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黑衣男子道:“师叔,我看我们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师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黑衣人子拉他一起上了马说道:“后会有期”,于是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我们也回到知府家,只见丞相和知府正在院中喝酒。
我随口说了一声:“好雅兴啊”。
“微臣参见皇上”,丞相和知府同时跪了下来。
“免礼,丞相为何在这里饮酒”我道。
丞相笑道:“是这样的,微臣已经找到高建,我现在又调了五百人马,今晚我们就去偷袭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这样,不是君子所为“我说道。
知府笑着说道:“皇上,现在都什么时候,怎么还分君子小人”。
我们来到了大理三塔附近,遥望三塔,里面灯火一片通明。
环绕着三塔的四周,零零落落的十数堆篝火,仍在燃烧着,只不过已无半个人影。
显然,那些人已经在此地埋伏了。
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风吹来,令人几乎作呕,难以呼吸。
我和飞玉挽着手,缓步朝三塔慢慢行去,我脱下的那袭锦袍,此刻已披在飞玉的身上,两人漫步而行,如在观赏风景,看似极为悠闲。
我的心情已经调适过来,可是飞玉仍是轻蹙着秀眉,没能从那种杀戮的情景中脱身。
她在行进间,抬头望了望身边高大的我,只见他紧抿双唇,有如斧凿石刻的脸孔,毫无一丝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她犹豫了一下,叫道:“相公!”
我应了一声,低下头来,望了她一眼,问道:“嗯!什么事?”
飞玉道:“相公,我想跟你说句话,不知你听了以后,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握住她的手,道:“你说吧!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你放心好了。”
飞玉道:“相公,我觉得你不当这皇帝也罢,我们就可以逍遥的在一起。”
我轻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不得已,情势*得我这么做……”
我脚下稍顿,道:“你想想,这是我父亲和叔父,传给我的我一定帮他们保住这个皇位。”
飞玉默然无语。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的背负的东西太重了”。
飞玉想了想,觉得我的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飞玉一怔,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嘴唇蠕动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起头来,望向西北方,双眼霍然闪现熠熠的神光,有如两颗璀璨的星星。
飞玉也觉察出异状,问道:“相公,好像有人。”
我沉声道:“有一大批的人,从那边过来了。为数不少,最少也有二百人……”
飞玉也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她抓紧了我的手,不解地问道:“相公,三塔里躲的到底是谁?怎会有这么多的人吗?”
我却似有所觉,目光转向西方,沉声道:“玉儿,有高手来了,你先退在一边。”
飞玉心中微惊,抬头望去,只见一条白影掠空而来,悠忽之间,已到身前不远,那种快速的身法,远超过她往昔所认识的少林、武当两派高手之上。
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发现从我身上涌起一股柔和的气劲,把她缓缓的推了开去。
一直退到了丈许之外,飞玉才站稳了身躯,凝目望将过去,只见那缕白影已聚成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人在跳跃的火光下,白衣人头戴一顶方巾,背着一柄长刀,就那么随便的一站,可是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我只见他年约四五十岁,面貌清秀,五官端正,三绺长髯垂至胸口,双眼开合之际,神光隐现,一看便是出尘的飘逸之士。
那个白衣人似是看出飞玉移身退步之际,别有蹊跷,两眼神光一转,从她身上移开,落在我的身上,突然开口道:“尊驾好高明的气功!”
他的声音清亮悦耳,说的是一口苏州话,极为婉转动听,可是隐隐有金石撞击之声,显见内力极深。
我默然打量了那个白衣人一下,微微一笑,道:“承蒙夸奖,实在不敢当。”
白衣人道:“我有将近十年没有履足江湖了,竟然不知道武林中出了尊驾这种人物,不知你是来自少林还是武当?”
我看他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心里有点不高兴,问道:“尊驾轻功也很高明,想必在武林中有极大的名声,不知又是何派的高人?”
白衣人道:“我名叫霸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中行走了。”
“霸刀?”
我侧首问道:“玉儿,看来这就是霸刀?”
