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快,走了!”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外语组的程菊和刘飞在叫我,我才记起晚上还有活动,于是我便让铁永刚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大家打车到了目的地,我下车一看,原来是一个火吧,这里既可以吃饭,又可以娱乐,真是一举多得!随后,外语组这帮叽叽喳喳如小鸟归林般的年轻女老师簇拥着黄娜往门口走,程菊招呼着我和刘飞,“快点啊!”刘飞这家伙真是有趣,也学着程菊的样子和声音喊道:“快点啊!”“好你个刘飞,真讨厌,找打!”程菊假装生气追着刘飞就要打,我也在旁边起哄:“打,把刘飞的膀膀打折,这样他就飞不出你程菊的手掌心了!”刘飞边跑边指着我喊:“你他娘的和谁一伙?”大家就在这样嬉闹声中走进火吧。
进了包厢,刘飞仍然没有闲着,拧开KTV的音量在那旁若无人地吼了起来,大家就随意坐到沙发上,嘻嘻哈哈地笑刘飞那破锣般的嗓子。不一会,服务员将我们点的菜一一上齐,当服务员转身离去时,刘柳发言了:“这次……哎,刘飞,再别唱了,我要开始了!”刘飞站在电视屏幕前面,背对着我们,一手拿着话筒,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转过头一脸坏笑道:“你说什么,脱就脱呗,还要喊什么开始,放心,我会仔细欣赏的!”刘柳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个臭流氓,讨厌死了你!”“哎呦,我最怕美女生气了,好好好,我不唱了!”刘飞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径直走到我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饮料一饮而尽。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家伙是吼累了,并不是听刘柳的话的。刘柳这位老师我并不是很熟,只是打过招呼而已,她是比我早两年到学校的,也就是说是和刘飞同一年分到学校来的,刘柳约摸二十四、五的样子,挺秀的身姿加上一袭秀发,整天嘻嘻哈哈一脸的孩子气,着实令人怜爱。这时,刘柳看刘飞再没有捣乱,于是面带微笑地说道:“今天是我们外语组的party,特邀两位男士参加这个聚会,一则我们都是年青人,能说到一块;二则呢,便是为进一步为我们大家搭建一个增进友谊的桥梁,三则为我们外语组的公主——黄娜举行二十五岁的生日宴会。好了,我们举起杯,干杯!”大家纷纷举杯,欢声笑语便迅速荡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来来,边吃边说,我都等不及了!”程菊一脸兴奋的样子,夹起盘子里的菜就要往锅里放。这时,张洁一把拦住程菊:“慢一点,疯丫头,蛋糕还没吃呢!”程菊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但我有个提议,我们外语组的同胞们用英语唱《生日歌》的开头,由我们的帅哥水波深情并茂地用英语唱其余的部分,好不好,姐妹们?”“好好,水波王子唱,黄娜公主跳!”众人纷纷起哄,掌声不断,刘飞听到后便嚷嚷:“我干什么,难不成让我抱着主持人刘柳一起跳?”紧接着便是大家的唏嘘声,刘飞见没处大显身手,转身关了包厢的灯,从程菊背后的桌子上提过蛋糕,点上了蜡烛。我见没法推辞,心里刚刚嘀咕的关于黄娜过生日的事自己怎么一点不知的想法早被刘飞一声大吼吓到爪洼国去了:“水波,等黄娜抱呢呗!”于是我便亮出了那副自认为还不错的嗓音。其实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屡次在学校的歌唱比赛中获奖。众人起哄,非让黄娜跳舞,黄娜便扭扭捏捏地站到我的身旁,我侧眼看了一眼黄娜,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现出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没想到黄娜也侧眼看我,我俩的目光瞬间聚为一个焦点,其中流淌着暖暖春意。
一年后当我拉着黄娜的手在黄昏的时候走在来泽河畔议起此事,还在争论是谁先看的谁。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也许这一眼就是传说中的‘暗送秋波吧!’,不过我觉得这一幕真的非常奇特,仿佛冥冥之中上苍都安排好了似的!
那一晚,大家玩得都很开心,尽情地载歌载舞,一瓶瓶的啤酒满满当当地摆上桌子,然后又一瓶瓶地变为空瓶,而每个人已是显露出一丝丝醉意,我见黄娜喝了不少,还有人给她敬酒的时候,我便一一拦下,直接灌入自己的肚中。
夜已深,大家便收拾东西出了火吧,商议着该回家的事项,程菊、刘柳以及刘飞一路,张洁和其他几位老师一路,只剩下我和黄娜,只听刘飞在旁边喊道:“娜娜,小心水波这只来自北方的狼!”黄娜也不示弱,朝刘飞说:“我就爱,关你什么事?”刘飞再次碰壁之后,朝身边的刘柳说:“亲爱的,走,跟我回家,别理他们!”随后便挺直腰板,左手臂弯曲状,等待刘柳来搀他,没想到程菊绕过刘柳一把搀上刘飞说道:“小朋友,走,阿姨送你回家!”直气得刘飞吹胡子瞪眼,我们则在不远处笑得直不起腰来……
路灯透过树枝的缝隙投下斑斑点点的投影,初秋的夜风还夹杂着夏末的气息,吹打在脸上,凉丝丝的。我俩谁都不愿意坐车回家,于是她便提议走走,我们便缓缓地往回走,似乎谁也不愿意早点回家,我俩从中国古代聊到世界经济危机,从班上调皮的孩子聊到大学美好的时光,从文学艺术聊到UFO的探索……直到走到科技城后门她家的楼下,黄娜微笑地说:“看来我俩还挺能谈来的,你懂得真多,时间真快,看似很长的路不知不觉就走完了,你也早点回吧,路上注意安全!”我便微笑着说:“放心吧,我这么个大人不会丢的!”黄娜便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开楼道的防盗门,又好像忘了什么似的,还一个劲地提醒我注意安全,回到房子给她回个电话,就说到了,我便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可我没你的号码!”“来,我给你打过去。”于是我便翻电话,“好了,有你的电话了,喔,你今天自行车怎么办呢?”“没事,在学校放着呢,明天我走过去就行了,再见!”“再见!”
往回走的路有些长,我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房子,我迫不及待地一边用一只手脱衣服,一边拨通了黄娜的电话:“睡了吗?我到了!”话筒那边传来黄娜甜甜的声音:“还没呢,我躺在床上等你的电话呢!”不自觉当中,心中竟涌现出一股暖流,随后传遍了全身。当晚也不知道我俩聊了多长时间,最终自己几点睡着的似乎在头脑里都没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