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在光明正大的刀光里,陡然升起了一轮明月似的光影,炽亮的光芒几乎使人无法*视,随着这轮明月散开,我已经出手。
飞玉心头一震,脱口道:“好强的剑气!”
一声巨响传开,霸刀被强大的剑气势*得退出了六尺之外,身形一晃,这才站稳了步履。
他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印着四个脚印,竟然深达二寸,可见我这一剑之威,若非他使出御刀之术,恐怕就硬接这一刀,自己便已受了内伤。
霸刀惊骇地忖道:“你怎么练的?内功之深,竟然超过了我,尤其是那种剑法,非人类所能及啊”
霸刀拿回了刀喃喃的说:“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输了,你不管是内功还是剑法都超过我了,我是心服口服,高建现在已经逃走了,你快去救天龙寺的长老们吧,告辞”。
“承让了”我道。
我和飞玉拜别过霸刀,来到三塔之内,只见众位长老都在那里运功疗伤,叔父正在一个角落里运功,我走上前去,一股真气输入了他的体内,叔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激动地说道:“誉儿,怎么是你,我看你的内力更为精纯了”。
“谢伯父,夸奖,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我们几人又回到了皇宫里,只见母亲和晓蕾三女正在闲聊,“誉儿,你可最终于回来了,真让为娘担心死了”。
“孩儿,这才归来,让母亲受惊了”。
晓蕾几女纷纷的抱住了我,“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叫飞玉,是…………”,还没有容我说完话,灵儿就把飞玉拉到一旁,像是很久没见到熟人似地在一起说话。
夜色就慢慢的这样过去了。
到了清晨,晓蕾几女非要拉着我去逛街,其实男人跟着女人逛街是最累的了,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申时将尽。
大理城里,大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
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城市,无论是贫富贵贼,生活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都抱着希望,踏实的活下去。
那些从异地飘泊而来的人们,纵然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感受到现实的艰辛,困苦地活着,然而他们依旧抱持着希望,在万丈红尘之中翻滚。
梦想是伟大的,就由于有了对未来的憧憬,许多活在困苦环境里的人们,才能怀抱着梦想继续活下去。
这一天,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如同置身在幻梦里,有特别的感受。
当我们走累的时候来到茶楼时,楼中人声鼎沸、充耳所闻,全是讨论各种珠宝首饰的镶工技艺以及玉器成色之言。
我正在莫名其妙之际,被灵儿领上二楼,并且见到了正在挑选珠宝首晓蕾、飞玉、婉清。
而我靠近楼边的第二间厢房里饮茶聊天、并且品尝着各色各样的糕饼点心,悠闲之极。
我和灵儿一进房门,便看到摊放在两张大桌上的数十件珠宝、玉器、金镯、首饰、映着从窗外斜射而入的阳光,发出璀璨耀眼的珠光宝气。
我们在震慑之际,一时之间,几乎忘了置身何处,直到飞玉放下手里的一根金凤含珠钗,走了过来,挽住我们的手,我们才有了短暂的清醒。
在刹那间,除了我之外,其他众女全部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她们的笑声把留在屋里介绍珠宝首饰的二名店东都引得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
置身于众多的笑女之间、感受到阵阵香风扑面而来,这两位珠宝店铺的东家、只觉得赏心悦目,如同置身百花丛中,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他们从事珠宝首饰的买卖,最少世有十几二十年的经验,人生历练不浅,看过许多的美女,可是从没像今日这样、三四位绝色美女聚于一室,就在他们面前挑选珠宝首饰、玉器花簪。
可是纵然如此,这两个店东依然有种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在闪烁游移的目光里,做着一些年轻时遐想的美梦。
羡慕归羡慕,他们却不敢让目光停留在任何一入面上,唯恐惹来大涡,个个笑得花枝招展时,这两个店东只觉眼前似有百花竞放,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
我道:“你们几个谁想排行第一?”
婉清说道道:“若是按照年纪大小来排、我自然排行第一,可是这第二和第三,第四嘛,就不知道该是玉儿妹妹还是晓蕾妹妹了。”
飞玉吓了一跳,道:“姐姐,你别把小妹算进去,我可没有和相公成亲!”
灵儿在一旁笑道:“还没有成亲,就一声一声的喊起相公来了”。
她拉着晓蕾,道:“就让晓蕾姐和飞玉姐一起比年纪,再决定谁该排老二吧!”