飞玉搜遍记忆,都没找出有关于霸刀的一丝记录,她相信自己如果听过,一定可以记起来,尤其这个人姓氏极为罕见,名字又如此特别,假使听过一次,绝对无法忘记,而这时想不起来,一定是根本没有听过。
她摇了摇头,道:“相公恕我,孤陋寡闻,竟然从未听过这位的的门派。”
我听她这么说,并没有丝毫轻忽,因为他发现这个自称霸刀的白衣人,一身的修为极高,绝非铁剑金镖童太平等人能及。
是以他虽然听到了飞玉表明,从未听过霸刀的名号,却也没有丝毫大意。
霸刀同样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向前跨出一步,沉声道:“听说你的六脉神剑出神入化,领教我的宝刀?”
霸刀默然伫立,脸上毫无表情,可是心中却是暗潮汹涌,因为他刚才跨出一步,强劲而锐利的刀气已如水银泻地的*了出去,由于气机已经镇定对方,这一步之距,不啻是攻出了但是我却有如一座大山似的站立着,不但没有丝毫反应。
像这种神奥的护身真气,以及那种超强的功力,是霸刀从未想像过的,尤其是我年纪还是如此的轻,竟有如此高深的造诣,怎不让霸刀为之大惊?
练武的人,最避免不了的便是那股争强斗胜的好胜之心,以霸刀的修为,仍然过不了这一关。
他一发现我的修为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无法测定的状况,便忍不住要一试对方武功。
这种对手难寻的心态,在每一位绝世高手的身上都可以找得到,霸刀也是一样。
须知追寻武学的极至,攀登武道的高峰,是每一个当代武林高手所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霸刀一发现高手便在面前,岂能轻易放过这个切磋的机会?是以心意一定,便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全心全意都放在我身上。
我充份能感受到那股压力,面对这个前所未遇的强者,我知道这个霸刀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虽然连我都没听过,可是他名副其实的是刀中之霸。
我只觉自己心中热血开始沸腾起来,左手微拂,发出一股气劲,托起飞玉的身躯,往后送去。
霸刀大袖一拂,卷起一股气劲,挥向我,身形原式不变。
我冷哼一声,一掌拍出,刹那间,两股雄浑的气劲相撞,发出一阵霹雳似的巨响,霸刀的大袖立刻化为蝴蝶,片片飞散而开,整个人受到反震,又退回了原处。
他满脸惊骇地看了看左手,发现半截衣袖全被震碎,一条手臂从肘部以下,全都裸露在外。
这种情形是他这一辈子中从未遭遇过的,也从来没有想像过,因此在惊骇之际,脸上更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转动了一下左臂,发现并没有受伤,可是他知道,自己已是败了一招,纵然可以用许多借口掩饰,却不得不承认,我的内功修为,的确比他只强不弱。
尤其令他骇然的是,我所发出的那一掌,、,更使他难以置信。
他的脸色连续变幻两下,骇然问道:“你是的师傅是谁?”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霸刀道:“你刚才所使的掌法,是什么掌法?”
霸刀眼中寒芒一现,道:“好!我倒要看你武功练到何种地步。”
我敞笑一声道:“说了半天,还要我交手就是了,对不对?”
霸刀横刀于胸,冷冷地道:“废话少说!用你的六脉神剑!让我见识你的神剑绝技。”
我见他一刀在手,整个人现出一种气吞山河的豪壮,心知此人浸*于刀法之中多年,造诣之高,不容小觑,自己若是还用那支以锦袍卷成的锦枪应敌,一定自取其辱,并且也等于羞辱对方。
是以他不敢怠慢,准备与霸刀一战。
霸刀沉声道:“好!就让我领教你的六脉神剑。”
他迅快地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一袭劲装,然后脸色一凛,神情严肃地捧刀而立,刹时,一股森寒的刀气弥散开来,范围越来越大。
我就那么全身松散的站立着,完全无视于那股森冷的刀气,仅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这时,天空突然飘下了毛毛细雨,雨丝在篝火的火光中洒落,如同一条条纤细的丝线。
飞玉站在我身后丈许之外,凝神屏气的观赏着这场高手交锋,心境不同。
细雨霏霏中,虽然没有人动手,可是从天上落下的雨丝,到了我们的身外,却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排斥开去。映着火光,可看到我身外似乎有一个广达七尺的气罩,而井五月的身外,也有一个宽达五尺的圆弧形气圈。
飞玉不住的点头道:“看到了,相公的气功真高,连雨水都没法子透进去。”
她话一出口,已见到霸刀举刀斜劈,身形扭转之际,一片刀光洒出,铺天盖地的往我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