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大局?”商泽挑眉,像是很意外听到她这么说,“我有这么说过吗?”他耸耸肩,显得很风趣,甚至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无比优雅。
来来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多惊险,商泽的脾气,喜怒无常,她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老是叫自己下不来台,她发誓以后会记得教训,索性放开胆来,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说没说过有没什么重要的吗?”
她很少这样亲近,商泽的手指点向她的额头,动作显得很亲昵,“是不是重要,我到是不太乐意你盯着涛子看,也许盯着简素秋看那样比较好。”
他说话跟开玩笑一样,可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意味,这个人别看着与商如表面上不太热络,却是最维护自己妹妹,这点来来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能怎么办?上去给商如一个巴掌,她还活不活了?
没有资本的人,最好是小心谨慎,免得怎么摔死都不知道了,她一向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从来不想当出头鸟,枪打出头鸟这种事,她早就得过到苦头了,“哪里能,我哪里能看着有主的男人,这有主的男人都跟太监一样,我哪里还能盯着看?”
“这话可乐了,有主的男人跟太监一样?”他乐了,为她难得蹦出来的形容词,差点儿笑得东倒西歪,浑厚的笑声从他喉咙底出来,震动着他的声带,“那么我呢?我怎么样?”他故意贴近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过。
湿热的舌尖,有节奏地舔过她的耳垂,更是理直气壮地描绘着她耳朵的轮廓,察觉她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让他笑得意味更深些,“嗯,给我说说,我怎么样?”
他怎么样?来来听到这个问题,还真想吐他一脸子唾沫,好叫他明白人渣是怎么写来的,可她不敢,谁知道这个活阎王能做出什么事来,她还没有那么想不开去动他的逆鳞,总有一天会有收拾了他,就像所有书中写的一样,这年头,谁都会碰到克星,到时她会送花祝贺他的。
关于这一点,她永远都会记住,索性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倾起上半身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在他炯炯的目光下,贴上她的唇瓣,趁着他没有任何防备时,张开粉色的唇瓣,用力咬住他的嘴唇。
不怎么疼,女人的牙齿咬住他的嘴唇,有意识地轻轻咬着,竟然让商泽一时愣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咱们的泽少那是哪个女人不奉承着的,哪里敢咬他一下,哪里有女人敢动他一下,即使是情趣,也得他同意才成。
来来不知道她自己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通常是头脑发热,她这个人没有别的什么优点,惟一的优点就是很容易头脑发热,这一发热,通常是失去理智,做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来。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一个举动,却让商泽的左胸口如擂鼓般剧烈高跳,怎么也不停顿不下来,在胸腔里调整运转。
柔软的唇瓣含着他的嘴唇,尖利的牙齿还咬着他的嘴唇,这些都让商泽有些恍惚,她的嘴里全是清澈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反守为攻般地托起她的下巴,强势地反转过来含住她娇嫩的唇瓣,吸吮着她嘴里逸出的蜜津。
来来没想到就那么一咬,惹来他那么大的反应,自然是想往后躲,小脸晕红地倒在他怀里,呼吸急促起来,嘴里的小舌,都让他翻卷起来,全由他一个人来控制。
“不!”
这算是拒绝了,至少商泽看来是这样子,瞅着她的脸,不怎么出色的脸,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随便一个出来,都能将她压下去,可现在的她,小脸泛红,娇嫩的肌肤,似吹弹间就能破了般,眼睛湿漉漉的泛着水意,落在他眼里竟然是娇媚非凡。
“为什么不?”他难得好心情的问她,通常不会问她的意见,所以是难得。
她趁着他一说话,赶紧将脑袋往后仰,试图逃离他,与他分开的唇瓣,竟然还恋恋不舍地拉出长长的银丝,连接着他与她,让她万分懊恼地用手指狠狠地抹去,两眼儿兀自瞪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惹恼了他,还是怎么的,光看着她用手抹的动作,都能叫商泽的眼神一下子阴郁下来,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她,“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利?”
这一句话,硬生生地像是打了来来一个耳光,叫她全身发寒,脸上的光彩立时就消失了,怪只怪她自己总是没有个本份,老是出格,她不得不提醒自己,怎么敢跟泽少讲条件了呢,这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哪里——”她一笑起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努力地绽开笑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很高兴,“一切都听泽少的,泽少想干嘛就干嘛,我听着就是了。”万事全由他,这样子才算是好的吧?
近乎于谄媚的笑容,让他看了极为碍眼,念头一起,就用两手扯平着她的脸,“好好的,笑成这样子,怪难看的,”他这么说,似乎是好心提醒她,“别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乖,啥也别想,这样才会活得好,知不知道?”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叫她别再肖想顾涛,可她偏不,怎么就不能想一下了,她也没有非得要把顾涛怎么着了,也没想当顾涛与商如之间的第三者,早在她还没有起那个念头之前,早就有手掐断了她的念想,她还敢吗?
再也不敢了。
一次念想,失去了清白,更加失去了清白的人生,成了有光荣入狱纪录的人,她还能怎么想,也就让她心里留着点想念吧,这是她心里最阴暗的秘密,谁也别想叫她把心中惟一的念想都抽出去。
“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嘛。”她悻悻然地回道,神情蔫蔫。
对于她的上道,商泽表示一直很欢喜,当然,她要是还有那个想法,他不介意再让她好好地玩一局,谁都不能破坏商如,商家人最为护短,不管怎么着都好。“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一天天地提醒你。”
她差点冲他翻白眼,千钧一发之际又果断地收回这个动作,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纤细的手从他脖子收回来,侧头看向车窗,透明的车窗映出她的脸,显得有点不自然的僵硬。
“我想找份工作。”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丢出话来,跟着他,不愁吃穿,不用为了明天能挣多少钱发愁,她还是觉得没有自在感,那种像是飘浮在半空中突然间就会掉下来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天天在等着他的临幸吗?
明明就是那样的生活,她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还是找份工作自在点,至少让她感觉踏实点,人要脸皮,猪要壮,她虽然是脸皮厚了点,还是想做点面子工程叫自己好看点,阿Q精神大抵也是一样。
商泽乐了,瞅着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跟着他的女人提出这么个要求,让他还真是得好好看看她,也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什么七窍玲珑心,怎么就要求这么多?“去念书样?念个大学文凭来?”他直接问。
大学?
来来读过高中,这还是说着好听的,她其实也就是高中念了一学期,也就当作自己是高中生了,年少时是曾经想过要考北大清华复旦什么的,辍学后到是什么想法也都没有了,现在被他一问,到是诧异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去你公司学着做个助理什么的。”
她这是大实话,确实是这么想的,还想着有大明星天天可看,那就是人间天堂了。
“人家都是本科毕业的,再不济也能有个大专文凭,你行吗?”他问得直接,带着天生的优越感,“给你找个学校打发时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前面的话都不算,最后一句话才算是重点,来来要是听不懂那就是傻子,她咂咂舌,人家这么“给面子”,她要是不识相,那么后果肯定很严重,所以,权衡了一下,她还是果断地选择了同意。
她点点头,很慎重的点头。“好呀,我更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