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打听到的全部情况就是这样,风哥,真希望他当时出手的时候把那些杂碎全都整死,好出出胸口的这股恶气。”
赞叹着,季宇飞结束了他的详细报告。
“我操,这世上那有人能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宇飞,你打听到的是谁在吹牛吧?这也能信?你这个猪脑壳!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这样的人?”
显然,心里极不相信季宇飞的夸夸其谈,胜子骂骂咧咧的开始了驳斥。
“…又不是只有一个人看到,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等咱们杀回去以后,你去打听打听好了,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
有老大在,胆子大了不少的季宇飞也不肯服软,再说他本来就有心专门打听清楚了事情经过,心下里有了底,不怕事实不在。
“六哥,世上真的有这样的高手?”
听了季宇飞的一席话,再看看他自信的模样,胜子也有些不确定了,转而向他最佩服的老大请教。
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听起来这么夸张的高手,特别是在那晚,见识过几乎躺满了一地的尸体和舍命博杀之后。他只相信,人砍人,会死人的。
“有的,不但有这样的高手,还有传说中以一人之力,一夜屠百人的高手,以前我也不太相信,可是居我所知,这样的高手,确实有!”
风六眼中含着莫名的沉思,缓缓的说到。
“一个人一夜屠尽百人?这样的传说我只在道上隐约的听到过,我一向都认为是流传的笑话,难道真有这样的事情?”
不能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牛眼,胜子的脸上全是一片讶然。
“真有这样的人的。”
疲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风六在身心疲倦的状态下,随口肯定地说道。却没注意到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素来悍勇的胜子瞪大到几乎凸出眼眶的牛眼,和另一边脸显得意的季宇飞呆了一瞬后,开始剧烈转动的眼球和疑云。
“你去。”风六沉吟着缓缓的道,“把那个人请来,无论什么……嗯,礼貌些把他请来,态度一定要好,千万别……”
夏日的午后总是格外的燥热,下午五点过钟,正是下班的人流最旺盛的时刻,张雷再次买了个遮阳帽戴上,换了身休闲服,意态消沉地随着人流涌动。
仍带有淡淡血迹的脸,落寞的身影。许多视线全都纷纷投向了他的身上,有好奇的,有惋惜的,更多的是匆匆而过的不屑目光。
脑子转动着,张雷随着身前的人无目地的乱走,跟着踏上台阶后,就被一微笑的保安拦了下来。
愕然抬首,张雷不由哑然苦笑。
由于,想得入迷,不知不觉间竟是跟到了一家公司大门,张雷笑了笑,也不跟那保安解释,竟自就走。在离开那间公司时,停车场开出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张雷身边停下,里面有个戴墨镜的美女,招手示意张雷过去。
有美女向自己招手,张雷自然是要过去的。
“把这个放去垃圾筒!”开法拉利的美女递给张雷一听红牛饮料,随口吩咐道。
“嗯?”张雷随手接过饮料,发现,接过来的只是听空罐罐!联想到她的话,张雷大愕:“我……我靠!”
等他反应过来,美女已开着她的法拉利上了路,空留一听空罐罐被他挤扁,捏扁,再狠狠地飞追跑车……当然,没追着,只叮铛叮铛的在路面上乱响,抗议痞子乱扔垃圾!
人倒霉了喝水都要凉牙缝,张雷正忧心风六他们,这会倒好,还让这小女人当小工使唤了,她当她是什么人?扔个易拉罐也要别人代劳,有这么使唤人的吗?
也许是天生的倔脾气,越有挫折,张雷的斗志和人品越是爆发(偶是超级地球人,吼吼)。
本来张雷挺郁闷的,受这一激,反而头脑清醒了过来,想到既是没了风六等人的消息,难道自己就不能斗上一斗么?
何况,小路他们几兄弟也就要到了,至时兄弟合力,再拉起一帮人来也不算是个难事。都是爹生娘养的,谁怕谁啊?
