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徐徐地打开,心跳都随之慢慢地加快;是贾馨?她还是爱我的我知道,她不会真的扔下我不管吧?哈哈,是了是了,铁定是她了,但,如果不是她呢?难道,是那个娘们律师?!哈哈,还是知道谁才是她的老板,觉得心里有愧,回来讨好我吧?心中充满了千奇百怪的想法,想想自己都能笑出声来了。
“曾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大汉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我失望中带点想吐的目光凝视着那个姿态有些娘娘腔的大汉:“何警官···是你啊?”他继续“温柔娴淑”地把面条端到了我的跟前,“你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来!尝尝大哥的手势!”何警官坐在我对面正用着*的眼光期待我吃。我拿起了筷子,看了看面条,又看了看他,道:“何警官,小弟是不搞断背的···”看着他那*的眼光,心里已经咯噔了一下,有点想吐;“你说什么傻话啊!来来来,趁热快吃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哥的手艺还是不赖的说!”
我用筷子夹起了面条,心中总是觉得这面条好像有点眼熟,“殊~”肚子真的是太饿了,也不管他眼不眼熟了,“嗯?”我端起了碗子,“咕咚~”喝了一口汤;“怎么了?是不是很好吃呢?哈哈~”何警官自信得把胸都挺起来了;没办法,不想也没办法,他真的让我的心情又已经谷底再掉到地核心去了:“何警官···你那个不是方便面吗?”
他的眼睛马上就瞪得圆圆的:“喂喂喂~小子!你这什么话啊!老子一直都不舍得用这汤料啊!这是老子用鸡蛋面+花旗参炖乌鸡的味精!老子都非常珍惜的啊!”
我感觉自己好像给地核心的岩浆在融化似的:“这不还是方便面的味精···有什么区别······”
他露出了非常怜惜的表情出来:“这是老子一直都不舍得用的珍藏啊~”
我的回答,让我有些出人意表:“那么,你的珍藏都被你收起来多久了?”我也正在无奈地等待着那个惊人的答案,“三-个-月···”这答案让我拍案惊奇!“大哥!你怎么都这么喜欢跟我开玩笑啊!”这答案足以让我把脸都别到一边去吐了。
“这是大哥我跟小强兄强抢回来的呀!”没了没了,我快被岩浆融化成彻底了;“难道要给小强它吃光了才好吗?我宁愿把那珍贵的汤料给我的朋友!”他还表现得非常可怜的说。“什么?!小强还吃过啊?!”我已经按耐不住了,“厕所在哪?!”
他真懂开玩笑,这东西也给人吃,有没有搞错~干嘛肚子这么痛啊!“噗通~啊~畅快~”
“咔嚓~”外面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响;“来~要一根吗?”一把粗旷的男生掩盖了厕所那小小的空间;“你这小伙子!又来厕所偷懒?”另外一把声音听起来就比较中听一些。尽管厕所里的空气是多么多浑浊的空气,也干扰不了大爷我如厕的愉快,但是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也不要怪我来八卦一下咯~(粗犷男A,美声男B)
A:“何劲,干嘛昨天的行动会这么失策的呀?竟然会死掉了一个同事?何队的组织能力应该很强才是的呀!你们两兄弟一起出马都会出现那种意外?”
B:“咔嚓~咔嚓~”点起了一根香烟,“呼~(吹出了一口烟)你也不要多问了!(突然声音带了些怒气)要不然是我哥执意的行动,就不会出现那种错误!干啥要这么相信那小伙子!”
昨天的行动?小伙子?错误?死掉了一个同事?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A:“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何队做了什么事?”(我想,那个何队应该是何猛吧?)
B:“我哥?哼!大家都说好了要先观察情况,好端端的干嘛他硬闯!敌人的阵地我们大伙根本就没完全了解,他就是执于说那个姓曾的涉案嫌疑犯有危险,就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姓曾的嫌疑犯?难道是说我?是姓林的挟持着我那天?难道,是何警官救了我?
