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回宋襄崩楚国再伐宋楚宋战争的爆发,不单单是秦国有所行动,东方的齐国和北方的晋国也各自加强了戒备,分别加紧练兵,加强国防,准备随时参战。特别是,晋国文公接到楚国发送的消息,慌忙召集群臣商议道:“楚国伐宋,非为宋国,实指晋国,南方诸国皆投靠了楚国,如果宋国再投靠了楚国,楚国的势力将直达我国边境,到那时,我们失去了缓冲之国,将直面楚国,我们岂不是非常危险了?”先轸上前说道:“主上说的甚是,不如我们趁宋国举棋未定之时帮助宋拒楚,如能一举成功,则曹、卫、陈、蔡诸国必会反楚而投晋,那是我们不就安全了么?”
狐偃说道:“将军之言不无道理,但以老臣之见,此时助宋伐楚,为时尚早。一则晋国虽近几年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但在总体实力上和楚国还是相差甚远。二则,宋国实力虽不及楚国,但经宋襄公多年经营,实力确也不可小歔,二国之战好比虎与豹战,豹虽不敌但也必不会束手就擒,虎虽最终获胜也必会筋疲力尽。我们与其现在参战,不如等二者都筋疲力尽后再行出兵,到那时,楚国军队筋疲力尽,我们却是生力军,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第三,楚国伐宋虽晋国首当其冲,但也并不是我们一家担心。秦、齐二国皆有意称霸,楚国过于强大对他们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现在他们之所以没有行动,说明他们还在观望我们的动静,如果我们先行出手,却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不如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的动静再说!”
晋文公点头说道:“爱卿说的甚有道理,特别是那秦国,那秦国和我国、楚国相连,秦穆公又是一个野心颇大之人,他们的意思不得不察!”
放下各国各怀心思,各有安排不提。且说这楚国大军浩浩荡荡途径随郡、新蔡、陈国等地,来到陈国和宋国交界的濉水河岸旁集结。楚成王催马向前,往对岸观看,但见对岸旗帜招展,宋军早在那里等候着了。遥遥地只见对岸宋军营中树立一杆大旗,上书“大司马公孙固”,旗下一人,身穿犀牛皮盔甲,外罩素罗袍,手持青铜矛,威风凛凛,站在战车之上,果然是那公孙固。左边一人,身穿一身灰色盔甲,外罩灰色战袍,手持双股剑,却是宋国右师将军华元。右边那人,站在战车之上,手持风翅鎏金镗,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满脸虬须,豹头环眼,却是华元的弟弟华东。三人旁边站立着数十员大将,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严阵以待,早已摆好阵势等待楚军的到来。
眼见天色将晚,楚成王令大队人马暂时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等待渡河,不提。
大军用饭已毕,楚成王召集子玉、子西、子上以及各路战将商议军情。
成王大帐灯火通明,各路战将齐齐站立两旁。楚成王踱着方步,望了一眼众将,说道:“此次我们联合申、息、陈、蔡五国之兵讨伐宋国,乃是为我们盟国称霸中原做准备的。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胜了,我楚国就会从此称霸中原,败了,我们就会从此再无出头之日!大家可听好了!”
“听好了!”众将高声答道。
“宋军见我们远来,必会认为我们明日过河。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待到三更之时,趁其不备,趁着天黑,渡过河去,如何?”
众将高声答道:“诺!”
商议已毕,众将各自回去安排不提。
转眼之间,三更一到,遥遥望去,果见对面宋军大营内一片安静,鸦雀无声,等最后一盏灯熄灭后,楚军百万大军悄悄登上船去,悄无声息地向濉水河对面滑去。如此多的军队,竟然能够做到鸦雀无声,端的是个奇迹!
楚军一点点向对岸接近,眼见楚军就要渡过河去的时候,突见对岸灯火通明,仔细一看却不是火把,原来却是无数的火箭,但见那些火箭如漫天飞蝗一般向楚军这边飞来,楚军的士兵及战船被射中的一下子便着起火来,一时间楚军这边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宋军那边却仍然是黑漆漆一片。楚军暴露在火光里一时间成了宋军练靶子的目标,又是一阵箭鱼射过来,楚军士卒纷纷跌落水中,濉水河水流湍急,一下子便把掉落水中的楚军冲走,一时间楚军死伤无数。
楚成王见势不好,慌忙下令楚军撤军,楚军慌忙后退,你挤我挨,又挤下不少士兵。
惊魂甫定,清点人马,发现楚军已是伤亡人马近五万有余了!但听对面公孙固哈哈大笑道:“我宋国并未惹你,你竟然敢欺辱我国,叫你也尝尝我宋国的厉害!哈哈哈哈!”
原来就在楚国商议渡河之计时,宋国也没有闲着,公孙固也把华元、华东等诸将召集过来,商议拒敌之计。
公孙固紧皱眉头,来回徘徊着,一言不发。斜眼一瞥,见众将齐齐望着自己,脸上呈现着既是忧虑又是兴奋的神情,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众将,说道:“楚国联合四国,带甲百万,无端犯我疆土,此举势必是志在必得。我们兵微将寡,以寡敌众,此战甚是艰难。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虽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但我们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作战,我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战的!一个男人,你的国家就要被别人侵占了,我们的父母就要被敌人杀害了,你的妻儿就要被别人蹂躏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杀了他们!”众将高声呐喊道。
“是的,我们要杀了他们,赶走他们,但我们不能用蛮力,我们要用我们的智慧!”
说到这里,公孙固拿眼睛望着华元道:“华将军想来足智多谋,想来必有妙计了?”
华元向前一步道:“楚军远来,志在必得。其兵力超过我们甚多,如果我料想不错,他们必会想速战速决。若想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