这样想着,他双眼间又燃起了浓浓的斗志,微微打量四周环境,认出了这是商贸街,离朝阳街不远。当既调了脚步,便要去寻那些皇冠混混们的麻烦。
不过还没有走出一里地,他就看见那开法拉利的美女正被一群人围着,地上躺着个满身是血的老太婆,十来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挽袖的挽袖,嚎丧的嚎丧,对那美女喊打喊杀。张雷一看立时明了,报应啊!真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臭屁的小妞遇上‘撞车党’了。
“不行!少说也要赔十万,否则砸了你的车再送你进公安局,要你牢底坐穿!”为首一个满面横肉的家伙,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幅穷凶极恶的样子。
“把手机还我,我要打个电话,钱没问题的,赔多少都行!快点啊,再晚人就要来不及了!”法拉利美女显然是没有社会经验的,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骗子,还以为真出了车祸了。
她看着老人满身是血地滚倒在地,整个人都哆嗦了:“快送医院吧,医药费我全包,钱也一定赔,快救人啊,拿手机还我,我要叫救护车!”
“不行!你们这些有钱人,打电话不外是叫黑社会或是叫警察来摆平,无非只是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没靠山,没说的!交钱来我们自己治,我不相信你!”这个恶汉一口就回绝了她。
“揍她揍她……”那是做货的人在跟着起哄。
“娘的,有车开就了不起呀?撞死了人,一样要她坐牢,我们告她!”
“……”
十余个神情昂愤的汉子团团围拢住法拉利美女,闹哄哄的呼喝,直吓得她小脸发白,惊惊慌慌的扁着嘴,马上就要哭出声了。
张雷边走边看,一脸的幸灾乐祸,只差没拍手大叫爽了。
对这种拿底层人物当牲口使换的富家女,张雷一向都不感冒,此时见了她要倒霉,笑笑,当既不再看,照直开路。
目光侧过,张雷不由神色一凝。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三个年青站成一排冷冷地看着闹事处,其中最让张雷盯紧的一年青不止神态冷漠,嘴角上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这人张雷见过——皇冠的人!
张雷注意到,这家伙衣服下鼓出一处,应是有棍棒类携带在身上,再一看,另二人也不差,都是衣下高高鼓出一载。想来,这三人就是这伙人的镇场主力了。
目光一闪,张雷改变了想法。
美女的名牌手袋,被那些人抢过来一通乱翻,但凡稍值点钱的,收了,能不放过的那是绝不放过,犹不满足,车里也去翻了个遍。为首的家伙,还扬起拳头,威迫法拉利美女摘身上首饰,凶道:“这钱不够!把耳环和项链都摘下来……想不赔?那好,人都让你撞死了,不摘是吧?那你也躺到车下去让我开车压一压!你娘的,再敢废话,老子揍死你!”
“这是我家里的传家物,不能给你们,要钱好说,我赔,多少钱我都赔,就这项链不能给你们……”法拉利美女眼圈都红了,扁着嘴,一脸的可怜样。
“少啰嗦!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以为老子真好欺了!”恶汉说着,高高地扬起大巴掌,就要狠狠地给她一记耳光。
“啪!”
一记耳光又脆又响。
只是,响亮的耳光不是至法拉利美女的脸上发出,而是在要打人的恶汉脸上传出。
出手的是张雷,黑大汉被他抽得打了个转,牙血直溅,还没完,张雷又顺腿发力踢,将他踢得整个趴在地上。
事情突地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所有人都傻了眼,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包括那个法拉利美女。张雷却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大步跨出,向地上满身鲜血的老太婆一脚踩下。
那个本来死了的老太婆,忽然发疯般弹起,抱着个手跳得欢,并且口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各位,不好意思,这美女我看中了,大家伙没事就散了吧!”张雷非常友善地露出了门牙,笑容可掬,仿佛在说一件天公地道的事。
什么叫没事就散了?!这些做货的飞车党听了这么不进理的话,只气得鼻子都歪了。群情愤涌下,人人皆是上山打老虎的武松,勾起了老拳,抢着挤着便要死里锤这小子——老子们没事?你小子才没事把马子吧,老子们这叫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好不好?揍死你丫!
混乱关头,张雷先飞快的扫了一眼正至远处急急奔过来的三年青一眼,方眼神一凝,紧握了双拳就两臂横扫,至于打过来的拳头,那也没办法,只有硬挺了。在这种群架中,比得不是别的,谁能坚持到最后,最能忍,最手重,那就是最后的赢家。
被张雷注意了的三年青奔近,抄出早暗藏好的钢管,看着正混乱的人群沉声就吼:“让开了,让老子们来!”
正在狠斗的张雷闻声霍地抬头,目光盯紧了一青年面貌——来得好,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