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自己睡眼朦胧地醒来,才发觉烈日已过头顶,“还是再睡会吧,反正是周末!”头脑里有了这个想法后,便不再理会烈日,太阳晒它的,我睡我的。正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一把拽了出来,便极不情愿地边穿衣服,边喊:“来了,来了。”心里几万个不愿意。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朝门口喊了一声:“谁呀!”门口没人应答,只是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门口似乎站了三、四个人,一眼没看清是谁,这是由于自己忙着开门,没戴眼镜,于是便揉了揉眼,“原来是你们几个,快进快进,我还当是谁呢!”一瞧见这几位,可把我乐坏了,连拉带搡地将这几位“贵客”请进了房子,准确地说,应该是相拥着到了房间的。这几位都是我上高中时最铁的几个哥们,也是这几位的影响,使我走上了文学的道路,从此便在那个青涩的年龄时起,心中便充满了对文学的向往之情,因此最后在高考报名时所填的学校就是师范类大学,专业便是我每夜都梦见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这几个铁哥们当中,要数体重最重的便是我们在高中学完《雷峰塔》这篇课文时从其中的人物中挑选了一位和他体态特征相近的——‘法海’“赠”与他,大家天天叫,转眼间高中生活结束,我们考取了不同的学校,工作又在不同的城市,于是联系便少了许多,今天一见,往事便一一浮现于眼前,心情愉悦了许多。
第二位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总是很干净,以前我们上高中时他便如此,到今天仍旧没有变化,还依稀记得我们那个时候常对他说的一句话:“看,又一只苍蝇落到你的皮鞋上,太滑了,又滑下皮鞋摔死了!”我们几个刚开始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要紧张地低头找那只令他十分厌恶的苍蝇,时间长了,他再听到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便也和我们哈哈大笑一通,只当是娱乐而已,这家伙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吃肉,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有什么信仰,时间一长才知道是他自己一吃肉就吐,因此不能吃肉,所以身体显得瘦削一些。还是一次在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从小门口出来,漫天的黄土弥漫在空中,我们便站在校门口挤在一起等去上厕所的他,没想到他从厕所出来,更大的风吹向他,吹得他边走边晃,似乎就要飞起来一般,我们三个在校门口一个个捧腹大笑,不知是谁第一个喊道:“单摆、单摆。”大家看着像,以后便都叫开了。
还有第三位,这家伙一直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有我们几个开玩笑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于是,我们便叫他‘教授’。这不,大家还没坐稳呢,‘教授’首先发言了,“哎,火把,你知道吗,美国的经济开始减退了!”
忘了介绍自己外号的由来了,这是这几个家伙因为自己都有了外号,独独我没有,于是绞尽脑汁才起了一个与我名字对应的外号——火把。
“哎,火把,你怎么上班了把老哥也不联系了!”法海斜靠在床头笑着对我说。“你也好意思,上个礼拜我才给你打完电话,你还说你们单位没漂亮姑娘,让我给你介绍一个,你说,有没有这件事?”法海见没在我这捞到便宜,转身开始对单摆说:“火把还准备给老哥我介绍对象呢,你呢,听说最近又谈了一个女朋友,是不是要把老哥忘了呀!”单摆一听,瞪着眼睛说:“好,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前段时间我去海南出差,还给你邮寄过土特产呢……”看来我们几个在一起注定要拌嘴皮子了,于是我问大家吃了没有,大家说没呢,到你这还用得着自己提前填肚子吗?我便说我下楼去给大家买些吃的来,教授也要和我去,于是我让坐在靠床头的法海把自己的袜子拿一下,这家伙边嘟囔,边翻起枕头、被子,还时不时故意大动作地抖动一下没来得及叠的被子,坐在床中间的单摆可怕这灰尘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故意夸张地扇动着他的身边,见法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一步跳到电视机旁边,差点把在电视机旁小凳子上坐的教授撞翻,教授也开始指责法海。我见这几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要求法海停下来,原来袜子就在他刚刚坐的地方,这会被这家伙的大屁股压迫之下,已经平平整整地躺在那里。“好你个火把,竟敢把袜子放在我的屁股下面!”法海‘气势汹汹’地说着,我便回击道:“我的袜子闻见肥肉了呗!”法海哈哈大笑一声,转身走到电视旁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穿好袜子,和教授一同下楼去,教授这家伙看来仍然没有放弃一进门所思考的问题:“你说美国这么牛的国家,今天打这个国家,明天占领那个国家的,怎么会使经济倒退呢?”我见这家伙不死心,便边走边和他分析起全球的经济情况,“知道了吧,经济倒退是全世界普遍的问题,导火索就是美国。”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走到小区超市门口,进了超市我们选购了一些吃的,走到门口提了两扎啤酒,付完帐,我们便往回走,超市里那个胖乎乎的店主追了出来,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呢,没想到这个脸上涂满厚粉的女人说:“欢迎再来,别忘了喝完酒把瓶子退回来!”听完,我扭头就走,教授倒是来了兴趣:“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抠门,连个空瓶都要。”“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挺漂亮的,找了个大款,最后生了个姑娘后,大款便不知去向,听说去了深圳下海去了,这个女人没办法,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人活着就得吃饭,没办法就把大款留给她在一楼的房子改装成了现在的小超市,不过这些我都是听租给我房子的房东阿姨说的!”我边走边向这个永远有问题的教授解释着这件事,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他,他的心里便永远搁着这个问题,说不定哪天又向我问呢!“喔,原来这个女人的命运挺曲折的吗!”
我俩上了楼,一进房子,法海便大吼道:“干杯啊朋友……”这家伙是一见酒就撒欢的那种,单摆翻动着我桌子上的书籍,他是最爱看书的一个,但比起文采来,还是法海第一。记得在高中上学的时候,法海常常请我们到他租的房子喝酒,而每次喝酒都是他稿子发表得到稿费的时候,有时候法海一喝多便朗诵起他写的诗歌来。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大家虽然都是穷学生,但每一个日子都是那样的快乐无比。
夜已深,白天的欢乐此刻变成了寂寞,满屋子的凌乱仿佛展现着白天的欢愉,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我独自倚靠在被褥上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这样的夜晚是如此恬静优雅。“砰、砰、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隔壁一家又开始战争了,看来我也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