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Sister点了点头,也不理会邵业那惊讶的表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那里汇集了全世界想要成名的异能者,当然,也有神秘的异能导师。”说到这,Sister却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迄今为止,或许只有那能帮助你恢复异能。”
“恢复异能?”不知怎的,自从在南极大陆莫名其妙的吸入了那退变药剂,转而被Sister带回来后,邵业开始变的有些冷漠。这种冷漠对所有人都一样,这异样的冷漠背后却又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情感,是愤怒还是仇视,连在他身边连续守护了七天七夜,直到他醒来的Sister都弄不清楚。只见邵业冷冷的一笑,这一刻,他好象又长大了许多,心理的成熟远远要大于年龄,当然,这是Sister刹那间对他的感觉。
“你好象还有话要和我说,对吗?”心理日渐成熟的邵业仿佛看穿了欲言又止的Sister的心思,问道。
“如果你同意,那你将面对前所未有的困难和压力,那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当然,你也不是正常人,你是异能界的天蝎座,命中注定你要去承担这一切,并且宿命中你是一名拯救者。”Sister答道,看了眼邵业,转而又摇了摇头,叹气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是你的权利。”
“我不会离开。”邵业的回答很坚定,也很出乎Sister的意料。
“那很好。”Sister强压住心中那莫名的激动和喜悦,沉着声音再次问道:“你确定了?那可能会是一条不归路。”
“不归路?”邵业哼了一声,此时他可谓是百感交集。从一开始了解到自己的身世,了解到百年前的灾难,了解到现在的异能界,再接着莫名奇妙的踏入这个圈子,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生与死的考验,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撕杀,还有那一个又一个永远也揭不完的秘密。这期间,他累过,倦过,也想到过逃避,毕竟在自己那内心的潜意识中,并不想做一个拯救者,或者说并不想成为一名英雄。但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就好象那句话,一切都是宿命。南极一战,他看透了人生的生死离别,炎龙六骑士的全军覆没深深的触动着他那脆弱的心灵。尽管和他们接触的时间很短很短,但邵业却感觉似乎老早就认识他们一般。或许是被对拉帕维奇的仇视蒙蔽了双眼,但不管怎么说,南极一战,真的让邵业懂了很多。尽管这其中还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此时的邵业却不想再从其他人口中所了解,他要做的,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揭开这一个又一个的秘密。
我不是英雄,更不是拯救者,但我要征服,无休止的征服。
我不想逃避,现实也不允许我逃避,因为我是命中注定的摩羯座!
“什么时候起程?”邵业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冷漠的问了一句,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日本之行并未太过反感,反而,倒有那么几分的期望。
“我希望你还是能在多加的考虑一下。”Sister虽然很想听到邵业如此坚决的回答,但是又不免有些担心,此时的Sister还真的有点摸不透邵业的心思了,低头沉思一会儿,又试探性的说道:“其实,你本可以不必这样。这条路,真的……”
还不等Sister说完,却只见邵业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决定了。”转过身,脸上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拳头也随之攥紧,在心底却挤出了四个字:“拉帕维奇。”
看着邵业的背影,Sister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会尽快安排,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下来,我只想告诉你,异能路不好走,想要征服,就必须要有能力,那样才能创立属于自己的异能法则,尽管你是命中注定的摩羯座,但那并不代表你可以一帆风顺,要知道,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一切命中注定,都是失败者面对残酷现实时的感慨说辞罢了。”
说完这几句话,Sister的心中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站起身,向屋内走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中注定?哼……”邵业冷哼了一声,眼中划过一抹流光,“那只是失败者面对残酷现实的感慨和说辞。”感叹完后,邵业摇头苦笑,抬起头,看了眼高高挂在天空上的那如圆盘般的月亮,嘴角又是浮现出一抹微笑,笑的纯真,笑的质朴,“胜利者永远也不会感慨命运的悲凉。”
夜晚幽静的西塘小镇除了几声昆虫的鸣叫就再无其他声音,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也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在这一夜,邵业也确定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目标。不管是不是命中注定,或者那些预言家口中的宿命,抛开这些感慨和说辞,邵业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用他自己对自己说的话那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踏入了这个异能圈子,那就闷头走下去吧。
凌晨,Sister来到了邵业的房间,发现这小子早已睡的像猪一样了。
“睡觉时眉毛都皱着。”Sister叹了口气,为邵业掩了掩被子,叹了口气,转身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好了房门。
而这时,上官楚楚却已经站在了Sister的身后。冲刚刚转过身的Sster微微一笑:“你们两个还真的挺像。”
“像吗?”Sister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丝苦笑,和上官楚楚并肩走到客厅,问道:“你说哪里像了。”
“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执着。”上官楚楚的眼神有些迷离,转而又冲Sister欣赏地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这种执着,尽管看起来很冒险。”
“明天我会送他离开。”Sister面无任何表情,如临街的那条小溪一样,平静无波澜。
“去日本?”上官楚楚明知故问。
Sister点了点头,那起竹桌上的茶壶,倒上了一杯茶,将茶杯缓缓地抬到鼻下,深深的嗅着那清新的茶香,把玩着茶杯,似乎并不急于喝掉茶水。
突然,Sister看了眼上官楚楚,“能不能再对未来做一次预知?”