晓蕾啐了一口,道:“我……………。。”
婉清笑道:“晓蕾妹妹,你们两个谁都不想争排名,来,你们两个把生辰八字报一报,让我看看你们谁比较大。”
晓蕾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报出自己的生辰年月,飞玉一把抓住她的双手,笑道:“我们是同年同月生,不过你一定比我小,我是初三丑时生的。”
晓蕾道:“我是十七酉时生的,姐姐,你比我大了十四天又八个时辰。”
灵儿高兴地抱着她,道:“飞玉姐姐,这么说来,我排在晓蕾姐姐的上面,我该叫你一声姐姐。”
灵儿才叫了一声“姐姐”。
飞玉更加高兴,目光一闪,拉住灵儿,问道:“灵儿,你说说看,是哪天生的?是不是真的比我要年长?”
灵儿眉开眼笑地道:“姐姐,告诉你,我比婉清姐小了足足五个月……”
她秋波一转,道:“据我听知,晓蕾姐我大二个月,飞玉姐比我大四个月,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紫蝶姐姐,可能比我还要大一点,若真的排起名来,你还得落到第五。”
婉清一怔,问道:“还有什么紫蝶?怎么我完全不知道?”
灵儿一时口快,把紫蝶之事说了出来,正不知如何解释之际,只听得飞玉嚷道:“灵儿妹妹!你快来帮我挑一下嘛!这些首饰样样精巧美丽,我都看花了眼,不晓得要如何挑选才好。”
婉清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背,道:“飞玉妹妹,拣喜欢的挑,别贫多,后面还有许多好货呢!”
飞玉高兴地走了过去,准备挑拣喜欢的珠宝首饰,可是满桌的盒匣,里面盛放的许多珠宝玉器,泛起的珠光宾气,已把她的眼睛都灿花了,简直无从下手。
她们出身于明教,明教是一个大家族,要养活门下数百名子弟,还有上千名的门人和仆役,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飞玉虽是位圣姑,却一直过着俭朴的生活,十二岁之前,连一件银制首饰都没有,头簪用的还是木制器。
她们直到十三岁之后,才得到一条挂着玉佩的金链子和一枝银簪,直到现在,连一枝凤钗都没见识过。
却不料到了杭州之后,看到别的女子竟然头上插着珠钗,手上戴着玉镯、连脖子上挂的一条金链子也是精工巧制,让她们羡慕得要死。
杭州的繁华,人物的风流,生活的优雅,建筑之华丽,和教中相比,处处都不尽相同,可说差别有如天地之远,让她们在心情的转移上,也有极大的不同。
她摸挲着一件件珠玉首饰,感受到冰冷沁肤的寒气,眼中映现着镶玉嵌金,形形色色的簪钗,只觉件件精致,枝枝美丽,拿了起来,根本就舍不得放下,胸中充塞着兴奋满足之情。让她激动。
灵儿也是一样,多看了一会,已被珠光宝气灿花了眼,不知要如何挑选,刚拿起一条宝石项链,却又看到匣中尚有一副泛着绿光的宝石耳珥更加精巧可爱,放下耳珥,却又发现珍珠金钗还要显目。
她挑来拣去,越挑越是无从下手,只觉每一样都爱不释手,恨不得全都装起来带回去。
到了最后,她实在不知要如何选择,回过头来,向晓蕾求援,可是晓蕾鉴于自己对珠宝玉器是外门,于是拉着婉清,一起帮飞玉拣选首饰。
灵儿和晓蕾凑了过来,也带着她们你挑选首饰、一时之间,七嘴八舌,意见纷纭,更让飞玉不知所措。
到了后来,还是婉清替她们每人拿了根金钗,挑了对碧玉宝石耳珥,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随之而来的则是众女各自拣选首饰,一时之间,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各种品评赞赏的话或者对于镶工的意见,全都出笼,好不热闹。
那两位店东,把飞玉发上插的金钗和两副耳珥记了下来,很快便把全部的精神放在桌上摆着的珠宝首饰上面,完全没有理会飞玉。
飞玉和灵儿的望着满桌的珠玉,两人的面颊上一片红晕,恨不得再挤进去多拿一两件,可是她们看到默立在旁,一脸严肃的田中春子,却又心虚起来。
灵儿拉了拉着飞玉,两人走到门口,这才压下了心底的欲望。
灵儿吁了一口气,道:“姐,我们过去,让相公看一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