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中贾匪念的那首诗是小言改自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月老称作月和仙翁,但并不是老头子,而就是嫦娥,身居广寒幽宫却又偏看他人姻缘。有时候烦恼的时候真想找一个朋友去喝酒,如若是红颜知己最好。人生漫漫,但找一个知己却是难上加难。那种半醒半醉的感觉倒也不错,它烦任它烦,明月照大江。********************司马长空领二人喝酒,他口口声声说从西藏带回了些秘窖,两人一问他放哪的,他竟然回答说在上海。
我晕~两人拗不过他,又搭乘飞机转而到了上海,坐在飞机上贾匪就在想,这人对酒的迷恋程度近乎到了痴狂的地步。
到了司马长空的住处,他翻箱倒柜好一阵才笑盈盈地取出两坛巴掌大小的木盅,上面铺满了灰尘,看样子年代的确很久远。
有菜无酒是素菜,有酒无菜是寡酒。司马长空又差人弄些熟食,三人便在露台上对饮起来。
豪爽的并不只是牛饮,特别是对于这种秘制好酒,小盏白玉杯足矣!
“司马,你这酒究竟是从哪来的?”付旗昌小酌半杯,忍不住赞道。
“呵呵,我这酒可是花了大力气弄来的,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司马长空舔舔嘴唇问向贾匪,他那表情就像是把藏了许久的宝贝拿出来示人般带着无比期许。
这酒的味道的确不俗,可当得上没有辛辣之味的干醴,入口无涩,下咽又口齿留香。贾匪站起身,举起杯子邀月吟道:“广寒宫里广寒庵,广寒庵中广寒仙。广寒仙人执红线,千里姻缘一线牵。放下红线抱白兔,放下白兔弄酒钿。酒醒只在月前坐,酒醉还来月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月晴月阴年复年。但愿梦死杜康间,不愿醉生圆月前。若将连理比自己,一在枝头一在天。若将自己比鸳鸯,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羡我拨秋千,我羡别人放纸鸢。半张枯颜照孤月,横身醉卧千百年。”
圆月映照在小小的酒杯中,让人止不住想要尝尝月光的味道。贾匪又说:“这酒,可比得上天上的玉液琼浆。”
“哈哈。”司马长空大笑一声,“我可说不来贾小弟这番话,只知道喝酒就要喝得痛快。我们喝的这两盅,可是西藏密宗大理王珍藏数百年的,我偷了去,他肯定心疼着哩!”
“密宗大理王?”贾匪知道佛教有显宗和密宗之分,密宗是由唐玄宗时期来到中国的三位印度大师——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三藏传下来的,就连日本忍者也是灌输了密宗思想,大部分还是东密的狂热分子。不过由于密宗行为太过诡异,早就被驱除了,没想到西藏还有残余。
贾匪坐下来,又听司马长空道:“说起密宗大理王,还要先说中国的十大高手。”
“十大高手?”贾匪和付旗昌同时问道。如今这个年代是很现实的,所谓的江湖,人们只把它当成杜撰出来的,没想到这世间真还有这种“武林高手”存在。
“没错,如今中国有十大高手。我这么多年云游四海倒也见过其中几位,包括密宗大理王,大相国寺的无印禅师,蜀南竹海的鹤掌秋,蓬莱阁的紫薇仙宿……”
“等等,我说司马,你不会在和我们讲故事吧?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付旗昌一脸不置信地打断他的话。
“哈哈。”司马长空一拍他的肩膀,“你以为我信口胡诌呢?以上这几位都是我见过面的,要说我这‘北武尊’的名号倒也有点虚,和他们比起来还差了一截。按鬼算盘苏无计的排法,我只能屈居末尾。”
“那还有几位呢?”贾匪接过话茬,司马长空说的他是一点也不生疑,这大千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个叫‘13杀’的组织没有?”
付旗昌摇摇头,但贾匪却是知道的,他前后遇到过其中的三人。
“剩下的五位,这‘13杀’就独占两个,一个是穿云箭柳虚云,另一个是大悲手南宫止水。”
贾匪回想起严不一曾经说过有两个人能逼他使出九把剑,这么看来肯定就是这两位人物了。
“其他三位呢?”付旗昌是越听越来精神,连忙问道。
“我当时问过苏无计,但他没说。”司马长空幽幽道,随即又说,“所以我才说能在密宗大理王手下偷到这两盅酒着实不容易,你们啊,可有口福了。”说完他又笑呵呵地给两人添上一杯。
就在这时候,贾匪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艾晴的号码。他走到一边接起来:“小晴吗?”
那边沉默一阵才小声应道:“是我,我……有话对你说。”
贾匪一手扶在栅栏上,听艾晴的口气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对面又沉默片刻才说道:“公孙阳易要对付你。”
“小晴,你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总之你小心就是了。还有……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来找我。”
贾匪眼睛眯起,看来艾晴的确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他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说:“小晴,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这段时间盐帮还算太平,只不过帮主还未见苏醒,而选举日期也慢慢临近。司马长空的话真还起了很大作用,各方势力守备工作都做得相当谨慎,各地倒也没出现什么乱子。
门口,钥匙转动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打开灯,平鸾准备换鞋。
“你回来了?”
沙发上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吓了平鸾一跳。
“恩。你怎么坐在这里也不开灯。”
贾匪摇摇手上的酒杯,把头往沙发枕上一靠,叹一声:“睡不着啊,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平鸾笑着走过来,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坐下来伸出手把杯子举向贾匪。
“怎么?”贾匪幽幽地看向他。
“一个人喝酒不觉得闷么?”贾匪苦涩一笑,然后和平鸾碰一下杯子:“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还不是安全上的事,盐帮摊子大,而这杭州现在是重中之重,怎么敢怠慢。”平鸾喝一口酒,言语之间似有些无奈。
“辛苦你了。”贾匪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拍拍平鸾的肩膀,“我先去睡了,你别太操劳。”
“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