A:“但是为什么······”
B:“哼!里边的玻璃根本就看不透,小小她一直都是爱着我哥的,所以根本就不理后果奋不顾身的跑到了我哥的跟前,小小刚刚走到了我哥的前面,就中了一枪,是里边射出来的,方向是屋子的玻璃窗上射出来的!”
A:“挂了的是小小?她好像进来不久而已!”
B:“呼~”呼出了一口烟,“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我和她都是读同一所学校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我和她从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常常来我家···她一直都很喜欢我哥···自从我大嫂死了之后···小小更是对我哥无微不至,现在还······该死的涉案嫌疑人!那个姓曾的混蛋!连累小小冤死了!明明已经罪证确凿,我哥还那么无聊的相信自己的自觉干嘛!姓曾的!不要让我有机会!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治罪!帮小小报仇!”
“咔嚓~”好像有人进来···C:“喂喂喂~你们两都在干嘛?声音已经要传到外边了!这些都是局里的机密,连这次的行动都是机密的!你们怎么还公然在公开场合里畅谈?”(那个家伙是谁啊?应该是上头之类吧?)
外面突然一声不响,显得这个不大的厕所突然空旷了起来···我立刻意会到有些不妙,所以立刻举起手来攀住了两边的沿边轻轻的提高了脚。
C:“哼!不要再讨论这个事情!现在已经成了Closefile,都出去干活去!咔嚓~”门打开了,“砰!”门又带上了。
呼~那个B应该是何警官的弟弟,那个冤死的小小,难道是因为突然跑到了何警官的跟前令到姓林的那家伙意识到所以才打偏了?那么,我都应该要对那个小小说声谢谢才行了,好的!我不能让那个姑娘枉死,一定要返回清白身来把那个姓林的家伙拉出来治罪!
擦了屁股,我也急不及待地向拘留室方向回去,但刚打开了厕所的大门后···“别动!”突然感觉到了我旁边对我有威胁,刚想把脸转过去,“别乱动!姓曾的,乖乖地跟我走!”
他把脸靠到了我的耳边,声音不大,但是我认得他的声音,应该是刚刚谈话中的其中一个;看他的方向,应该都是向拘留室那边进发,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他又是谁呢?没办法了,我确定一下才行:“兄弟,你是谁?你干嘛要挟持我?”他没有言语,我突然感觉到后背上的压力,“你带要我去哪里?这里我比你熟哦,你告诉我,我带你去···”套近乎一些应该会更好吧?他的脚步显然是放得慢了点:“要你带我去?这里我比你更熟悉!”看来,他一定是警局里的人,“是聪明的话,就不要这么多话···”他继续前行。
“HI~何劲,都下班了,还不回去吗?”路过一个警员突然对我后边的那个家伙说话;我猜他现在的脸色应该有一点点变了:“呵呵,你先走吧,我还要压犯询问。”事情好像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冷静,不比何猛差,刚刚那个人叫他何劲,是了,一定是何猛的弟弟了;我没有吱声,只是安静的随他引领的方向前进,现在的境况也只好这样好了。
来到了拘留室门口,他主动地去开门,我想,他也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吧?他指示我坐到他的对面,我也没有抗拒坐好了。我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下,他应该有180CM高吧,长得跟何猛有点像,显得更年轻了点,没有何猛强壮,看上去多了一分秀气,也挺帅的,一把短发,但是也不失时尚,比何猛更要冷静了一点,但是看他刚刚的行为,就是多了一分年少时的冲动;他应该察觉到了我在看他,所以用目光回应了我,看他的眼神,对我应该也没有客气那两个字了,但是我还是摸不透他的目的;要打我吗?还是要暗地里杀了我吗?呵呵,算了,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好了,反正,我已经对死亡没有了什么感觉了(少臭美了,想想昏迷那时候做的那个梦的确有些吓人的说)。
尴尬的场面,空旷的空间,我们两个人,都暂时没有言语,感觉像一对情侣相对时互相害羞似的;SB来的,这时候不应该乱想一通,看看他有什么行动更好,我选择先开口:“你,叫何劲是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瘫坐在椅子上,露出了笑容,但是更像是在耻笑。
“你这个小孩子,我还高估你了,都这么天真啊?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能问得出口?”他由刚刚那种猜不透的眼神里露出了近乎蔑视的目光出来。
“我也不跟你转圈了,我是何猛的弟弟,刚刚在厕所里说话的内容,你都听到了是吧?”他没有把蔑视的目光收起,看来,他还真以为我是低能儿了;好~你喜欢当我是低能儿,就随你好了,反正我都没有必要跟你来什么心计:“是的,都听清楚了,那又怎样?”
