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贾匪就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还是艾晴的号码。
“喂。”
“……喂~”对面居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贾匪眯起眼,“公孙阳易!”
“呵呵。我想,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直说吧,你把艾晴怎么样了?”
“诶~我能把她怎么样。不过她被一群小流氓掳走了,我是没什么本事把她救出来,所以只好给你通风报信。”
“她在哪?”
“你似乎挺关心她嘛。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哪来的啊?怎么一时间又给忘了。”
贾匪语气淡淡地回道:“你想玩什么游戏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在我来之前你最好别破坏游戏规矩,倘若艾晴有什么不测,我难保自己也会不按游戏规矩玩。”
“好,爽快。下面我告诉你地址,你可记好了……”
放下电话,席暮霄观察着公孙阳易的脸色小心问道:“主公,他真的会来?那小晴是不是……”
公孙阳易摆摆手:“诶~暮霄,男人成大事就得不拘小节。我知道你和艾晴感情好,不过该牺牲的就得牺牲,不该牺牲的嘛,有时候也得牺牲。”
贾匪拿了份牛皮信封来到书房,扣扣门。
“进来。哦,原来是小匪啊,我正在和小鸾商议这大会的安保工作该怎么部署。”
贾匪走进去,和平鸾相互点点头,然后对沈黎庆说:“沈叔,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也许要很久,这大会能不能赶上还是个未知数。”
“你要走?”不光是沈黎庆,就是平鸾也露出惊讶之色,现在正是关键时期,贾匪不在万一出现什么问题真不好应付。
贾匪点点头,“我知道现在的局势,不过我必须得走。”
沈黎庆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才郑重道:“恩,不过你记着,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只管给我打电话,沈叔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这边。”
贾匪欣慰的一点头,然后把牛皮信封交给沈黎庆,拍拍他手背:“沈叔,这样东西很重要,我不在的时候万一遇上什么麻烦你就将它拆开。”
沈黎庆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看看那信封,又抬起头看看贾匪。后者淡淡一笑,说一声“保重”然后转过身离去。
贾匪走后沈黎庆并没有马上拆开信封,而是对平鸾说:“小鸾,你先去忙吧。小匪不在就全靠你了。”
平鸾轻声应一声,退出去轻轻拉上门,随着门缝越来越小他的眼睛也从沈黎庆身上挪向那份牛皮信封,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呢?
废旧工厂里几个纹着刺青的男人正在打牌,酒瓶和烟头堆满在地上,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方状物体,用绒布盖住,从外形上看有点像集装箱。
几个粗壮男人喧哗着围着桌子,有的叼半截香烟,有的单脚踩在椅子上,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头上的铁梁上正悬挂着一个黑影。
黑影嘴上衔着一根乌黑的短棍,嘴角还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突然,黑影脚上一松,像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坠下。
哧~哧~哧~哧~那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就瞪大着双眼捂住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等他们倒在地上的时候才看清楚一个手拿两尺长乌黑棍状物体的男人半蹲着身体慢慢站起来。
啪~啪~这时,阁楼上响起一串清脆的掌声,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眼镜青年出现在视野中。
“贾匪,你终于来了。”
贾匪抖抖衣领,淡淡看向上面的男人:“我来了,接下来你想怎么玩?”
公孙阳易吐出一口烟,用一只手轻轻将它打散:“自然有好戏咯。”
他话音刚落,面前那个巨大箱子上的绒布就被拉开。
“小晴!”贾匪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箱子里面。
其实那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一个巨大铁笼,里面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女子无力地垂下头,手脚关节处全被琵琶钩勾住,钩头的血已经凝结看不清伤口。
你!贾匪怒目指向公孙阳易,眼里爆发出的火焰摄人心魄。
公孙阳易却不为之动容,悠悠一笑,然后用手提提系于栏杆上的麻绳。随着他上下拉动,艾晴的一只手也跟着上下移动。只听他说:“这提线人偶还真有意思,要不你也来玩玩?”
“公孙阳易,你的罪,不可饶恕。”贾匪心到怒极之处反而冷静下来,毫无表情地说出一句。
“是吗?呵呵。好戏还在后头。”公孙阳易又拍拍手,然后从铁笼后面走进去几个赤裸身体戴着半张面具的强壮男人。
不用说也知道这几个男人是要干什么。贾匪眼睛眯起,踢出一脚正中脚下的酒瓶,酒瓶碎开玻璃尖直飞向那几个男人的喉咙。
扑哧~两个男人应声倒地,血流不止。
“你继续啊。这种小弟我多的是。”公孙阳易轻笑着。紧接着又走进两个赤裸男人,一把将艾晴胸口的衣服撕开。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卫道士还是柳下惠,怎么见着艾晴主动送上门就不动心呢?你不动心别的男人可会动心,你嘛,就站在那好好享受这一幕现场A片吧。啧啧~你看她,胸口的皮肤多白。”
“公孙阳易,你究竟想怎么样?”贾匪看着艾晴痛苦的眼神,心里隐隐作痛。
“我要你自废手脚,对,就用你手上那把武器!”公孙阳易抬起雪茄一指贾匪的那把“三追”。
贾匪沉默片刻,他不是害怕,而是犹豫,就算真按公孙阳易说的做了他也不一定会放过艾晴。
这时候,艾晴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贾匪连忙上前几步,抓住铁笼殷切道:“小晴你别怕,我一定救你出去。”却见艾晴淡淡一笑,依稀说出几个字:“走,答应我。”
“你还考虑什么?”公孙阳易又拽起两条麻绳,随之艾晴的两条腿被高高分开。
“我,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样子。走,答应我。”艾晴很痛苦,却偏装作坚强地咛喃道。
一滴眼泪,从他和她的眼角同时流出,这一刻,贾匪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