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和疲劳导致姚政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是就算他是个死人,也经不住如此的折磨。那个女人对他又搂又抱,那条光洁的腿在他的身上蹭了几个来回。而后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是,她竟然将他当枕头!
面对这些,张清纯完全不知晓。她醒来,见到这张脸,本能的尖叫了一声。
姚政耳朵生疼,翻身将她压住,捂住她的嘴巴,“你吵什么?”
“呜呜……”
姚政皱着眉,”我放开你,你不要叫,这里是东宫。”
张清纯愣了下,东宫那便是他的地盘。她想起来了,他们成婚了,而姚政这样的小心眼,肯定要抓她把柄,她夜班尖叫,搞不好得弄她个影响东宫形象的罪名,于是点了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尖叫。
姚政放了手,翻身到一旁躺下。
“你你你怎么能跟我睡一起呢?!”
姚政笑了起来,“夫妻不睡在一起?”
“谁跟你是夫妻!”
“你身上大红的喜服还没脱掉,你难道已经忘记了么?”
张清纯哑然,愤愤不平的将喜服脱了,仍在一边。
“你把衣服穿好了!成何体统!”她急了,脸红心跳,男人的身体她见得不多。
姚政的凤目挑了挑,“我原本也不想脱衣服,这是你给我脱得。”
“你放屁!”
姚政皱眉,“你贵为太子妃,以后不许说脏话,不然要受罚。”
“靠!你这无耻之徒!”老娘怕你不成!她在心里呐喊,没说出口的原因是,她还担忧张家,有些顾忌。
姚政一手抓了她的衣襟,想要将她抓过来,张清纯也有些功夫底子,眼疾手快的就要逃走,可谁知,她踩着自己的裙子,刚站起来,整个人就失去重心,直直的倒了下去,刚巧摔在了姚政的身上。
如此折腾了日出,她早就筋疲力尽。姚政跟她说了什么她也不太记得,到了后来,她真的哭了,眼泪打在他的胸口,好似穿透了皮肤,刻印在了心脏之上。
“你这骗子,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太子,你还说你叫姚政,你丫根本就是宇文政。”
她哭的伤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委屈。
他就温柔的吻她,“我没有骗你,我母后姓姚,我是姚政,也是宇文政。”
她还是哭,“你大爷的!你压根不是想要娶我,你只是想要我们张家支持你,最起码是不支持你皇弟。”
他还是哄她,“清儿你相信我,即便是没有你父亲的支持,我也是太子。你信我,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直到请安的时候到了,他才放过她,让人准备沐浴。为了节省时间,干脆一起。
宫女来为他们整理仪容,她穿上复杂的朝服,挽着发髻,佩戴上太子妃的珠串和头饰,跟随太子前往太后宫中请安。
宫女们下跪请安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这是真的了。她已经嫁为人妻,换句话说,她家庭妇女了。从今往后,就要在这东宫里,与一群女人斗智斗勇了。
来到慈宁宫,太后见了他们很是亲切。行了三拜九叩的跪拜大礼,太后赏了不少的东西。太后瞧着这小两口,眉眼含笑,越看张清纯越是喜欢。
而后又去拜见了皇上和贵妃,这一趟下来,回到东宫已经是下午。
两人累的不轻,张清纯脱了衣服,直接就睡觉了。姚政却换了身衣服,看样子是要出去。
“你不睡觉么?”她忍不住问。
姚政戏谑的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想我陪着你一起睡?”
“切!”
“你好好休息,晚膳的时候我会回来。”
“那个,你不累么,一晚没睡了。”
“放心,不过一晚而已。”
“体力不错。”
姚政黑线,他想说的是,以前经常熬夜,三天三夜不睡都没问题的,可是她……哎,这个太子妃着实不靠谱。
姚政吩咐宫女太监不要打扰太子妃休息,自己去了清明殿,同风瑟一起商议朝政。
张清纯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她不知道自己打了几个滚,翻了几个身,她好似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疲惫的身体瘫软,竟然无梦。
等她彻底的醒过来,已经快要月上中天了。
“娘娘,您醒了?”
张清纯睁开眼,是落薄守在旁边,接过来她递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问:“姚……太子呢?”
“殿下让您先吃,不用等他了,他跟风公子在谈事情。”落薄本本分分的回答道。
张清纯有些狐疑,她瞧着落薄,觉得她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忽然就正经了呢?
转而落薄端过来一碗汤,神秘的说道:“娘娘快喝了,奴婢好不容易弄来的药方,喝了这个保准三年抱俩!”
她倒,刚才觉得落薄正常一定是错觉。
“肚子饿了。”她并没有喝那汤药,她可不相信落薄能找到什么好药方,搞不好还得拉肚子。
“晚膳已经备好了,娘娘去用膳吧,殿下吩咐,一天没吃,让您控制点食量。”
“我……”擦啊,这是什么鸟吩咐!
因为一整日没吃的缘故,晚膳不适宜太油腻,姚政让御膳房备了些清淡的。
落薄帮她布菜,她想起嬷嬷们的话,吃的也很缓慢,尽量注意仪态。
睡了一整日,她此刻神清气爽,完全没有睡意,房间里着实烦闷,就出去走了走,花园里腊梅开的正盛。原本无心欣赏景色,听到一阵的窃窃私语之后,她停下了脚步。
“你听见了么?”
“那么大声怎么会听不见啊。昨天太子和太子妃真是啊!”
“是啊是啊,太子妃叫的可真惨。”
张清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并且有滚烫的趋势。昨天晚上……难道她们全都听见了?
她好似征求意见的看了看落薄,落薄点了点头,”娘娘,奴婢认为,您叫的不够唯美啊!”
张清纯一阵无语,脚下一个不稳,摔进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