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情发生的愈发离奇。为何那么巧就有个郎中经过太子府?又为何需要的山果立刻有人在集市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南宫宪便想着为今之计只有去集市找那金某方能知晓一二。且那金某卖给自己的果实不是山果,于理也该讨个究竟。
想到这,南宫宪便带着一波下人离开太子府。离开之际还嘱咐下人切勿把今日之事告知千若菲以防她担忧。
集市上,依旧那般热闹,只是没了心情游玩。必要尽快找到金某才好。
猛然在一驿站,南宫宪见到金某的身影,便带着下人来到金某身边,道:“壮士可在饮酒?”
那壮士一见是南宫宪便笑道:“当然。今日金某遇到公子是金某的幸运。如此才会大赚一笔。想来,金某也是要感谢公子的。”
这虚假的话听在南宫宪的耳朵里很是刺耳。南宫宪在那壮士身边坐下,道:“今日壮士与我做的生意可还欣喜?”
“自是欣喜。”那壮士答道。
忽而,南宫宪猛地一拍桌子,道:“壮士欣喜,可是我并不欣喜?我怎感觉壮士是在做那骗人的买卖?”
“公子此话为何这般说?金某是那正当之人,怎会在生意上欺瞒买家?”那男子亦是雄辩道。
此时的局面似乎已是陷入了僵局。
而后南宫宪双手一拍,随从便把买到的杉果拿了出来。
南宫宪指着那杉果,对着那男子道:“壮士说这是什么果?”
“杉果。金某早就与公子说过,怎么公子就是这般健忘?”
“如今本太子要退回这杉果,本太子要的是山果而不是你这果子。只是,壮士,可以吗?”
“太子?”那男子疑惑道。
而后,南宫宪向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后那些随从便想着南宫宪行礼道:“见过太子,太子安福。”
南宫宪点头以示免礼,而后看着对面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笑而不语。
“大胆,见到太子竟不行礼?”小林子道。
“见到太子是要行礼。只是现下我与太子只是做一桩生意,为何要行礼?难不成太子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逼迫金某退货?那金某是万万不答应的。只是这是若是传了出去,难保不流传为太子欺霸良民!”
那男子亦是正色道。面部全然没有惊讶之色,想来也是见得过世面的人。
南宫宪一时无语,只得道:“本太子方才未识清这果子,如今这你把那银票退给本太子。本太子把这果子退给你,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岂料那男子道:“金某已然交代过太子要看清货物,成交后概不退还。太子亦是答应了金某的。为何如今还这般?莫不是太子府中少了那五百两黄金便不能生存了?”
南宫宪凑到那男子的耳边轻声道:“你若招出背后主谋,本太子尚且可以放你一条生命。不然,就休怪本太子无情。”
男子亦是回击道:“倒不知太子所指何事?太子贵为一国太子,谁敢谋害太子?况且金某只是一介商人,断不知太子所指何事。”
见那男子如此嘴硬。南宫宪知晓再问下去也是无益。便起身就要离开。
“太子好走,金某不送。”
南宫宪听后没了好气地离开。待走几步后,方对随从道:“留下几人监视。若是看那人与那郎中相见,择机动手。”
“是。”
待回首时,却见到南宫泽出现在那间驿站。
难不成这所有的主意是南宫泽出的?
细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圣上如此疼爱千若菲腹中那未出世的皇孙,也正因此最近十分看重南宫宪。若是南宫泽心机重,想到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宫宪停止脚步,观察着南宫泽。
南宫泽迈着贵胄地步伐来到驿站。巡视一周,找个僻静的位子坐了下来。正常一样喝着茶水。
只一会。方才那男子便来到南宫泽身边,道:“公子一人来此,不知金某是否可以坐下同饮?”
“你就是?且坐。敖洛恒让你带的什么东西?”南宫泽直言道。
“王爷好是聪明。竟这般便识得金某。看来金某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那男子笑着说道,而后在南宫泽身边坐下。
“不是本王聪明,是你不屑于本王耍聪明。敖洛恒的东西拿出来吧。”
“王爷这般光明,不见得他人也会这般看待王爷。若是被那小人看到,岂不是会给王爷落个通敌的罪名?”
“南国与北漠素日并无交战,何来敌国一说,莫非北漠王子是想下战书?”南宫泽亦是步步紧逼。
闻此,那男子忽而一笑,道:“王爷言重了。王子并无他物带于王爷。只是说,并不会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王子并没告诉金某,相信王爷早该猜到。”
说完,那男子还向南宫泽微微行了一礼。这景象在南宫宪看来就是那男子听命于南宫泽。于是愈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好一个南宫泽,你倒是如此对我。”南宫宪在心里暗想道。
而后便转身离开,告诫身后的随从道:“莫不要忘记本太子交代的事宜。”
“是。”
亦是夜间。在太子府诊脉的郎中回到驿站与那金某碰了面。
脱下郎中的服装,原来只是金某手下的一名随从。
“今日定要做个准备,若是心存害怕,可以离去。”金某对着那假郎中道。
“誓死为北漠效忠。誓死为王子效忠。”那假郎中对着金某正色道。
仿佛能够预见今晚所要发生的事情,亦知晓自己的结局。没有丝毫的惧怕,只是效忠,一切,为了国家而活。
熄下灯火,房间一片黑暗。手持刀剑在身边,虽似入睡,却是潜睡,房屋外的一草一木的吹动,自己的心里也能觉察到。
终于,一阵风吹袭来,月光洒在地上,亮剑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
五个面带黑布的人从窗外跃窗而今。也正因为窗纸划破的声音惊醒了屋内潜睡的金某与假郎中。
随即挥舞刀剑,剑影相对,在黑暗的屋子里划成一道亮丽的月光。
刺剑,闪躲,围攻,袭击,……招招逼近。忽然,房门被打开,隔壁的人早已手持刀剑而来。
从方才的两个人并肩,升为五个人并肩。如此便是五对五的厮杀。
“来者何人?”金某道。
刺杀的人并不出声,只是全力刺杀。而后金某给了身边随从的一个眼神。那随从便点头应允,借机逃跑。
房间内,依旧是厮杀。怕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金某四个人在那随从逃离之后奋命拼杀一会,而后死在刺杀者的剑下。
任务完成,那几个杀手便持剑而去。回到太子府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