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青一脸担忧地等着,与许姑娘此时掩不住的阳光灿烂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同意了?”夏玄青抱住许姑娘就在耳边亲昵地问。
“是,伯父同意了。”许姑娘这音极压抑,其中的快乐,如潮。
夏如正还是冷硬的脸,但夏玄青和许姑娘留下来吃饭,而且态度都挺好。除去强硬的某些,总说得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相聚了。因为这一趟出行,夏某得了个好结果。
夏某不知道,他该感谢自己的小舅舅,该感谢那副他无缘一见的画作。
夏如正都搞定了,这婚礼,自然近在眼前。两人又一起去摆放了许文松。
许文松想着年龄也差不多,终究是老泪纵横。
女儿总有一天会嫁出去,总要一天他只有一个人,没想到这么一天来得这么快。许文松自然不会阻拦,他希望他的远远幸福。儿孙满堂?呵呵,不远了。
他也开始筹备婚礼的事,这嫁妆,不能轻。
婚礼时间定在国庆,说大点与国同庆,说小点法定假期么,而且尽在眼前,客人多点,见证人多些。夏某很急着结婚,只给了自己一个多星期的准备时间。
夏玄青也挺忙,傅觉新回W市了,倒是承诺婚礼会出现。额,再不回去,年子会炸毛的……
夏某忙什么呢,忙事业忙婚礼,忙恩爱……
许姑娘这段时间回家住了,许文松坚持,夏某就天天下班赶过来,忙着讨好岳父,讨好夫人。他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在许家也好啊,恩爱时别有一番风味。
许姑娘害羞啊,虽然她一直很害羞,但是在自家的害羞更让夏某心神荡漾啊。
婚礼在即,许姑娘有结婚焦虑症了……
场景如下。
“笙笙啊,怎么办,我明天就要嫁人了!”许姑娘躺在自己床上,就差打滚了!这结婚前几天没有见过夏玄青,这人好像别扭了,电话也不给她打,可能真的忙。
想到这个,许姑娘就愤愤地抓着小方枕头,当做夏某。
“我说你这人,激动成这样!要不干脆别结婚了。”牧佑笙说话向来直,这次真为许舒远高兴。难免伤怀,这远远要结婚了,自己的婚期遥遥无期……
“她哪里舍得啊?”夏宁悠打趣,夺过了许姑娘手中的枕头。夏宁悠也算老同学,好朋友,只是她这在外发展,相聚少,这情谊还在,这不就被请来当伴娘了。她听说许姑娘这风风火火地认识夏玄青,然后短时间内结婚,这也觉得这许舒远,平日温温吞吞的,结婚这事,还真给力。
“宁悠,你就别这么说了,我紧张啊!紧张!”许舒远难得说话这么激动,好像真有点焦虑的意味。结婚,挺好的事,真是的……
“我觉得这人挺好的。”夏宁悠下定论。
“我说,你这刚回来,人也没见过,怎么就觉得人好呢?”牧佑笙坐在床边,看的是许姑娘的怂样,说是对着夏宁悠说的。
“因为他和我一个姓。”夏宁悠淡定地说。夏宁悠是不错的姑娘,评价不能一言蔽之。总之和她们交情算不浅。
许姑娘这焦虑的新娘,总算笑了。
“你怎么那么贫啊!那世界上姓夏的人那么多,你是不是想逮个人就嫁了呢。”
“唉,别别别,我有主了,你再晚点就得做我伴娘了,来年你可就是妈妈级人物了,别想做我伴娘了。”夏宁悠笑倒,和许姑娘一并躺着。
“那行,夏宁悠,你可还得叫我。”牧佑笙这么一添油加醋。
夏宁悠痛快答应。
“啊!”许姑娘受不住,“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待嫁新娘的吗?”
夏宁悠有大姐大的范,抱着许姑娘说没事没事,不就结婚嘛。
许姑娘这听着听着就心里敏感的小神经被触动了,泪如泉涌。
牧佑笙想着自己凄凄惨惨戚戚的情路,心里也不痛快,借着这个机会,抱着许姑娘痛哭起来。夏宁悠一起抱,然后骂着没出息,自己也泪意盈盈。
很久,一个下午过去得极快。
夏宁悠笑骂:“得亏不是今天结婚,你说你这红眼的新娘,还不把新郎给吓跑了。”她捏着许舒远的脸,想夏玄青怎么就看上她了呢?夏某的照片,她见过;夏某的事迹,她听过;夏某的为人,她也听过。
“他敢!……”许姑娘委屈地瘪嘴。
“哈哈哈,他当然不敢。”牧佑笙对夏宁悠说“夏玄青这人是我顶头上司,以前就是一冷面暴君,没想到在咱远远面前,完全变了样,宠溺有加。”
夏宁悠反问:“还真可惜不是和你来个办公室恋情。”
“得,我口味没那么重,一个秦之明已近够了……”牧佑笙谈及这个男人,又有些黯然。
“笙笙,之明哥哥……”许姑娘提起牧佑笙的事,这焦虑就少了些。
夏宁悠也认真对着她,用手固定着牧佑笙的头,挺严肃地说:“牧佑笙,你别傻!别巴巴等着一个男人耗完你的青春然后不要你!秦之明你还不最了解!他永远不会不听他妈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让他妈比喜欢苏雯喜欢你!”
“我知道,这远远大婚,不是喜事吗?别提不开心的事!我说,你信不信我比你早结婚啊?”
夏宁悠知道牧佑笙转移话题,确实不好深究,装作入了套,说:“好啊,今天我们就让明天的新娘子做个见证,我们比谁先结婚。”
“好,输了怎么办?”牧佑笙故意挑衅。
许姑娘这焦虑症也焦虑不起来了。
夏宁悠说:“输了的人就不能做远远的孩子的干娘。”
“行,恐怕新娘子不乐意了。”牧佑笙痛快答应。
许姑娘真如她所说瘪嘴,说:“那么我有孩子不是很晚才能有个漂亮能干的干娘……”
“那我一定会我干儿子或者干女儿早点有个干娘的……”夏宁悠自信。
“怎么那么确定?”
“远远说漂亮能干,不就是说我夏宁悠嘛!”
“明明是我!”
两个伴娘是来解决新娘婚前焦虑的,后来竟是以两人幼稚的争论结束的,不过这准新娘,心情是真放松些。恍惚想到自己要结婚,仍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