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回 遇知音之武入宫
听风阁2015-10-25 01:572,047

  第二百六十三回遇知音之武入宫最后,还是那佚之狐先行清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佚之狐紧接着便是一阵迟到的掌声!随着他的掌声,郑文公也清醒了过来,也随着他,拼命地鼓起掌来。

  “烛兄的琴声真是天籁一般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国国君文公,烛兄还不过来参拜!”佚之狐哈哈笑道。

  烛之武抬眼望了一眼郑文公,脸上目无表情,懒懒地说道:“我是一介布衣,不晓得什么国君、大夫,只知道知我音乐者便是我的朋友,不懂音乐的,便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不接待!我只是想告诉这位仁兄,你弹得琴倒是不错,但只是有些拘泥于古音了,其实音乐之道在于以音抒情,以乐言志,既是抒情和言志,便须和现实息息相关,便须时时处处吸纳一些新的东西,采纳天地阴阳之气,变现实生活、市井俚语为我所用,时时更新,处处重生,才会有更强大的生命力!便如一棵古树,若是永远不变,早晚是老死、枯死,若是时时发出新芽,输出新枝便会长盛不衰,永葆青春!现今的一些音乐匠,不知吐故纳新,只知拘泥古制,拘谨古板,搔首弄姿,一副娘娘腔、老夫子的样子,能弹得出什么好东西?”

  郑文公心中早有准备,自是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走上前去,对着那烛之武躬身施了一礼道:“寡人热爱音乐,如同痴迷,这几日未能找到好的乐师,便如被抽去魂魄一般,今日听先生乃是音乐奇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令人叹为观止!先生高才,岂能永远埋没?若先生不嫌弃姬捷愚陋,能否收姬捷做个弟子?使姬捷能日日聆听先生的天籁之音!”

  这烛之武为人孤僻古怪,潇洒不羁,随意所知,不受约束,倒也并非不通人情,一开始佚之狐二人进来的时候他其实早已知道,只是看面相这个郑文公白面微须,笑容可掬,身材微胖,似乎还有一点油滑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富商,哪里有半点君主的样子?于是便心中不喜。但见这郑文公竟然如此精通音律,心里倒是有一点喜欢起来。现在见他如此礼贤下士,不以自己的傲慢为忤,心里倒暗暗佩服起来。他是个洒脱不羁的人,喜欢的人便是把脑袋给了他他也并不在意,不喜欢的人便是杀了他的头他也不会屈膝,心中感动忍不住便就地跪拜了下来,口中说道:“草民哪里敢称国君的老师?主公但有差遣,直说便是了,草民无不依从!”

  郑文公见他前踞而后恭,心中暗暗好笑,但也不由得暗暗喜欢起他的率性而为来,遂伸手把他扶起,对他说道:“寡人不好政治,惟好音乐,奈何天不让我遂意,叫寡人好生为难!寡人虽不是个好君主,但却是个好的乐痴,寡人说拜先生为师是真心的,请先生一定要不吝赐教,以遂寡人之意!”说罢,把烛之武扶到卧榻之上,冲着烛之武深深施了一礼。烛之武哈哈笑道:“这还不容易?只是我天性懒散,若有怠慢,请主公不要见怪才是!”

  郑文公哈哈大笑道:“先生既是我的老师,先生不怪我愚钝就不错了,哪有学生反怪先生之理?”

  佚之狐见烛之武醒来,连忙走上近前,对烛之武道:“我们主公到了,还不快快起来迎接?”

  此后,烛之武日日在郑文公宫为郑文公弹奏古琴,二人十分相得。

  但好景不长,郑文公得到一个好乐师的消息,不知为何,却传到了晋文公的耳朵里。这晋文公自前636年即位后,在赵衰、狐偃、狐毛、贾佗、先轸、魏犨、胥臣、栾枝等人的辅佐下,实行“通商宽农”、“明贤良”、“赏功劳”等政策,整顿内政,发展农业、手工业,加强军队,国力大增,出现“政平民阜,财用不匮”的局面。因平定周室内乱,接襄王复位,获“尊王”美名。城濮之战,大败楚军。旋于践土(今河南荥阳东北),会集诸侯,邀周天子参加,遂成霸主。

  晋文公即位后的前六年,不是日日忙于改革,处理朝政,就是率领军队参加战争,哪里有闲心修心养性?如今天下大定,争霸之目标达成,他也开始慢慢学会了享受生活。

  一日出使卫国,于城门角见一歌女,但见此女容颜美貌,清新脱俗,且歌喉婉转,时而缠绵悱恻,催人泪下,时而豪壮慷慨,令人荡气回肠,端得是摄人魂魄,不由得呆了!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走上前去,拱手道:“我乃晋国文公重耳,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见此人相貌不俗,行为举止彬彬有礼,腼颜道:“小女子贱名师栾,本是一个歌女,何敢劳动君主大驾,只是叫一个人把小女子招过去就是了!”

  文公唏嘘道:“重耳虽自幼为晋国公子现又为晋国国君,但自幼便奔波劳碌,流离失所,到得即位以来,又身负强国之重任,日日里忙忙碌碌,不得清闲。如今已是黄土埋身之年,何尝享受过半点公子和君主的富贵清闲!姑娘一番歌来,使寡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一生,因此才有此冒昧之举,让姑娘见笑了!”

  那师栾低首一笑道:“小女子刚才所唱的,乃是小女子根据自己的生平,自艾自伤,瞎编的自己的故事,哪里想到竟然会引起主公的伤感,真是罪过罪过!”说着话对着晋文公深深道了一个万福。晋文公见她,不仅相貌清新,唱功非凡,为人处世竟也如此落落大方,言语得体,不由得心中喜爱,便说道:“寡人冒昧,寡人虽与姑娘素昧平生,但却一见如故,如姑娘不弃,可否跟随寡人到晋国去?寡人素来尊贤敬贤,不避男女,如姑娘能移驾前往,寡人将不胜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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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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