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阿比里尔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用一只手掩住额头，“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你的新女友麻烦很大？”阿比里尔出奇的没有反驳我，他忽然站了起来，然后俯下身子盯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秘密？我又不是八卦人士，“你愿意说就说。”我举起红茶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的手艺又长进了。
“我是女的。”
噗——我喷了，红茶淋了阿比里尔满头满身。
“……”我盯着阿比里尔的眼睛，“今天不是愚人节，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承认，阿比里尔的长相的确有些女相，特别是当他将那一头红色的长发散开的时候，不过他那身材虽然略微有些瘦弱，可是吸血鬼向来都是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那么其他的特征——女吸血鬼那种丰满的身材在阿比里尔的身上根本找不见，难道这是一个另类？又或者他、“她”不会是用什么保鲜膜把自己的胸部包起来了吧？我上下打量着阿比里尔，大概眼神有些猥琐，他竟然脸红了，如果单看脸的话，到是个女人。
“我没有受任何刺激。”我不喜欢这种玩笑，“你说说你哪点像女人？”我如果还是人类，可能不会说得这么肯定，但我现在是吸血鬼，吸血鬼对人体的了解是远超想象的，什么部位最容出血这种问题是每个吸血鬼必须知道的问题，可以说吸血鬼每个都是解剖学的大师。“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个答案离谱了吧，不是他的身体，借尸还魂还是什么？“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楚。”那就不要说好了，我看他绝对是喝多了，“你确认你现在是清醒的？”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没有吸血吸到醉，我更没有吸那种人类的迷幻剂！——”阿比里尔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说到这里我看他这种神经兮兮的性格到是和女人似的，一阵风一阵雨的，他涨红着脸看着我，然后又一下子松了下来，“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这个样子我到是有些在意了起来，阿比里尔最近的确经常做出很奇怪的举动，难道——是每个月很不方便的那几天？！哈哈，不太可能吧，那是人类才有的吧，女吸血鬼有没有那个情况我都不知道——要不我问问露易丝去？
我真是有些疯了，被阿比里尔刺激的。
“我和你说件事情——”还有事情？好吧，我洗耳恭听。
“海涅来圣光城了。”麻烦，在这个麻烦的时刻，又来了一个麻烦的人。
“我忘记了——那个麻烦的混蛋就是露易丝的跟屁虫！”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见到露易丝之后我的大脑有些短路，我早该想到的，那个家伙从来不会离开露易丝身边超过三百米的距离，“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过来了？这里是我的地方，和在家里不一样，我这里不欢迎他。”
“海涅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而且露易丝恐怕不会像你一样讨厌他。”
海涅是露易丝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这是只有真正贵族血统才有的家族护卫，一千年来海涅就如同影子一样跟随着她。我和海涅可以说是情敌，只是我以前并不认为会怎么样，但是现在露易丝在我心里有了一个奇怪的位置，她渐渐的靠近我心里的那几个影子了，甚至比阿加莎还要领先。好吧，我承认，这又是一个麻烦。“恐怕麻烦还不只这些，你看看这个。”
“阿比里尔，你今天是厄运天使吗？！”我放下手里的那张羊皮纸，“你的身份没有让他们知道吧？”
“我的身份……”阿比里尔的脸色有些怪异，“……他们不知道我是密党的人。”
他的口气很奇怪，好像他有其他什么事情被魔党的人知道了，可是这也没有他说自己是女人的话刺激我。我将羊皮纸放在一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更坏的消息了？”
“这个你不担心吗？”魔党联盟吗，不，这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暴露的只有我而已，对方也仅仅是怀疑，魔党的一贯作风就是将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但是那对我没有用。
“我要担心什么？魔党的长老级人物会来亲自对付我吗？我不过是个小人物，难道阿尔玛。德库拉要亲自出手对付我吗？”那个名字让阿比里尔不舒服，可是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虽然他估计我的真是实力在长老级以上，但实际情况是我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跟班，我尼欧纳特的等级还是他托人搞的。和人类世界里各种认证一个道理，吸血鬼的等级也不再像古时候那么严谨了，你甚至可以伪造一本亲王的证书。当然，血脉是不能改变的。
“最后有一个好消息。”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真不容易。
“血影已经回应我们的对话要求了，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
“后天？”我沉吟了一下，“你去吧，后天我要陪露易丝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