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最终目的地还是“忆暖阳”,鉴于她早上表现良好,他更愿意顺着她。不过本来他也就只会顺着她。
“快点,拿出来!”许姑娘忙着开张的事,一边移书架放书,一边“命令”着夏某。绝对是仗着被宠爱!
“你认真的?”他无奈询问,这个女人还当真了!
“废话!我刚刚说的话还算数,你看着办!”得得得,她威胁他还威胁上瘾了?!
来书店前,许姑娘非要夏某拿着笔记本,不然就不要和她一起去书店。这样没有力度的言语威胁,他当然不放在心上。
后来,许姑娘拿出绝招了。
她瞪着他,怀里抱着他公用的笔记本,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我和你开始我都迷迷糊糊的,至少现在我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你大可不用按我说的去做。”意思很明显,许姑娘说,她现在勉勉强强接受他,他要是不配合她,他以后就别想再和她怎么样,把她仍床上就是强 奸。
他自是同意,没必要为了那么一件小事遗失她难得的承认。
到了那个相比他的办公室旧而小的书店,他实在没有欲望工作。那些事,反正宋公子会处理好,必要的话,他亲自去交涉。现在事业稳定上升,工作量没有初时大。
“喏,让给你。”许姑娘一副“我贡献我伟大”的模样,把书店唯一的一桌一椅让给了他。
“你要坐你坐好了……我可以像昨天那么站着。”他到此刻仍是想方设法找借口推脱。
她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硬推着他坐下。他们什么时候顾过这种东西……她抢过他的公文包,拿出疑似高配置的笔记本,放在他的面前,开机。
机器启动的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
“我真的没什么工作要做。”他的实话,在她眼里是赤 裸裸的狡辩。
“没得商量。”又意识到自己没有决策权,又软软地说,“我不想半夜醒来再看到你那么操劳了。”
他这次没有感动,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操劳,有那么夸张?可能,那一幕对她的影响很大,她才会一早起来忙活到现在都是为了这个。
“为什么。”他已经服软,只要他坐着,浏览一些无用的网页,她也会以为,他找工作。他也没有太吃亏,就想再听听好话。
“我会不知所措,好像也会心疼……”她以为他无所事事,所以在心里借此肆意指责他,而当她,切切实实地在那么特定的时间,看到他那么专注的神情,不喜欢的,也是她。
“好。”
“这就对了,你说有工作就好好做,干什么非要在白天装潇洒,晚上又那么折腾自己……”她开始滔滔不绝,他不争辩,因为她的初衷是关心他。
他点开时事新闻的网页,用处不到,看了也没坏处。她一下子趁机给他冠了那么多名号,想必,他要在这里吃她豆腐,一定会被她借事说事。
“你说得累不累?我坐了你的位置,那你要干什么?”
她环顾了小小的书店,好像,真只有那么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她也不是轻易被打倒的人!
“我去隔壁的面店借把椅子,反正我熟。”
他看着不远处站的许姑娘,没有考虑她的话,直接拒绝。
“我来解决。”
说完,起身,迈着有力的步伐,绝尘而去。
她都没有机会喊住他!估计这个奢侈惯了的资本家又去买椅子了,但是买来她这里又放不下,就不能将就一下?许姑娘的问句没能让夏某听到。
她坐下,随意地玩起他的笔记本,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我回来了。”
典型的“先声夺人”,她没有看到他的声音,就听到他嚣张又满足的声音。
“我把家里的藤椅搬运过来了。”他朝着她无良地笑。
再长于运动,在夏日搬着藤椅走了不近的路的夏某,身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他猜到她肯定会以为他买新的,就故意去搬了旧的。
这样猜来猜去,不知道后来会累着谁。
“进来吧,”退出了玩了一会的小游戏,她起身,准备迎接她的新座,“要不直接放门口?”
他没有理她的话,盯着店门好久,可能阳光太刺眼,他眼睛痛。她这样,算什么呢。
“你怎么了?”他一动不动的,吓到她了。
“没事。”他把藤椅放置在自己椅子的旁边,似真非真地说,“我患了世界最麻烦的心病,只有你能治。”许舒远,你能救治我,你愿意吗?
“什么。”她没当真,随便一问。
“你的‘忆暖阳’,什么时候会换?”他刚刚盯着“暖阳”,让他痛的,不仅仅是她对暖阳的情深!
“为什么要换……”她每次无意间看到这个店名,就会自我反省,明明要等着暖阳的自己,却让自己开始了一段情,但也不会因此责备夏某的出现或者怎么样,除了叹命运无常,就是怪自己那么不坚定,竟然情难自禁。她当着鸵鸟,以为他不提,她也可以不提。这会,她不得不处理了。
“我想让你知道,重要的不是你换不换这个招牌,而是你心里的位置。你忘了我们在一起吗?你这样犹豫,让我,怎么想?”他故意逼她,想赌赢一回。他只有一次次发现自己在她心里是很重要的,他才敢毫无顾忌地告诉她一些事。英雄难过美人关。夏某因为意外的真情,弱点多的,可不是一两个。
“给我点时间。”她心里装得下两个人吗,还是其中一个还没有进去?
“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
氛围突然僵掉,空调低温下,愈冷。
《那些年》的旋律响彻了狭小而封闭的空间。有人呼叫许姑娘。
她这会是不想接电话什么的,有点烦躁。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是“笙笙”,就毫不犹豫地接听。这是朋友。笙笙会H市后,她们会发简讯,通过各种方式联系。笙笙应该有事,才会在上班时间给她打电话。
“远远,我好像看到暖阳了!”牧佑笙虽然知许姑娘和夏某有染了,但看到故人的激动掩盖了了一切理智。
一场风暴,蓄势待发,欲袭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