“你不是已经知道未来的路了吗?”上官楚楚有些不乐意,面色凝重,挑眉问道。
“就当娱乐罢了。”Sister抿了口清香的茶水。
上官楚楚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说了,这只是娱乐。命运的波折不是感知所能顶型的,相反,命运可以因为来自各方面的因素而改变。”
尽管这样说,上官楚楚还是集起了意念,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她旁边的竹桌上,放着几张白纸,和一支画笔。
许久,上官楚楚似乎进入了状态。Sister喝了口茶水,抬眼静静地看着拿起画笔的上官楚楚。她知道,上官楚楚此时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画面。
果然,上官楚楚闭目凝思一会儿过后,手中的画笔开始在竹桌上那几张白纸上缓的移动开来。虽然闭着眼睛,但上官楚楚似乎能感应到自己所画的东西。
画笔在上官楚楚的手中好象有了灵性一般,笔走龙蛇,渐渐的勾画出一副副清晰明朗的画面。
Sster并不急于看上官楚楚的杰作,只是一味的在旁边喝着茶水,似乎茶水的清香淡雅比那神秘的画卷更有吸引力。
上官楚楚紧闭双目,握笔的手也是奋笔疾挥,一副又一副画面跃然于洁白的画纸上。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上官楚楚笔尖一顿,接着眉毛也随之一颤,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那停顿在画纸上的笔尖,上官楚楚摇了摇头:“看样子,明天的日本之行要延期了。”
“哦?”Sister此时也喝光了杯中那淡雅清香的茶水,将那精致古朴的茶杯放到竹桌上,站起身,来到上官楚楚身边,瞄了一眼桌上那几张画纸,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楚楚拿起最后那一张未完成的画,画面上是一个教堂,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
“他的日本之行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上官楚楚此时却卖开了关子,顿了顿,接着拿起另外两张画,说道:“但不是现在,他好象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重要的事情?”Sister不解,她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他恢复异能还要重要,转而又问道:“会是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感应不到,不过我想应该和这个有关系。”说着,上官楚楚将那张画有教堂的画纸递给了Sister。
“这是?”上官楚楚的画功非常棒,每一缕线条,每一抹着色,每一个阴影,都是恰到好处。Sister自然也清楚画中所画的物体是什么,只是有那么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所看似普通的教堂会出现在上官楚楚的画纸之上。
上官楚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罗米亚德教堂。”
“罗米亚德教堂?”Sister更为不解了,“康纳德的那家教堂?怎么会出现在你的画纸上?这和他的未来有什么关系?”
上官楚楚摇了摇头:“我感应不到,但我敢肯定,罗米亚德教堂和他未来的命运肯定有着直接关联,或许是这家教堂,或许是教堂中的什么人。”
“不对,康纳德几个人已经被接回了墨斯坦丁奇尔星了,这家教堂已经空了。”Sister喃喃自语着。
上官楚楚伸了个懒腰,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这期间,只是淡淡的抛下了一句话:“看样子有必要先让他回家了。”
Sister皱起双眉,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当然,此时的她心中正在琢磨这家教堂和邵业未来命运的关系。
回到卧室的上官楚楚,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喃喃叹道:“请原谅我这善意的谎言。”说着,她来到床头,拿起柜子上的一张照片,小心而又仔细的观看着。眼神中尽是幸福。
这是一张九个人的合影,其中有两个女人,七个男人。上官楚楚轻轻的擦拭着相框,“刘城,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也希望这个孩子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