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帽儿和蓝净听见这动静,唉了一声,帽儿钻回蓝净的怀里,挑了一颗果子“咯吱咯吱”的咬着,蓝净道:“帽儿,咱们回去吧!天也晚了,你的兔兔该喂了哦!”
帽儿摇摇头,瞪着大大的、清澈的眼睛,含着嘴道:“不••••••我要看看这对房里的人会发生什么事。”她顺着墙上的洞,指着庞夫人道:“她是不是那位很威风的尊领!她可真好看,比我见过的谁都好看!”说完,嘟着嘴又道:“蓝净相公,你当初可没告诉我她很好看吧!你是个小气鬼,好看的女人,你就留在心里自己看,我都气死了!”
蓝净一只手捏着她粉嘟嘟的脸蛋,道:“傻帽儿,这世上的女人,哪有你好看的,她们可都入不了我的眼,也不值得我提!”
帽儿又瞧了庞夫人一眼道:“可是,她真的很好看啊!”蓝净道:“可是,在我心里,帽儿最好看啊!”帽儿噘嚼嘴,在蓝净的颈间轻轻一啄,喜笑颜开,道:“相公,我最喜欢你了!”
蓝净微微一笑,他最喜欢听的也是这一句!两人不再说话,瞧向隔壁房内,庞夫人道:“我要带阿弟走,我不会让他留在你身边,再让你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林堂哼了一声,皱皱眉,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庞夫人的这些话,转了个身道:“你把他迷得团团转,我能离间得了吗?”本就不喜欢她,现在更讨厌了。一旁的汤玉轻轻扯扯他的衣袖道:“林堂大哥,不能这样说人家的,至少她也是萧二哥的妻子啊!”
林堂道:“谁晓得她安得什么心,再说,山泉村的命案跟她可脱不了干系,你还准备要替她说话么?”
汤玉道:“我没有替她说话,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影响了情绪,错怪了人家就不好了!”
林堂觉得她说的有理,问萧依含“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你愿意跟着谁,你自己选,我不挡你,只是希望你别选错了路!”
萧依含与庞夫人互相望望,萧依含道:“我跟她走,我已经是个不孝的儿子,不能再当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爹爹!”
林堂无语,带着汤玉离开了房间。
隔壁间的帽儿瞧见,对蓝净道:“床上躺的那人,对他的夫人很痴情呢!”
蓝净道:“帽儿的相公对她也很好啊!”
帽儿自豪的撇撇头道:“那当然喽,帽儿的相公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
林堂回了房,见到的邱枫却是愁眉苦脸,邱枫道:“你怎么才回来,朴奋他••••••他不知被谁害了,吐了一口血,变成了这个样子!”林堂上前一瞧,朴奋的眼窝深陷,两眼皮发黑,嘴唇肿胀,指甲发红,林堂心中暗道:“怎么这般奇怪,可千万不要中了那一掌!”撕开他的衣物,只见他胸膛发青,腰际发黄,脚踝发紫,咬咬牙,恨道:“果然是中了那一掌!”林堂晃晃脑袋,只觉得脑子中一阵疼痛,从他出了小树林那一刻起,就开始遇到无数的疑问和麻烦,现在这些疑惑越来越多,越来越理不清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对周围的人形成一种伤害。
一捻被角,盖住朴奋,周围审视了一番,问梁红:“梁月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梁红红着眼睛道:“姐姐昨日已经去了!是被毒蚊咬死的,今日我想给她下葬,没想到遇上一帮杀手,朴公子也成了这个样子,姐姐的尸身现在还在乱坟岗呢!”
林堂惊道:“怎会这样!”皱皱眉,又道:“梁红和我走一趟,汤玉你留下来,代替邱枫照顾朴奋,别让邱枫再出什么事了!”
汤玉应了一声是。
林堂与梁红刚要出门,走到门边,林堂忽然一转头,瞧瞧东面的一面墙,梁红道:“怎么了?”
林堂眼睛转转,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墙有些漏风了!我站在这儿觉得冷的慌,不知那边的人觉不觉得?”说完,便出了门。
隔壁房子的帽儿眨眨眼,对蓝净道:“相公,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蓝净道:“他从一进门就发现我们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帽儿道:“呀!他这么厉害,可是你没有跟我说过他呀!”
蓝净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道:“他,我不太熟悉,是个年轻的后生,前段时间听说在江湖上传的很厉害!”笑了笑道:“梁郁就是有本事,想让谁红,谁便大紫大红,想逃都逃不了,只是不知,他想要这年轻人做什么?我估计这次的任务不好做!”
帽儿道:“相公,刚才那人有你厉害么?”
蓝净撇撇嘴,道:“帽儿,这次,我可没法回答你了!我只看他身法晓得他内力很充盈很纯净,练得不是一般的功夫,就凭他的眼力,功夫应该不比我差!”
帽儿笑了笑道:“怎么会哩,他哪有我的蓝净厉害!”
天将黑时,梁郁与梁红匆匆回来,梁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林堂撇下梁红,一个人又匆匆出了门,蓝净携起帽儿,赶紧跟上他,帽儿道:“蓝净,我们为什么跟着他呢?”
蓝净道:“因为我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才要跟着他!”
帽儿噢了一声,躲在蓝净怀里瞧瞧睡去!
林堂又回到乱坟岗,天已经黑了,乱坟岗里不时有鬼火在燃烧,他静静地站在埋葬梁月的坟边——虽然她的尸身已经丢失。
风静静地吹着,理不顺他的思绪,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安静的思考过了!他又要从头开始理自己的思绪,一个个问题接连在他脑中闪过,山泉村小树林的顽童前辈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与华长老长的一样,华长老和村长到底是谁害死的,杀了他们对谁有利,可是为什么连全村的人都不放过,现在,八门八派的嫌疑最大,但是,若真是他们做的,为什么会在现场留下罪证,难道是别人陷害么,可是又有哪个帮派敢陷害庞夫人,这些一个个问题都奇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