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甜言蜜语,要相信时就得相信,大多数时候听听就好了,秦来来摆的就是这个态度,她要是相信商泽能事事为她出头,肯定是傻了,她认为她很正常,没有到那一步,既然她想着一时半会跟商泽恐怕是扯不清,何不如让自己好过一点,当作相信就得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的那关都过了,笑得到是跟朵花一样,鲜艳非常,眼睛里全是柔和笑意,要笑是吧,她会,早就在社会上打混过,低头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虽说心里有几分膈应,谁让她没本事,只能这么窝囊呢。
“这话我爱听……”秦来来笑得一副天真样,人家愿意看这样,她就舍了这个样子给人看,也好叫他心里舒坦,他舒坦了,自己可不就是也跟着舒坦了嘛,“那个人是我表舅妈,你当作不认识就行。”
不是她不想拉张萌悦一把,且不说她在商泽这里说不说得上话,商泽能不能帮她,这都是另说的事,张萌悦摆明比她这个表姐要厉害许多,秦来来根本不愁张萌悦混不开,小姑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脚踩两条船都是过得顺顺当当。
“你家亲戚,我不帮忙,好像不太说得过去?”商泽以为她就是客气客气,还跟她打趣,“我到是没所谓,不帮就不帮,我怕你叫别人乱说话。”
这话说的好呀,很为秦来来考虑,真像是很关心人的那么回事,可秦来来哪里会当真,她从来没把商泽当真过,近乎于承诺的话,她一律不当真,他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除了与商如那点子蛋疼的事,把他扯进来,有了这种永远在暗处的关系,她真心觉得与他没有干系。
话再多,都抵不过现实的龌龊,她总是闹不清他的想法,按理说涛子哥与商如的事不会再有转寰的余地,商泽就这么不放心她?怕她真要去找涛子哥?
她心里觉得讽刺极子,又不得不羡慕商如有这么个好哥哥,哪里像她,就是亲生的爹妈都不稀得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有事都只能是自己扛着,扛不住了,把自己都舍出去,舍到现在这个地步,都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真真是辛酸泪满肚,又没有地方、没有人可以说。
“你都说了那是我亲戚……”她忍不住带了点怨气。
“那是你亲戚,嗯?”商泽问得清清楚楚,声音隐隐带着几分疑问,“是你的亲戚?”
她还没被冲昏头脑,她的亲戚自然只是她的亲戚,跟他商泽没有什么关系,她当然也不可能去想别的可能性,却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让他不高兴了,面对他的问题,还是点点头。
小小的脸,泛着红晕,细细的汗扑在脸上,湿润一片,到叫她的脸愈加娇嫩,便是商泽都抵挡不住地咬上她的脸颊,牙齿一咬住,心里立时软了下来,生怕她疼了,便是轻轻地磕上一口,就再也舍不得用牙齿。
就是她这话可恨,非得分得这么清,糊涂些不是更好,有多女人都在他面前装糊涂,他从来都是仁慈的不说破,她到是个奇葩,反倒是她自己先拉开距离,要说呀,他经过的女人里,别看她有点小聪明,那点小聪明,他到是从来没放在心上。
“哥哥今天就许了你,你的亲戚,哥哥都认下来了,好不好?”他抱着她,作势往沙发里一躺,人已经压在她身上,“怎么着,是嫌弃哥哥了?”
左一句“哥哥”,右一句还是“哥哥”这话怎么听都怎么,叫秦来来有种恐慌,打从心底里涌起来的恐慌,她双手想推他,怎么都推不开,眼睛都含了几分仓惶,“别、别,我受不起……”
她真受不起,这种好事,她没有那么大的福分,都说福太多容易折寿,她才不乐意用福气来折寿,太亏本的事,她到是不想做,再说了,她不是他什么人,她的亲戚成他的亲戚,那后面要出来的结果,令她有点承受不住。
“我让你受,你就得给我受着。”商泽可不待见她这副模样,他几时对别人这么好过,除了家里人跟几个发小外,还真没有人能让他这么对待,现在她想把他说出的话给推回来,到让他不怒反笑了。
秦来来抬眼瞅着他带笑意的眼睛,黑瞳里充满着认真,让她如坠入寒冷的冰窖里,怎么都上不来。
“来来,你有时候真叫人生气。”商泽下了结论,将她几乎是捞了起来,“但是我想我能原谅你的无礼,别惊讶,别瞪着你的小眼睛,这完全是真的,我们的关系不正常,现在我想叫这种关系变成正常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让秦来来几乎吓坏了,这一吓,愣在那里,一脸被惊吓的模样。
“不好吗?”她的反应,确实叫他觉得不错,但迟迟没反应过来。
忽然,秦来来到真是清醒过来,她忙不迭地手脚并用地从商泽身上跳下来。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嘴巴一张,就打着与他算账的主意,“什么才是正常的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你是我的女朋友。”商泽不含糊,他说得出也能做得到,态度挺硬,没有转寰的余地,冷冷的眸光落向她,不驯的小满染满红晕,比平时显得要动人些,低头凑近她的颈窝,肌肤间的水意,让她布满湿意,他问,“不想吗?秦来来……”
她确实不想,来来心里这么想,嘴上到是一句都不说,因为她觉得自己说了都没有,一向是别人订下什么,她才做干什么,这种代购般的生没能让她学会享受,而现在,比以往一个时间都要紧张万分,商泽居然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要是她坚持力不够久,估计是就直接被他这么刺激的话直接刺得倒在地面了,她肯定是重听了,耳朵不行了,眼睛流露出怜悯的光来,“商泽,你是不是脑袋宽了?”
她鲜少这么说别人,难得觉得双脚踏在棉花铺就的云里,懒得都叫人没有知觉,这事实在太惊悚,远不能叫她常常地理解从中所含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