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急匆匆地来,现下确是落魄般的离去。
回到王宫之中,心情还是那么差,本因为嫣儿会急切出来询问若芸的境况。不料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莫不是还是在为方才的事情伤心吗?
迈步进入嫣儿的房间。只见得嫣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神情倒是自若的很。倒是不知心下是否还是这般镇定。
“大好的时光怎的就睡过去了? ”敖洛恒走到嫣儿身边轻声道。
嫣儿自是不予理睬,只当自己没有听到。
而后,敖洛恒做到嫣儿的床榻边,叹了一口气,道:“你芸姐姐的离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是恒哥哥错解了你。凡事你芸姐姐都和恒哥哥讲明了。”
一句错解便想否定所有的过往吗?若真是错解就好。可这错解的背后掩藏的是不信任。十几年的相处怎的既这般怀疑?
见嫣儿还未出声,敖洛恒便提步离去。方走到门前,嫣儿便侧转身去,道:“芸姐姐现下可是无事?”
嫣儿本就假寐。心下更是气愤敖洛恒对她的不信任。故而一直没有出声。可心里还是担忧若芸的安慰,便硬是抑制不住便对敖洛恒道。
闻此,敖洛恒忙停下脚下的步伐,转身对着嫣儿道:“自是无事。我暗中派了木鹰前去保护。这一路定是会完好进入南国。”
派了木鹰前去保护?呵。自己再怎么做也是抵不上若芸的。竟是把自己贴身的侍卫派去了保护。
“嫣儿要休息了。恒哥哥还是早些回去处理事务吧。”嫣儿冷冷道。
这种冷敖洛恒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不像日前闹些脾气的冷,而是一种绝望的冷气。冷到心里。冻结所有的希望。
倒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冷竟是让敖洛恒心中莫名的伤感怜惜。
许是兄妹间的情谊吧。嗯,只是这种。
应该还是在为方才的事情伤感吧。倒不如让她先惊吓心。待日后消了气再说吧。
想罢,敖洛恒便离去。不再多留一秒。
到底你心中的我是怎样的人?难道连个解释都不行吗,就这么感到多余吗?
还是一直妥协的我你早已成了习惯,早已认为我这样的人没有了尊严?
越想心中越是伤感,不知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遂不再去想那些事,只愿得到一时的顺心吧。
出了北漠的边界便是到达了南国的境界。时隔半年,自己再进入这国家时竟是没有什么大喜的感觉。全部的全部似乎只是一种应该。些许的情感都没有夹杂进入。
三个月前自己逃离南国进入属于北漠的境界时便逼迫自己忘掉日前发生的一切一切只为能有一日重新归来。
而今再进入时确实没了丝毫的情感。只是往日的种种还是深藏在内心之中,不知当遇见那个人时是否会有所泛起涟漪。
隐约感觉自己这一路的行走太过安稳,似是所有都已经被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寻了一个驿站住下,若芸独自坐在空荡的房屋。外面传来的是人群的吵闹声。喝酒的,吃菜的。不可否认的是这景象确是比北漠热闹。也正是因此才对比出此时房间的冷寂。
待黑夜到来之际,若芸躺在床榻上微闭双眼。竟是想探讨出何人在背后暗中护航。
便忽然把所有的烛光灭掉,大声道:“啊……你是谁?救命啊?”
木鹰自是在若芸临边的房子休息,习武之人本就警觉,尽管此时早已是潜睡,但若芸房屋发生的一丁点动静都会唤醒。
听着若芸呼唤的声音,木鹰急忙从床榻上起身手持一把利剑,冲进若芸的房屋便是要动手。
“何人胆敢侵犯。”木鹰怒斥道。
不料房中什么动静都没有,更是连个黑色的人影都看不见。
忽然间房中多有的烛光都重新点亮,照亮了一整片房屋。
映射在木鹰面前的除了坐在椅子上的若芸并没有他人。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木鹰收起利剑,想到了事情的真相,便对着若芸道。
若芸缓缓起身来到木鹰身边,俯下身躯,用着南国的礼仪为木鹰行礼道:“自是感觉这一路太过顺畅便猜想有人在暗中相助。今日只是为了引你前来一看。方才若是惊了你还望谅解。”
木鹰亦是向若芸行了北漠的礼数,道:“只是奉王上的命令前来保护姑娘。不值得姑娘言谢。”
见到专属北漠的礼数,又得知时敖洛恒派人前来相助。那这人便是敖洛恒的心腹木鹰了。
若芸未曾见过木鹰几眼,自是不知木鹰的长相。再加上如今身穿的是南国的服装,未免感到陌生了几分。
若芸便道:“你原是木鹰。这一路还是要谢过你。只是如今我已然到了南国,便是不需要你再保护的。还是回到北漠吧。”
“王上吩咐过,除非姑娘寻到安身之处才可离去。倒不知姑娘准备在哪寻得住处?”
是啊,自己的住处该寻到哪呢?是哪个地方自己不会被别人认出又可以尽快见到南宫泽勾起他以往的记忆以便自己再次回到宫中呢?
原是以为简单的一切现今仔细想来竟是发现是这般困难。
“木鹰,你可是知晓谁能改变一人的样貌?”若芸淡淡道。
似是怀疑自己听到的那般,木鹰怔住不出声。若芸便再次问了一遍。
倒是不知目的为何。
“北漠王国内倒是有一种花草能改变容貌,只是那种花草很是罕见,还需有一名上好医术的大夫方可获取一副好的面容。不然只会是自毁容貌罢了。”木鹰道。
闻此若芸的心中似是有了些许的希望。只是那花草难寻异常,又该怎样寻到。且又如何才能寻到一名医术异常的大夫?
“姑娘莫不是要改变自己的容貌?”木鹰道。
若是个相貌丑的女子想改变自己的容貌也是情有可原的。可现今若芸的容貌又怎是一个美字了得的。所以木鹰心里才有所质疑。
“倒不是想改变容貌。只是想发生些变化。不会让他人一眼认出。如此才好在南国好生生活。”若芸道。
这样才合乎情理。
木鹰闻此,道:“姑娘原是这种想法。木鹰倒知晓一种方法能少许变化姑娘的容貌。但神似是断不会丢失的。保证日后姑娘只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但又不认识的感觉。”
这便是若芸心中想要的那种改变。若是真的能如自己所愿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