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蓬莱阁三层。剑心堂。
万象天和雷泽各自立定在剑心堂厅中左右。
万象天早上从止清神尼那拿回了《乾坤日月剑诀》和《飞仙丹典》两本典籍。此时他从怀里小心地拿出了这两本奇书。
雷泽只见那本《飞仙丹典》以玄金线织成,显然水火不侵。蓝色的书封上用古墨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飞仙丹典。书面翻开来一看,年代久远的历史气息,率先扑鼻而来。典籍里的字体均是用隶书写成,予人一副玄奥迷踪的感觉。
而另一本《乾坤日月剑诀》却是用仿古纸质,制作而成,里面字体俱是现代字体,显示了万象天不做虚假、实事求是的品行。
万象天翻开《飞仙丹典》,指着第一页给雷泽看。只见首页开门见山,写道:“仙有仙骨,亦有仙缘,骨非药物所能换,缘亦非情好所能结,飞仙丹者,助有缘之人羽化登仙也,凡夫俗子得之非但无益,实损人道运转。”
万象天又翻开《乾坤日月剑诀》,雷泽只见第一页上面就是万象天清晨和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日月者,阴阳也。剑诀者,道门奇妙玄功也。
万象天收好两本典籍,道:“两本书籍皆是我心头之肉,即使身为弟子的你,我也只能借阅一日,希望你速记内容。这本书由偏处天方的蓬莱阁保存,实为保证典籍的安全。”
雷泽严肃道:“弟子明白,回去之后定当速记典籍内容,日夜修炼,不负师傅的期望。”
万象天朝着窗外的云海,缓缓道:“你可知道何为剑?这是你学剑诀之前需要明白的。”
雷泽根据以往所学再结合自己的理解,侃侃道来:“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万象天沉声道:“剑,自古以来,将士常携带纵横沙场,侠客们则用剑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剑艺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万象天把剑的历史细致说来,令本已为迪泽特第一剑客的雷泽顿感受教——没错,剑的目的是立身立国,行仁仗义。
万象天续道:“剑术的特点是轻快敏捷、潇洒、飘逸,有“剑走美式”、“剑如飞风”之说。其中“剑走美式”的含义中便包括剑诀的捏法。乾坤日月剑诀虽然包括了一般的剑法和剑招,但有着更深层次的东西,剑诀讲究阴阳平衡,用剑之人所使剑招中包含阴阳两种真气,能够做到收发自如。”
“锵。”
万象天手中道心剑出鞘。道心剑在万象天的化圈挥舞下,不断发出饱和的、内旋的阴柔真气,紧接着又布下一重圆满的、充满张力的剑气。
“轰。”
剑气在狭小的空间内发生了一次小爆炸。
原来万象天先布下以纯阴之气形成的剑劲,始能再以纯阳之气,点燃引发阴阳真气,从而激荡产生的破坏性剑气,以上即为乾坤日月剑诀的要领动作。
雷泽立在原地看着万象天使出如此巧妙玄机的剑招,不禁感到乾坤日月剑诀的奥秘无穷。
万象天停住剑势,道:“你试着练习下。”
雷泽做了画圈的动作,剑气凌厉射去,却没有万象天那么明显的阴阳真气之别,只是一股至精至纯的先天真气由剑尖流露出来,所以期望着的真气爆炸并没有发生。
万象天爽然一声笑道:“雷公子,试着区别阴阳两气的差别。先退阳火,行阴符,然后进阳火,退阴符,一定要做到快速转换,运气自如!”
雷泽接着试了几次,均没有成功,最好的一次只是微弱的阳火和微弱的阴水相互作用,威力不如万象天那般猛烈。
万象天望着雷泽失望的神情,安慰道:“我用了十年多的时间创造的剑诀,如果你一刻练成了,那你早已是半人半仙了。年轻人,慢慢来,你有的是时间。”
雷泽原先失败十次,已经颇感尴尬,现在听到前辈万象天这么说,便感到释然,轻轻地长吁一口气。
万象天继续把道门的基本运气功夫传授给雷泽,以便雷泽驾驭体内偶然获得的先天真气。
要知道,一般的武林高手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武功的进展全凭自己的摸索,现在雷泽却得到“宗师级道门中人”万象天的亲自指导,传授运气功夫、心法、剑诀,雷泽的功力修为因此日进千里,得到极大的扩展,一举奠定日后成为超前绝后的用剑高手的基础。
那头清虚堂内,止清神尼也同时在亲授卫韵舒《玄女心经》。
卫韵舒作为特种师,惯用轻巧精悍的双短刀,但对于用剑她也是其中好手。
止清教授一套玄女剑法于卫韵舒。卫韵舒倒也学得快,基本上掌握了剑招的表型,关于真气的运用还有待于深化。
对于高级的心法并不是练习一朝就可以脱胎换骨,而要长时间地坚持练习,使得体内的后天真气修炼成先天真气,最终玄功初成,易经洗髓。
两人在各自师傅的指导下,日夜不停地修炼奇书上的内容。
一个星期之后,蓬莱阁三楼走廊。
雷泽遇见了一个星期没见的卫韵舒,看着眼前的卫韵舒,雷泽感觉到她整个人似乎变得晶莹剔透起来,散发着光芒,其中的微妙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卫韵舒也感到雷泽容貌变得更加俊俏,原本瘦削的身体逐渐雄伟起来,透露着一种自然的味道,眉宇之间颇为潇洒流光。
两人都感到对方在气质神态方面的变化。
雷泽和卫韵舒相视一笑,各自去殿堂里继续练剑。
雷泽心里明白,卫韵舒也已经明悟到了自然之道。以前和她说自然之道的时候,卫韵舒不太明白,现在和她之间的共同话题可又多了一样呢。
雷泽心头一喜,练剑的时候更是精神集中。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