中的文件往另一个登机口走去。
“少奶奶,你真的没事吗?”两名佣人不确定问道。
“我都说了没事。”念笙露出鲜有的不耐烦神情,“看一下,是不是要登机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香港,躲开薛新的纠缠。
曾经相识相恋一场,如今弄到这种境地。
当怪命运的捉弄还是彼此的无情。
念笙回到香港一周后,秦世轩也回来了。
“世轩,加拿大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饭桌上叶培云道。
“那批军火是持有者是美国人,准备运往阿拉斯加,当地警方调查清楚后确定跟秦氏集团的酒店没有半点关系,因而便恢复了酒店的正常运营。”
听到秦世轩这样一说,念笙的也放下心来。
晚上睡前,秦世轩见念笙欲言又止,笑着去亲她的脸颊,“怎么了?有话想对我说。”
以往的情景就是他们互相瞒着对方的,一定会成为将来争吵的导火线,念笙可不敢再大意,“你保证不生气才行。”
“那也看是什么事,比如你在外面有男人,这绝对不行。”秦世轩半是玩笑半是严肃地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念笙忍不住地掐男人精壮的腰,可是被他一躲,手中抓了个空。
秦世轩也不再逗了,将她捞进自己怀中,“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我在广州机场的时候,遇着薛新了。”念笙刚说完,感觉身旁的男人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霎时隐去。就在她踌躇着要再说下去还是就此打住话题的时候,秦世轩淡淡开口,“继续。”
“他是回广州来看他过世的父母,目的跟我一样,只是巧的是在广州机场撞见了。”
秦世轩眉头一挑,语气不善,“巧吗?我看他是故意的吧!”
薛新是他们二人的禁忌,过去几个月,从来没有提起过。
“世轩,你别这样想,再说我跟他没有什么,不是对你解释过吗?怎么不想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他。”秦世轩心有气,却也知道不能当着她的面发作出来,她肯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就是避免误会,如果他还藉由此事争吵,岂不辜负了她的心意。
“然后呢?他跟着你来香港?”
“当然没有,人家也有正经事要做。”
“照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正经事要做?”
“……”念笙选择闭口,低着头玩弄秦世轩的衬衣纽扣,解开又扣上,扣上又解开。
“呵呵……”秦世轩爱极了她现在这个模样,带点委屈又带点淘气,把他本就不多的不悦一扫而空。
秦世轩一把将念笙打横抱起,往床上去,“你已经学会跟我说这些事了,我很开心,真的。”
念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眼前的男人,依旧的英俊,笑起来的时能迷倒一片女人,“你肯耐心听我解释,我也很开心。”
长夜漫漫,他们可以将这份“开心”延续下去。
早上起不来在预料之中,这个男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分别了数日,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吃早餐的时候,秦宣衍看着对面空座,“爹地,妈咪怎么不起来?”
“她很累。”秦世轩温柔笑道。最后一次要是在天明的时候,她几乎是累晕过去。
“妈咪怎么能睡懒觉呢?我去把她喊她起床!”秦宣衍自告奋勇地跳下椅子,往楼上跑去。秦世轩眼疾手快,连忙在最后一道台阶上抓住了儿子,“妈咪今天很累,你不许打搅她。”
不仅如此,他下楼时还吩咐佣人没有事不要打搅少奶奶,等她睡到自然醒。
秦世轩刚到公司不久,秘书便敲门进来,“主席,二少爷有事来拜访。”
二弟?他怎么来了?“你让他进来。”
秦世宇进到大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直接说明来意,“今日我旗下的五家杂志社同时收到这些照片,要求刊登在最新封面上,杂志社的主编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所以把照片交由我来处理。”
秦世轩看着秦世宇严肃的面孔,迟疑地接过照片。
秦世宇见大哥看了照片后许久都没有反应,以为他是被惊住了,又想到几个月前他个大嫂闹成那样,连忙帮着解释道,“大哥,这事也不一定像是照片上看到的这样,取景角度不同,拍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效果,你回去好好问问大嫂。”
秦世轩放下照片,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这件事是个误会,你大嫂同我解释过的,在广州机场的时候,她曾经遇见薛新。”
秦世宇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最初拿到这些照片时,他想毁尸灭迹,但想到对方肯定还留着底片,早晚都会被刊登出来,所以他还是决定把这些照片交给大哥,等大哥回去问大嫂,等事情讲明白了,也就消除了误会。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秦世宇走后,秦世轩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重新拿起照片看了许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男人,姿势亲昵,神态享受,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明明昨晚她才同他解释过了的,可是这些照片就想无数把针插在他心口。
良久,他才慢慢站起,把所有照片丢进粉碎机,转身的同时,眸子里多了一抹冷酷,薛新,你想玩是吗?我奉陪到底。
董事局会议上,一个陈党余孽非常不满意秦世轩的做法,“秦主席,虽说您是最决策者,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做出有损集团利益的事吧?上次和埃森孚公司解除合约的事,我们就不说什么了,这次你又搞出什么要跟康斯菲公司合作的提议,我就不懂了,如果非要插足石油这一块,有哪个公司会比埃森孚公司会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另一个附和的声音随后响起,“就是,埃森孚是沙特首屈一指的石油公司,在国际上也很有声望,康斯菲是什么?一个伊拉克濒临破产的石油公司,这中间的孰优孰劣,主席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秦世轩站着身,双手撑在宽大的红木会议桌沿,居高临下看着刚才发言的两位,“两位说得不错,埃森孚是不错的合作对象,但我们采取的合作方式是两家公司作为独立的法人企业来参与石油的共同开发,也就是我们给钱,他们给油,营业利润却是他们拿大头,我们取小头,老实说这不是我秦世轩一贯做事的方式,我要拿,就要拿全部,康斯菲公司快要濒临破产,这个时候我们只需要用低价格就能把它买下来,到时候生产的原油经我们手卖到国际市场,无论进利多少,全都归于秦氏集团,也就是归于在场的各位。”
秦世轩在谈判桌上,历来只有别人认输屈服的份,这次也不例外。
走出会议室时,秦世轩唇角带出一丝冷笑,薛新,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用一个破产的公司打到你的石油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