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上学,学费不用自己出,又不用经历高考,这确实是桩非常划来得的事,秦来来开始很心动,等到了富丽集酒店,她的头脑有点清醒了,她高龄女青年,要貌没貌,要才,那更加是没有,凭什么是占人家一个名额?
且不说这个还算是有良心的想法,就算是她想着自己挤在一群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之间,怎么想就觉得怎么别扭,兴致一下子就冷了几分,到是不知道怎么跟商泽开口才好。
“那、那个——”她说了好半天,才从挤干干巴巴地挤出这几个字,被他丢过来的视线一瞄,整个声带都跟着罢工了似的,一整个儿就没有了声。
这个不争气的脾气!
她在心里狂叹,拿自己这点没有办法,平时看着话挺多,关键时候还真是派不上用场,跟阳萎了似的,就他一记眼神也能叫她吓得直哆嗦,腿肚子都打颤,被他的手从衣角往里探,更加不敢乱动一下了。
“那、那什么?”
商泽心情还挺好,他一贯乐意看她害怕的模样,觉得那样最招人疼,顶着跟他干,他还没有真尝过,她就算是有,也就那么一两回,让他一瞪眼就消停了,他乐得这样子,那种给了几分脸,就敢蹬鼻子上脸,把自己真当那么一回事的,他从来都是尝尝鲜。
“没、没什么……”
来来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生平就是个迟钝的,什么七窍玲珑心与她离得很远,对男人,更是没有什么手段,最多的记忆不就过是暗恋一个男人,到现在人家都有未婚妻了,她还是一事无成。
“最好什么也没有,哥哥我最讨厌跟着我时,还想别的,知道不?”他说话的样子,像是跟她开玩笑,笑容很浓,真像那么一回事,那手还在她手臂上一捏,捏得她疼得直眨眼,可那个眨眼,落在他眼里,到成了一点滋味,拍拍她的小脸蛋,再问了句,“知道了不?”
她知道个什么鬼呀!
这是秦来来的内心写照,她又不是啥职业人士,用得着这么讲职业道德,想归这么想,她对自己心里有数得紧,惹谁也不能商泽呀,他谁呀,她一小老百姓还真是惹不起,还是乖乖地等着他临幸吧,说句自嘲的话,让泽少看上去了,她八辈子祖宗那都得烧高香。
“知道了。”她的声音脆生生的,透着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跟先前背过无数遍一样,表情也跟着极到位,仿佛跟着他那是极有体面的事,“我哪里敢,我还指着泽少多让我待在身边几年呢。”
几年?最好是这个月里就结束了,要再好一点嘛,最好这几天后就算完事了,她心里这么盼望,恨不得他立时就厌烦了自己,最好简素秋那里努努力,让他赶紧把美人抱回家,也省得他在外头再祸害别人去。
“呃”
她的声音忽然间拔高,又被人掐得生疼,她一抬眼,可就对上他阴沉的眼睛,那阴沉的光芒,叫她瞬间跟哑巴了一样,怔在那里,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想什么呢?”他阴沉着脸,到是扯开嘴角。
那样子,叫胆小的秦来来看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双手赶紧勾住他脖子,动作粗糙地吻上他的薄唇,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都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害羞,那也得有人相信才成。
只是……
她磕得牙疼,一脸委屈地看着商泽。
商泽真是服了她,还以为她能送上来什么样的热情,那也算是吻,还不如说是想咬他,坚硬的牙齿,差点将他的牙龈磕出血来,一手捂着嘴,一手将她推开,“得了,你的热情可消受不起。”
来来还真是尴尬,没想到会这么个样子,还以为是简单的事,怎么由她做出来就这么可笑?她反思着自己的动作,心里到是庆幸被他推开,以为是逃过一劫了,面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欣喜。
“那、晚上我睡外面。”
她一副性子很好的模样,为自己立马找了个去处。
商泽一瞪眼,瞪着她脸上的表情,那浅浅的欣喜之色,叫他看出端倪来,哪里还敢让她如愿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再度往里一带,温情脉脉地问她,“睡外边做什么?”
“呃——呃——”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不成说她巴不得睡在外面,分分秒都不想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这么一回答,她估计明天的太阳与他就有点远了,尤其是他现在的态度,那温情的样子,叫她的心高高悬起,怎么也放不下来。
“呃什么?”他挺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有什么话不直接说,在那里支吾来支吾去,没有个果断的主意,攫住她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道,“来来?”他叫着她的名字。
“嗯?”她嘴上回应着,被迫抬起下巴与他的视线对上,瞅着那双精神的眼睛,她有种想要后退的冲动,视线下意识地避开,试图看向一边,不怎么认真的加了句,“怎么了?”
他突然间笑了,放开手,自己侧躺在里边,手支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她,微微摇摇头,“就想叫叫你的名字,给哥哥说说,你的名字是给谁取的?”
她差点儿就要翻白眼,名字还不就是个代号,她都没觉得有什么必要性,有些人为了给孩子取名字把新华字典都翻烂了,结果去报户口,电脑的输入法,没法子支持有些生僻字,还不如叫她这样的名字,字简单,笔划更简单。
“据说是我爸取的。”面对他非要个答案的神情,她还是乖乖地送上答案,小心翼翼地爬入里,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睡在里侧,尽量不与他相碰触,背对他侧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取的。”
爸爸在她脑袋里早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对于一个在家时也没有见过几回的人,秦来来还真找不出什么回忆,就是爸爸的脸,都快想不起来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性子挺凉薄的,大抵也是从这里开始。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取的名字,秦来来根本不关心,她都这么大了,早就过了要父母的年纪,要是她早些年就结婚了,估计这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她这么一想,到是扯出嘲讽的笑意来,还孩子,她自己哪点像是会有孩子的样子?把孩子生下来,跟她一样长大?这种事情,她才不干,没有能力时谈什么都是奢侈的。
声音淡普的,要是正常儿,商泽哪里会管这个事,就听着她有点瓮鼻的声音,侧身将她搂住,薄唇瓣贴着她的耳后,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果味香,颇有哈点蜜瓜 的香味,叫他很是喜欢。
“笑成这样子真难看。”他掰过她的脸,瞅着她脸上的怪样子,不由嫌弃道。
秦来来还真是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这也不是什么也没做,反而叫人盯着看,让她那么点自尊就跟被火星子点着的废纸堆一样,“难看就难看了,怎么了,我难看还能得到你的同意不成?”
“怎么着了,这脾气,都不能让人说一句了?”
商泽从来不哄女人,那不需要他来哄,还是头一说出这样子微带着一些质问意味的问题,有那么一会,他都觉得在她面前,自个儿似乎是脾气都要好了点,索性将她身上上的衣服往上拉开。
“你要干嘛?”
谁知道,秦来来一蹦差点三尺高,两手护着衣服,不肯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