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那般不安,南宫泽轻声道:“母妃认为儿臣此举可是满意?”
太后亦是轻声道:“将军已然这般,圣上怎会知晓他是不是真的疯傻?”声音明显的发颤,似是在担忧南宫泽的办法。
南宫泽忽而一笑,道:“儿臣断不会放过一个罪臣,但也不会冤枉一个人。儿臣自有办法辨别真假,母妃只需静静等待便好。”
这话听得太后心里愈发不安。若真是被南宫泽识破了将军是装傻,那定会必死无疑。
而后南宫泽看了顺子一眼,顺子便对着殿外高声道:“圣上宣陈御医觐见。”
高远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内外。不会儿陈御医便出现在大殿之上,手中亦是拿着一个小药瓶。
陈御医一直是南宫泽最信任的御医,也一直为南宫泽效力,故一直而有是南宫泽的一名心腹。
“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安。”陈御医向着南宫泽行礼问安道。
南宫泽亦是魄气道:“免礼。”
而后在陈御医起身之后,南宫泽再次道:“朕让你办得事情可是办好了?”
“臣日夜操劳,自是办好。定不会让圣上失望。”陈御医恭敬道。
南宫泽闻此道:“那请御医讲明一切吧。朕相信大殿上的官员好多不知晓的。”
陈御医得了南宫泽的令后转身面对着地上跪着的将军道:“臣终是找到了辨别真假疯傻的办法。如今便是在这大殿上辨别将军的疯傻。”
那将军听了陈御医的话语后,心中亦是紧张不安。但自己都已经装了那么久了,若是现在认错亦是会被南宫泽惩处,倒不如先看看陈御医的方法再说。
众位官员大臣亦是焦急地等待着陈御医所说的办法,终是想看看这疯傻是如何辨别的。
在官员大臣期待的目光下,陈御医拿出自己方才进殿时握在手中的小药瓶,递给那将军道:“烦请将军把这瓶药先喝下。”
那将军接过药瓶方想喝下,不料却被太后阻止。
“且慢。”太后先是极力阻止,官员自是困惑地看着太后,见官员疑惑的神情,太后继续道:“陈御医未曾说过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哀家只是心里困惑便阻止。”
只是表面的言说罢了。南宫泽早就猜想太后此举定是担忧那瓶药是致命的药才阻止罢了。
陈御医听后向着太后卑躬着身子道:“太后放心,这药对疯傻意识不清之人断不会有害的,微臣就是依照将军的病情才制了这瓶药。断不会伤了将军分毫。只是这瓶药对正常的人确是大为有害的。”
陈御医一席话还未结束,太后急忙问道:“是有何害处?”
“致命。”简短的回答,短短的两个字使太后和将军的内心一阵畏惧。
莫非南宫泽真是打算让将军死在大殿之上?
南宫泽听此怒斥着陈御医道:“朕只是让你研制辨别真假疯傻的药房,怎的你竟研制成了这般?若是将军一时错念装了傻,那岂不是要枉死在这大殿之上?”
陈御医急忙下跪道:“微臣不才,只是研制出了这般,微臣可以示范给圣上看,证明这药只是对正常人有害。”
“如何证明?”南宫泽霸气道。
“臣研制这药房一直利用老鼠。今日圣上可以随意给臣备两只动物,只需一只正常,一只疯傻便好。”
“好,朕就应允你。”而后南宫泽便命顺子去寻了两只黑猫前来。只是宫中森严,若是有了疯傻的猫,定会早早毒杀以防伤害宫中的人员。
无奈,顺子只是寻了两只正常的黑猫前来。“圣上,宫中戒备森严,断是寻不到疯傻的猫,只在一座废弃的院子寻了两只正常的猫。”
陈御医上前看了那两只猫一眼,道:“疯傻亦是可以药物所制。微臣身上恰有一种可以致使疯傻的药物,只需给其中一只服用便好。”
言罢,陈御医便走到一只黑猫身前,喂吃了几粒药,过些时辰后那猫便像失心疯了一般在大殿上疯狂乱窜,而后便似傻了一般待在大殿的一个角落晕晕呆呆,始终晃动着自己的头。
见此,陈御医把那小药瓶中的药到处一些,一半喂给正常的黑猫服用,另一半则是给了疯傻的黑猫用。
此时,群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两只黑猫身上,毫不转移视线,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渐渐,那只正常的黑猫双眼逐渐泛光,而后光芒渐渐分散,终是闭上了双眼,没了气息。而那只疯傻的猫此时还是那般晕呆,倒是不像服用了药物一般。
太后定睛看着那黑猫的反应,心里紧张不安的情绪愈加浓烈,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般明显而后急速。
那将军亦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住。莫非自己今日真的是要葬送在这大殿之上?
不觉便倾斜眼睛看着太后,似是在求助。无奈太后此时亦是没有办法。
如此那药的安全便是得到了证明。南宫泽摆摆手示意把大殿上的黑猫拖走。
而后道:“朕和大臣们方才都看了那场景,相信都认为这药不会伤害那将军分毫。那便请将军服用吧。”
陈御医在听了南宫泽的话后拿着药瓶到那将军的身前,再次递给那将军。
接过药瓶的手愈发颤抖,似是知晓了自己接下来的境况一般。更似是看见了自己服用那药后身体不住颤抖,血液不断停止的场景。愈发的胆怯,终是不敢打开那瓶口,喝下去。
“陈御医方才只是证明了药不会危害疯傻之人,却亦是证明了此药会危害正常的人。若是将军没有真疯,那岂不是要死在殿前?如此怕是会玷污了大殿。”太后再次阻止辩解道。
闻此,南宫泽豪声道:“若将军没有疯傻,那便是欺君。再加上犯下的罪孽,当真是要处死。只是如若将军现下向朕说明实话,朕或许会考虑从轻处置。”
那将军闻此,立即看向南宫泽,此前的疯傻早已不在,现今确是那般一个正常的人。
“臣罪该万死,装傻欺瞒圣上只因一时误想,还望圣上恕罪。”终是害怕像方才那只黑猫一样死在大殿之上,那将军伏在地上向南宫泽认罪道。
见那将军已承认罪孽,南宫泽便让陈御医退下,而后怒吼道:“好一个将军,竟是这般欺骗朕,朕在你心中是否就似个平民百姓那般任你欺瞒压榨?”
那将军再次求饶道:“是罪臣一时的错念,还望圣上恕罪。”
“是谁指使你这般做的?”自是知晓是太后的主意。只是希望此次那将军能够说出太后以便南宫泽此次可以一同收监他们。
那将军抬头看了南宫泽身边的太后一眼,只见太后神情紧张,更是用手中的锦帕轻拭自己的唇瓣,是种不安的行为。
而后那将军低下头,道:“罪臣年纪已大,何人会指使罪臣这般做?只是罪臣心中暗自想到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