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是见证了夏某独一无二的爱情,虽有电灯泡之嫌,但远没有宋煜的左右为难!
这头,宋煜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老大的心血来潮,后续竟都要他解决!接到命令他就知道又有的烦,他宁愿自己是在商场上和那些毫无关系的人尔虞我诈,也不愿周旋应付一起经历风雨的女人。虽然,宋公子经历庞贝贝之后情淡,但终究是无法抹去的十多年的共事。很久,久到,差一点,林清漪就修成正果。
他赶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几乎和面色因匆忙而苍白的女子同时抵达。他拦住了她,甚至用了蛮力,将她拉至门外,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宋煜深觉许舒远是祸水,遇见她之后,他很多的习惯,轻易被打破。虽然,他完全可以拒绝改变。他一直以来,都在折磨自己。
“宋煜……”林清漪据理力争,这次,她不想再不明不白地走。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一定是!
“不要说!”他急忙打断,不想自己有被打动的机会,“你早就知道,我们的状况,是谁决定的,何必为难我。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有这些耐心的,我不想太难看。”
“我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吗?”
“你该说的对象不是我。”
“可是他有给我机会说吗?!”她再也不顾形象,失控地嘶喊,“他一直希望我懂分寸,我也那么努力着。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连取有他的地方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为什么我连知情权都没有?!”
他叹气,说:“你又何必知道,你那么聪明,真的猜不到吗?”到底是觉得她可怜,爱成她这样,岂不可怜又可悲!
她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承认那个猜到的结局,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煜,你说为什么?”她真的很苦,无奈询问。她想问的人,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我怎么知道……”他的神思也飘得极远。他那时,也是想问问庞贝贝为什么要骗他的,年轻气盛,他骄傲得什么都没有问,直到近十年的远离,直到,越来越恨。
这样的僵持,被悲伤浸透。没有那么多因为所以的。
“宋煜,让我进去吧?”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可以。”
“宋公子。”
“嗯?”压抑了多年,却一直一直在的条件反射。
“我们去喝酒吧?”
“好。”
许舒远这边是忙得焦头烂额,专业与医学无缘,自小顽劣,不懂什么是照顾,后来暖阳的无微不至,更没有给她机会学什么医疗护理。所以,就连绑纱布这么简单的事,慕岩说了,演示了,她仍是觉得任务艰巨。
“要不,你手把手教我吧?”她真有装疯卖傻的嫌疑!明知道,夏玄青在。
慕岩耸肩,短短的几十分钟,他已经适应了许舒远,也大概知道,这个姑娘,会有什么言行。后来的后来,知道远不止于此,已经无用了。
“要是我的病人没有意见。”他有意转移战火,毕竟那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夏玄青是需要特殊照顾的人。
“你有意见吗?”
“有。”
经历一番表面剑拔弩张,实则秋波暗送的斗争后,许舒远屈服了。慕岩被遣送,毕竟是个男人。以后再相见,他只能叫她嫂子。这就是夏某赤 裸 裸的想法。
“医生都走了,那你要怎么办?”她愣愣地问。
他故意曲解,“难道你离不开医生?”明知她不会,仍要吃醋。
“没有……”这个要被特殊照顾的人到底在别扭什么?她万分不解,忽然很想用哄小孩的方式对付他了!如此混乱无章法,除了孩子,难道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知道就好,自力更生,快点给我包扎!”他有意抬了抬被自己弄得面目全非的右臂,“你真的忍心看我残疾吗?我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这没有说谎,因为夏某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种痛当成痛。
想起了夏玄青对自己的恩。算了,被奴役就被奴役吧。
真正实践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慕岩的话,隔了好远,一点印象都没有。像一阵轻柔的风,仅仅是吹过,所谓,风过无痕。
“是不是该先清洗伤口?”
顷刻之间,他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这个女人,好像,真的轻易打败他了。他那么久的伤,她到现在才记起清洗,而且竟还在询问他。果真是没心没肺!
“你说呢?”
低低缓缓的声音煞是温柔,她却感觉到阴风阵阵,寒入骨髓,她怎么敢说什么?他是病人,忽略自己的病无可厚非,而她,后知后觉到这地步,真的过分了……
行动证明了一切,某女万分殷勤,万分“利索”地清洗了夏某右臂上依旧不一的斑斑血迹。自要忽略她的手忙脚乱,他的刻意不配合。
半小时后,伤口终于褪去了艳丽的红,不过,这过程似乎过长。
“好了,我给你绑纱布吧?”此刻的她,无需置疑,是狼狈的,头发早已散乱,经历一番折腾后愈发“自然原生态”,脸也不那么干净,毕竟不久前经历劫难,衣服也仅是水渍,隐约可见,淡淡的红色——某人的血。就是这么不美,甚至不雅的形象,让她在他心里镂刻了为期永远的印记。
女人如此狼狈,是为他。
遇到爱情的男人是没有逻辑的,夏玄青就那么无缘无故地突然被触动。
“好。”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暗含了多少爱。
一瞬之间,他成了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她再有心,技术问题也一直是问题。他这个需要照顾的人,居然像个和蔼地老师,一步一步地教她该做什么。当然他乐此不彼的原因是:他可以借机尽情地吃豆腐。她一心想搞定纱布,哪有心思他顾?
“夏玄青!”她忽然大喊。
“怎么?”他不免心虚,刚刚他的手,正欲伸向她的腰际,那么一闹,讪讪地收回,故作镇定地反问。
她不知情他的“未遂”,确实是有恼的事的!
“为什么我绑了这么久还不好?”想到他大多时候是吃软不吃硬的额,她又撒娇般地说,“我好累啊。”
彼时,经历一番闹腾,正午早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