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宫泽便与若芸收拾这各自的行礼准备离去。
府中只知道南宫泽是带着若芸出去游玩,断不知是去了哪里。
河边,一座茅草屋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不是很大的房子,但足以两个人住了。
南宫泽下马,抱住若芸进入那间屋子,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南宫泽在若芸躺在床榻上之后轻声对着若芸道:“芸儿在此好生休息,我去河里打些鱼来,咱晚上吃鱼可好?”
若芸笑笑点点头。之后南宫泽便拿着渔具去了河边。
透过窗户,若芸正好可以看见南宫泽打渔的情形。确是个王爷,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如今自己去打渔怎会那般容易?
只见南宫泽挥开双手欲把手中的鱼叉叉向河里的鱼儿。可是方落下,却什么都没打到,还是溅了一身的河水。
若芸看在眼里,不禁笑出了声,这般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这是这般过着自己的日子,多么美好,多么安谐。
南宫泽并不灰心,第一次的失败之后立即开始第二次,几次下来终是掌握了打渔的技巧,待回来时已是打到了两条大鱼。
南宫泽欣喜来到若芸身边,炫耀着自己的成果,若芸看着南宫泽那汗湿的衣服,拿出锦帕仔细替着南宫泽擦干汗珠,嘴角依旧挂着微笑。
若芸缓缓起身打趣道:“夫君已是打到了鱼,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这个娘子为夫君做饭了。”
南宫泽听闻。忙阻止道:“为夫确是想吃到娘子做的饭菜。只可惜娘子身体未完全康复,这重任便只能落在为夫的身上了。娘子等候,为夫不会便来。”
“你会做饭吗?”若芸质疑道。
“做饭那般简单的事还能难得了我?我说娘子未免太小看为夫了吧。”南宫泽亦是打趣道。
而后南宫泽只是按下若芸的身躯,让她好生在床榻上等着,自己则在院中生灶做饭。
再次来到若芸的身边亦是过了好久,再定睛看着面前南宫泽,面部有着些许的炭灰,头发也是乱了一些,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南宫泽假装生气道:“为夫这般卖力为娘子做饭,娘子竟还这样取笑。”
若芸听后忍住笑意道:“是我的不是。去尝尝你的手艺吧。”
言罢,南宫泽便把若芸抱到饭桌前,桌上没有什么丰盛的饭菜,只有一道水煮鱼。主食也只是简单的米饭。
“只是这一道菜,委屈你了。”南宫泽对着若芸深表歉意道。
若芸动动手中的筷子,道:“哪有委屈,是便宜我了。开饭吧。”
南宫泽并不急着动筷,只是仔细观察着若芸的反应。若芸夹起一点鱼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品尝了一会道:“很是好吃。到底是个聪明的人,第一次做就能有这味道。”
南宫泽听到若芸的夸奖,得意地夹起一点鱼肉,道:“我就说哪有什么事能难得到我。”言罢,南宫泽便把那道菜放进自己的嘴里,方一嚼,只觉满嘴的苦味,不禁眉间皱了一下,口中的菜全都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难吃,芸儿,别吃了。”
若芸依旧开心地吃着,道:“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做菜,我定是要吃完的,再说我不感觉难吃。反倒很好吃呢。”
南宫泽知道若芸这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见若芸既然吃的那么香,自己索性陪着若芸继续吃着,面上露出的都是甜甜的笑意。
饭毕,若芸主动要求洗碗,不料南宫泽硬是不肯,生怕若芸再碰着自己的伤。无奈只得被南宫泽抱到床上,继续养着伤。
傍晚,南宫泽收拾好一切后,坐到若芸的身边,怀抱着若芸,二人一起透过窗户看那落日的景象。
“真快,一天过去了。没有了繁琐的政治扰乱我心,当真是轻松。”南宫泽道。
若芸闻此,应答道:“今日能与你这般,我亦是知足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欣赏着景色,好安静,没有人打扰,心里好是欣喜。”
“你若愿意,我可以一直陪你这样。只是日后饭菜需要好好做了,切不能再这么难吃了。”
南宫泽打趣着,若芸脸上亦露出欣喜的笑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不再理会世间的争执,只是享受着眼前的这份美好。
如此的生活,南宫泽与若芸享受着大约半个月的时光。那半个月里,无人打扰,倒真是过上了普通百姓的生活。本是以为不会有人打扰,但显然是想错了。
那日,南宫泽依旧在河边打着鱼,这几日的饭菜除了鱼还是鱼,不然就是配上简单的素菜。想必南宫泽是除了会打渔断不会别的劳作的。若芸则是在屋里静静地绣着女红。各自忙干着各自的事情。
猛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南宫泽闻声望去,只见南宫澈正是飞速赶来,怎么他就知晓自己的住处?
南宫澈在到达房间时,下了马,来到南宫泽身边,道:“四哥。”
南宫泽亦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引着南宫澈进屋歇着。
若芸见南宫澈到来,更是欣喜地打着招待:“五弟怎么来了?一切可都还好?月儿也还好吧?”
南宫澈由于赶路渴得慌,遂见到若芸地给自己的茶水便一气喝了光。
“皇嫂放心,月儿很好。只是,现下我来找四哥,就是请求四哥随我回去,京中是出了大事。”
南宫泽与若芸闻此,心内皆是一惊,遂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现下我南国境界发生战乱,几个回合下来,我军惨败,若是再不进攻,怕是要成为战败国了。”
这个回话,在南宫泽与若芸听起来愈发的不可信。竟是发生了战乱,怎么自己丝毫不知晓?
若芸闻此忙道:“我与你四哥在此已是半个月了,怎么丝毫不知南国边境的战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南宫澈调整自己的呼吸,而后道:“就在四哥方离开王府,朝堂之上便有人报说边境发生了战乱,四哥不进朝,大臣们只是猜测因为圣上误判四哥的罪名才惹得四哥生气,所以都不过问。父皇亦是派将军前去作战,可是这半月下来,我军损失惨重,若是在没有个好的将领,那么我南国,就要败了。”
“可是派了世袭将军前去?”南宫泽问道。
“正是。那将军日前确是威风。但我南国近年安和,遂不再那般用心练兵,致使这次才作战短短半月便损失惨重。”
“五弟这次来找王爷,可是为了这战争的事?”若芸问道。
“我自知不该打扰四哥与皇嫂的生活,四哥以前操练过兵对,又懂作战的战术,这才想让四哥回去带兵作战,还望四哥允诺。”
“你素日不喜宫规,整日自在,怎么现今也是这般?”
“我虽对世俗不屑,但那战争害苦的是边界的百姓。四哥现下与皇嫂在这里生活,离得城中与边界又远,哪里晓得他们的痛楚?”
南宫泽看下若芸,仔细思索,而后道:“芸儿为我做那么多,她现今身子还未完全好,我本是答应她此生与她在此,只是她为我着想才让我陪她仅仅一个月而已。现下未到一个月,我不能再食言。你还是回去吧。”
南宫澈听闻,道:“四哥,你要搞清楚孰重孰轻啊?不能舍弃南国的百姓啊。”
南宫泽听闻,决意道:“现下芸儿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你且走吧,我心已决,不要再枉然。”
南宫澈见南宫泽心意已决,也知晓自己劝解不成,便果断起身离去,临走之际,对着若芸道:“还请皇嫂以百姓为先,好生劝解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