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前面啰嗦的有些多了,玛利亚品味了半天才搞清楚我表达的意思,她两手一伸抱住了我的脑袋,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吻,“唐,你真好,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给了你,你是不会离我而去的!”
“等等!什么叫‘什么都给了我’啊?!还有你说什么昨晚的事情——我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我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我绝对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如果做了——那就再回味一下吧。
“讨厌!——当着这么多人,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吗!反正、反正以后会天天给你啦——”玛利亚的手看似“软绵绵”的打在了我的胸前,发出了一声闷响,好痛啊!外国美女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我实在是如同五雷轰顶。我强忍住一口血没有喷出来,“你、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啊?怎么了?”看我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玛利亚终于恢复了正常,“我看了一本书上写的啊,说中国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撒娇了。”
“什么书?”给我一个让我瞑目的答案吧,“《TheGoldenLotus》。”
“……”我无语,玛利亚很无辜,看《金瓶梅》应该无罪吧?不过我还是收回玛利亚不懂中国文化的评语,至少金莲妹那种风姿她理解得很有特点,唉,我又得念心经了。
“奥托是吧?”我看着眼前的黑大个儿,他笑着对我点点头,那牙齿白得让我慎得慌,“你们一共多少人?谁是头儿?”
“一共七个人,我是头儿。”拜托你不要笑了,我想转头,还是玛利亚的脸比较好看,不过那样说话好像不礼貌,“你的军衔是?”
“海军上尉!”奥托举手就要敬礼,可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手也在半空中僵硬住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们没有收到命令就离开了驻地,现在应该被列为逃兵了……”奥托紧紧的握着拳头,“但是我怎么可以叫兄弟在那里等死!逃兵又怎么样?”
“……”在整个世界都陷入危机的时候,当逃兵没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奥托上尉,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陷入心情激愤中的奥托抬起头,我感觉到了杀气,恐怕他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军方人员,我更加不会指责他什么,于是我摊着手示意自己没有其他意思,“我的问题是——渴望活着的你们为什么要选择留在这里,加入基督理事会就可以获救,玛利亚因为父辈的仇恨而不会加入,我也有自己的理由,那么你们呢?。”
“就是这样?”他反问,我点头。奥托笑了,“原来是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他。”顺着奥托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人,“卡隆?!”
“就是他。”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奥托,这个答案大出我的意料,一群爱护自己生命而当了逃兵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放弃生存的希望?奥托紧盯着卡隆的双目放射出一种彻骨的仇恨,远处的卡隆也仿佛感觉到了那目光所蕴含的压力,他转过头看着我们,随后脸色大变。看来都是有故事的人啊,原来有这么多人可以因为仇恨而放弃生命,这是我不能理解的。
“另外——”奥托收起了那野兽一般的目光,“我们七个人虽然看上去肤色不同,可是我们都是属于同一个非洲古老部落的后裔,我们的部落受到萨满巫师的保佑,所有的人都是萨满教的教徒,如果私自信仰其他宗教的话,巫师所下的诅咒就会发作,诅咒的恐怖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还有随便打探别人的秘密,也是被诅咒的内容。”
“啊?!”我一愣,跟着发觉奥托眼中的那抹笑意,想不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对你的隐私不感兴趣,既然我们九个人将成为一条船上的乘客,我们应该对以后的事情计划计划了,等死不是我的个性,我想你们也一样。”
我的提议全票通过,“玛利亚,带着他们去血塔的地下室,那里是我们未来活下去的希望,我确认一些事情,然后马上就下去。”
“我们是战友了吗?”奥托伸出手,我低头看了看那黑色的手掌,粗糙而厚实,没有任何犹豫,我紧紧的握了上去,奥托的笑容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但我要纠正他说的话,“我们不是战友,我们是兄弟。”
玛利亚和奥托等人消失在通往血塔的通道口,而我则转身向着刚才卡隆所在的方位走去,刚才他和几个人围绕在鲁迪。蒙塔斯身边,也许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周围全部都是身穿长袍的基督理事会信徒,如同海洋一样,看上去他们因为可能得到的救赎而兴奋,可是实际上,这些人依然没有信仰。
好好的一个早晨,就被这些人的喧闹给破坏了,我的心情——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