他由蔑视的目光转变会仇恨的眼神,“那么你是知道我对你的立场了吧?我觉得你是有罪的!所有证据都是显示只有你和你女友有杀人的动机,而让死者致命的那杯酒的酒杯也只有你的指模,你是罪证确凿的!你等着吧!我要为枉死的小小报仇!一定要治你的罪!”
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他的做事作风的确是很幼嫩,不理任何的真相,只是一味想报复,太主观了,这点还是做大哥的何猛比较优秀,事关何猛的做事手法也比较成熟点,不过,我还是对他有些保留:“那么,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厕所里还有人呢?”
他看着我,好像有点想笑,“你那白痴!没有人的厕格,你认为会关着门的吗?哈哈~”他站了起来,“你等着吧!不要以为我会像我哥哥那样脑袋灌了水似的,我不是像他这样那么好骗的!你给我走着瞧···”他自顾自地走到了门口。
“咔嚓~”门开了,“轰~”何劲突然应声倒地,他努力的搀扶起来,说了声:“哥!”
我随着门口看过去,看到何猛气喘吁吁的,脸好像充了血似的,满身的怒气;“你都跟曾先生说什么了?啊?你都在干什么了?你就以为你在里头的对话没人听不见了是不是?我跟你说,我听得很清楚!我的直觉是没有错的!他绝对是好人!我相信他!我会尽全力去调查清楚!你做事就这么幼稚,有资格去调查真相吗?”
何劲站了起来拉住何猛的衣领,目光是何等的*:“大哥啊!你醒醒吧!所有证据都显示出他是有罪的,你干嘛还有继续包庇他啊?你看啊!昨天的行动都已经付出了小小的性命了!难道你还想再有同事为了你死吗?我们要为小小她报仇啊!”
何猛与何劲的目光对视着,何猛一下显得更火光了:“你这个白痴!报仇?难道胡乱把嫌疑犯治罪了,就能帮小小她报仇吗?没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之前,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何劲也不甘示弱,一下把何猛推开了:“大哥啊!你不要还执着那次的事件好不好?你醒醒好不好?那次不是你的错啊,现在的证据都已经很明白的了,你还要什么更有力的证据?”
何猛显得非常愤怒,一手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我不要再跟你纠缠些什么!”说罢,何劲呆了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拘留室。
刚才激烈的骂战,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火药味;何猛瘫坐了下来,显得身心都很疲累;看着他无奈的神情,让整个场面都充满了尴尬,我也不好意思出声发表任何无用功的内容,暂时来说,我看默不作声是最好的了。何猛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出来,拿出了两根,自顾自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又递给了我一根。
这次,我没有拒绝,也随他那样叼着,我拿起了他放到桌子上的打火机,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咳咳···”他听到了,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回了神,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可以叫你小良吗?”
虽然是很难学,但是在此刻,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咳咳···呵呵,好的,没有问题啊,反正,我早就当你是朋友了,更何况,我的命,是你救的······”
他会心的笑了笑,自顾自转过了头,“唉~”叹了口气:“你和他,真的很像···”我疑惑了,他?何猛说的他是谁啊?
