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筱芸露目光直逼身躯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语气冰冷,恨恨的问道。
严峻见状,他的手连忙松开陆绮菱,退后两步,却依旧满眼担心的看着陆绮菱正在流血的手指。
陆绮菱见筱芸露出现后,严峻的表情变得那么惊慌失措,仿佛他十分害怕的人物出现一样。
突然唇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看着一脸后怕的男人,陆绮菱心生快慰,恶作剧的开口说:“表姐,我们能干什么,你没看见姐夫想帮我止血吗?姐夫,快点啊,手很痛的。”说着,她一脸期盼的看向严峻,催促他。
严峻因为她的话而一愣,却很快恢复过来,拉开抽屉找来创伤药,准备过去为陆绮菱止血。
“我来!”筱芸露见陆绮菱跟严峻说话毫无遮掩,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很是不爽,女人的嫉妒心作祟,筱芸露用难懂的眼神探向满脸痛苦的陆绮菱,伸手一把接过严峻手里的创伤药,用眼狠狠瞪了他,随即走到陆绮菱身边,冷冷的对她道:“绮菱,你的手怎么弄伤的?”
“不小心被打碎的相框玻璃扎到了。谢谢表姐啊。”陆绮菱边看着筱芸露极不情愿的为自己抹药包扎,边佯装委屈的说。
为陆绮菱处理好手指,筱芸露满脸的不高兴,用古怪的眼神来回打量严峻与陆绮菱。
陆绮菱看出了她的不悦,连忙走到她身边,有些焦急的解释:“表姐,你,你怎么不高兴呢?不可别误会,刚刚姐夫过去我们公司那边,我正好有些事物不懂,想叫姐夫帮帮我,就跟姐夫过来了,刚才我不小心拿起照片看,却失手打碎了,去捡的时候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就是这样。”
听着陆绮菱焦急又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筱芸露心里才舒服一些,见她大方一笑,拥住陆绮菱的肩头:“绮菱,我没说什么啊,你看你,说了一大堆。没事,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绮菱啊,你可真牛,居然开起了电子公司?不错不错。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哼,曾经被男人甩,现在到牛气起来,当总裁了。筱芸露不服气的心内冷哼。
感觉到筱芸露的冷嘲热讽,陆绮菱无谓的迎合她,“呵呵,表姐你可别夸我,那公司并不是我一个人开的,是我跟我未婚夫一起开的。”
“什么?你,你不会说是顾亦坤吧?”筱芸露吃惊不小,自从巴黎会展那次碰见他们,还被顾亦坤抢去了地皮,之后回国就听说他们已分手,怎么,又冒出一个未婚夫。
“是他。”陆绮菱淡淡的点头肯定。眼睛却一直盯着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严峻。
“哦,呵呵,那挺好的,你未婚夫有钱,区区开家电子公司那真是不算什么,对吧?那,绮菱,我跟你姐夫该去接孩子了,你准备去哪呢?”筱芸露装作很女人的模样,上前牵住严峻的手,看着她。
陆绮菱听着她虚伪恶心的话语,她不为所动,竟然说:“我现在刚好没什么事儿,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接孩子吧,正好我还没见过你们孩子呢,怎么样,表姐?”
筱芸露未想一项薄脸皮的表妹竟然会这样说,见她脸色惊变,不知该如何应答她。
严峻知道如果现在他不为筱芸露解围的话,那么他将面临着什么,于是他连忙开口:“绮菱,是这样,孩子最近住校,周末我们才接他回家,你表姐她忘记时间了。”
筱芸露闻声,不由松下一口气,赞许的看了看严峻。
此时,陆绮菱的电话却应声响起,掏出一看,是顾亦坤打来的。“亦坤,怎么了?”
听着电话那头她亲切的唤自己的名字,顾亦坤心头一陷,难掩喜悦的说:“在哪儿呢?我在公司门口。”
“哦,我在我姐夫公司呢,你接我吗?恩,那好,我马上下来,拜拜。”挂了电话,陆绮菱笑着对他们说:“正好,顾亦坤来接我,我们一起下楼吧?”
“走吧。”筱芸露拉着严峻的手,扭动腰肢走到了陆绮菱前头。
严峻却有些别扭的回过头看了看陆绮菱,冲她露出难为情的笑容。
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陆绮菱视线流露出异样,一记狠光扫视着他们,下颚上扬,媚眼勾勒出耐人寻味的浮华。
下了楼,顾亦坤的跑车就停在路边,却见顾亦坤慵懒的姿态靠在车边,正用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他们。
“你好,顾总裁。”筱芸露最先伸出手,面对顾亦坤。
而顾亦坤却只是冲她象征性的笑了笑,为陆绮菱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表姐,姐夫,我们先走了,下次见。”陆绮菱钻进车里,合上门的一瞬间,跟他们打声招呼。
话音落,顾亦坤的跑车如同发射出的火箭般窜了出去,消失不见。
筱芸露恨恨的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不见的地方,不满的咒骂:“牛逼了不起啊?跟我晒幸福?我呸!”
“好了,我们也回家吧。”严峻拉过筱芸露的胳膊,说。
筱芸露却迅速甩开他的手,怒视他,吼道:“严峻!你跟陆绮菱什么意思?”
严峻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吼,感到莫名其妙,感到好笑的问:“什么什么意思?”
“我让你去对面的公司看情况,你到好,居然把陆绮菱领到你办公室来了?还,还扎破手指让你为她止血?你们还想干什么?是不是我不出现,你们就止血到床上了?”筱芸露极其败坏,再加上刚刚顾亦坤对自己的无礼轻蔑,让她更加气恼。她心高气傲,一直认为她周围的任何女人都比不过她,不管是事业上还是家庭幸福上,没想到,却被曾经还求她帮忙的表妹陆绮菱赢了风头,这是她始料未及,万万料想不到的。
严峻听着她恶劣的胡言乱语,心里的火瞬间燃气,也不管不顾的与她对峙:“筱芸露,你别太过分!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便大步离去。
筱芸露见状,不依不饶的跟上他,继续讥讽:“我过分?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是心怀鬼胎!告诉你,别想着在外边给我偷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吗?”
“住口!我简直受够你了!筱芸露!”严峻顿下脚回头,脸色铁青,眼里布满了血丝,声音难以抑制的颤抖。
“严峻,你敢说受够我?!今晚不许你踏进家门半步!爱死哪儿死哪儿!滚!”筱芸露用尽全身力气,对严峻大吼大叫。引的路人纷纷看向他们,议论声交织。
严峻浑身战栗,血液急剧逆流,心里堵,喉咙处卡的难受,他冷笑着点点头,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