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若芸对着欣儿道:“欣儿,那药在哪?快拿来,我要送走这个孩子。”
“王妃是要现在服用?御医说要待王妃身体好些方能服用的。”欣儿急切道。
南宫泽听闻也道:“芸儿,你现下身子弱,万经受不起那般痛楚的。待身子养好些再服用吧。”
若芸摇摇头,道:“我只是不想过几天再受那痛楚。时间越久,我越舍不得那孩子,倒不如现在果断些,也是好的。”
“ 你方醒来,你的身子……”
“无事。泽,既是我决定的事,你应该知晓我是定要做的,且你就忍心我这几天忍受着那孩子将要离开我的痛楚?”
也是,时间越久,感情越深,越是舍不得,倒不如现在索性点,也不是那般伤感。
言罢,南宫泽对着欣儿道:“且端来给王妃服用。”而后又转身对着若芸道:“芸儿,所有的痛苦我都陪你承受,待你身体好些,我便同你一同去那河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若芸心下一喜,道:“当真?”
南宫泽笑道:“自是真的,我断不想让你再为我受那般痛楚。只要我放弃争夺,便可与你安静生活。”
这便是若芸想要的生活,河流边,搭建一座简单的房子,再种些食粮,生几个孩子,南宫泽教他们识字,若芸则主持着家务,傍晚时分,一家人来到河边,在落日的余晖下欣赏着景色。河边的小鱼自在地游着,水流缓缓流动,清脆的声音。亦有些小鸟在上空盘旋,歌唱,多么美好幸福的画面!
仿佛真是过着那般的生活了,若芸露出难以隐藏的笑容,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良久,欣儿端来一杯药在若芸身前,南宫泽接过在手,手中的汤匙不住搅拌杯中的汤药,迟迟不想交给若芸。
若芸见此,道:“且不用喂着我了,这药喝得越慢,我心里的痛楚越久,我自己来吧。”
言罢,若芸接过南宫泽手中的药汤,右手先是抚摸下自己的小腹,而后双眼一闭,快速喝下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不忍之情在双眸中流露,南宫泽仔细给若芸盖好棉被,陪着若芸等待那撕心的痛袭来。
不会儿,若芸便感觉小腹有着隐隐的痛袭来,痛感慢慢变重。无奈,若芸双手环抱自己的腹部,面部的痛感神情更是严重。
见此,南宫泽忙让顺子去请宫中的御医来以防不测。
顺子听后忙驾着马车赶到宫中请着御医。
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会疏忽,不会儿那御医便赶到竹风阁。此时若芸床榻上已有血迹慢慢渗出。欣儿见此大声尖叫。那御医闻此便来到若芸身边见那情景,忙道:“王妃现下失血太多,臣现在开方止血,王爷还需早些时候把这汤药熬成。”
言罢,那御医便在案桌上奋笔疾书写着药房,随后便交给欣儿拿去熬制。南宫泽又派了好多下人来给若芸熬制,一时间,竹风阁外满是药味。
竹风阁内,若芸依旧在床榻上痛苦,忍受着那折磨的痛。
“王爷,王妃现下身子还弱,怎么就这般急着服用药物?若是处理不及时只怕会母子伤亡啊。”那御医在南宫泽的耳畔道。
南宫泽听闻心内的担忧愈发浓厚,不断地来回走动,内心十分的躁动不安。
欣儿拿着熬制好的汤药到若芸身边,喂着若芸,口口吸入,怎是感觉那点点的汤药竟是入食的这么难?
所有的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若芸那痛楚的消失。
良久,若芸才停止哭喊,身体的痛感才是方减少一些。
南宫泽进去一看,若芸的额头满是汗珠,头发都已浸湿,虚弱的呼吸,方才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怎会有人感觉的到。
“泽,终是没有了,终是离开了我,原来我依旧是那么的不舍。”看着南宫泽的身影,若芸道。
南宫泽只得安慰着若芸,让她不要再伤感。
那御医赶到若芸身边,查看一下若芸的情况道:“臣再开些方子,王妃定要仔细服用。且王妃要注意些,不要让自己吹着冷风,饮食也要进补。定要好生休息。”
南宫泽得了那御医的叮嘱后便让顺子送御医回宫。自己在竹风阁陪伴着若芸。
“原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日后我们还会有的。你今日痛楚那般多,切勿再心内伤感,现下只要好生养着身子,待你能走动我便带你离去。”
“泽,你当真能放下心中的仇感?你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只做不让你后悔的事便好。”若芸回道。
“你为了我那般做,我当真是不想再连累你了,今生有你做伴,我无悔,只愿能一生和你在一起。”
若芸方想再说些什么,南宫泽阻止道:“这一直就是你想过的生活,怎么如今竟那般劝解我?你放心,不用感觉牵绊我,我只是把你看成最重要的不愿失去而已。”
心内是欣喜的,若是能过那生活亦是好的,若芸便点点头以示准允,而后道:“这几日你也没有好生休息,现下我已无事,你且先去歇着,不要累坏了身子。”
南宫泽笑道:“你先睡着,我待你睡后便去休息。若是醒来有什么想吃的便和欣儿说,现下养好你的伤是最重要的。”
接连几天的休养,若芸的身体逐渐康健,只是脚下的伤痕由于太深还是没有好,勉强才能坐着,是万不能行走的。
南宫泽欣喜来到竹风阁,对着若芸道:“芸儿,我已命人在河边盖好一处房子,你若愿意,现下我们就搬去。”
“现下便搬去?”若芸惊讶道。
“是,怎么,你不愿意?”南宫泽反问道。
“不是,只是这一般去,你便舍弃王爷的身份,那么宛妃,怎么办呢?”
“我只能对不住她了,但芸儿放心这府里的人会好生照顾她的。”
若芸听闻顿了一下,道:“泽,我仔细想了几日,虽然我希望过那日子,但是我不能太过自私,这府中有太多的牵绊。若是你我都离开,那这府中的人怎么办?宛妃又怎么办?她要忍受怎样的目光?”
若芸的话不无道理,这府中人口众多,若是主人悄然离去,那剩下的奴才会怎样。
“可是芸儿,我已经答应过你了。”
“这样,泽,我们就先去那屋子过上几天,也算是体会了那样的日子。你也是履行了对我的承诺。如此,可好?”
南宫泽听后,思索一会,道:“便如你所说,你与我在那过一个月只属于我和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