他看到了我的疑惑,所以继续他的内容:“他叫晓阳,是我那时候放到目标人物手中的一个线人,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他窝藏在一个犯罪团伙之中,一边给我情报,一边帮我去暗中调查,但是,有一次意外,让他···”他口中的那个晓阳,原来是个卧底,我没有打断他的说话,所以继续听下去;“有一天,有个同事收到了一封告密信,信里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张光碟,内容是一段录音,是讲述晓阳跟他们那边的老大谈话的内容,当中是讲到他打算蒙骗警方来进行地下交易,以此来帮他那边的犯罪团伙来实行一个反间计,过我们一道。我知道之后,打算约他出来问他个究竟,谁知,我们约定的那个地方原来早有埋伏,我发现了以后,就认为他真的实行了反间计;我老婆叫晓倩,是他的姐姐,那天她也来了现场,原来,她是怕我危险,所以也来支援了,她怕叫了其他伙计之后我会反对,所以一切只有暗中的进行,谁知,敌人那天引我到了那个现场之后,打算一轮火拼;晓倩她赶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人打算开枪,所以冲到了我跟前,始终,她还是中了枪,我搀扶着她;晓阳又发现还有人,所以护在了我的前方;最后他还是壮烈牺牲了,为了保护我,他牺牲了,原来这些人不是他引来的,是他那边有人假装发一封告密信过来,打算把我们那边的信息切断,也一举把卧底清除···是我!一切都怪我!我干嘛不查清楚!”
一个壮汉,还是会有情绪的,何猛止不住泪水,他流泪了,但是留得很平静···我静静的,没有发言···天啊,就原谅这个负罪的男人吧!
泪水,已经无声无息的把烟都淋熄了,他没有停止,他继续在打火:“咔嚓~咔嚓~”我很了解,他对我的态度,完全是因为良心的责备,不过,我不怪他,我从心底里,对他说声——谢谢!
“小良···你知道吗?”他拿起了重新点燃的香烟,再次大口的吸起来:“救你那时候···我们有个同事叫小小···她也是为了我···牺牲了···”他呼出了一口烟:“她不是因为个子小而叫小小,是因为···她叫小晓···她就是我妻子的妹妹···也是晓阳的妹妹···她···”这个···实在是让我有点吃惊!“我的罪孽···实在是太深重了···他们的一家,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他们全部都是···他们全都是因为我而死!”
这下,何猛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我知道,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个痛,压得他实在是太累了···我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听到···我的不远处出来的“呜呜声”······“咔嚓~”拘留室的门突然的打开,都打破了那个充满哀伤的空间。但是,这次进来的人,差点让我往椅子上掉下来:“你?!你怎么?!”那个人随手把门关上,然后很有礼貌的对我点了点头,目光并没有对我停留太久;何猛也发觉了,所以就先把眼泪鼻涕都擦了,然后对着那个“人”敬了个礼:“董先生,你好!”我看了看何猛,又看了看那个“董先生”,脑袋开始忽悠了···都发生什么事?他明明···“你好,我叫董翰林,是一位检控官,这次的到来,是特意接手于曾先生你那案件的,我会代表贵局出庭作为控方代表。”他向我伸出了手表示了友好;何猛一下就懵了:“董先生,为什么···”董先生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何猛身上:“何警官,你与你的弟弟何劲还没有收到么?”何猛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上头已经决定让你们退出这件事的调查了,现在这宗杀人案的所有事宜都是交由我来跟进。”董先生的视线再次落回了我身上,他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走出了拘留室。
我实在说不出话来了,他哪里是什么董翰林啊?根本就是挟持我那个姓林的家伙!我看着何猛,他好像也没有回过神,我不知道怎样跟他说,只是觉得,我应该跟他说一下好;“小良···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好像还沉溺于刚刚的悲痛当中,我想跟他说但是···“咔嚓~”拘留室的门再次打开,“曾先生,请准备出庭······”我绝望了,颓废地向门口进发···shit!地球是什么东西啊?比火星还要危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