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就像是没有听见老和尚的声音头也不回的朝前离去,虽说如此他心里也有些震撼。睡仙人?见到老和尚的第一眼他就有种心甘情愿仰望的感觉,没走出这里之前他承认自己的目光是短浅的,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人最好是有多远离多远,他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直到拐角处公孙月才稍稍疑惑的回头看向老和尚的方向,随意的瞟了一眼之后便走进了拐角,老和尚不见了?为什么他的出现别人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一样?公孙月低头疑惑的走着,老和尚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公孙月耳边回荡道:“摇光宫破军、天枢宫贪狼,两大星君已入红尘,如若七杀疯活成魔,老衲定将去而复返。”
这虚无缥缈的声音消失之后公孙月站在路上深深的皱起眉头,在他要做事之前突然杀出一个睡仙人,虽说不是什么不祥之兆但也让他有些拿捏不准,叹了口气,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不妥?想着便转身返回。
这时在一间奢侈的房内曹力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使劲揉捏着身边的女子玩味道:“洪门已归我所有,月牙也能听我调遣,我要做的只是打下整片北方而已,可我此刻早已有心无力啊!”
被曹力斌揉捏的女子摆动着身体咯咯笑着,而对面则站着一个才20出头的看着有些青涩的男子听了之后用那不符合年龄的语气郑重道:“我可以代替你扛下这整个北方。”年轻男子没有开口询问是什么人让这只被地下黑道称之为曹青帝的男人为了这区区一个空头支票而做出如此决定,但他知道眼前这个被地下黑道所忌惮的男人没有看走过眼,那被人视作为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太子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团烈火,只要稍稍浇上一些冷水便会熄灭,只是没人敢借势靠进火撩而已。
曹力斌将身边的女子轻轻推开之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叹息道:“曹格是个阿斗,可没人会像赵子龙那样舍命相救,我这辈子的心愿也不指望他,众然你是个人才但在我之下你也不能有一番作为,现在交给你我也放心了,公孙家的人没一个是孬种,这都是我们上一辈的事了,跟着他吧!”
年轻男子看着叹息的曹力斌,想了想便道:“我会的。”
年轻男子是曹力斌从街上拣来抚养的,他的成长就连曹力斌也为之惊讶,虽然从小身体就不怎么样但却异常聪明,12岁就懂得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道理,15岁更是懂得治理之道将全帮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到了现在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个被自己从大街上拣来的孩子成长到什么地步了,他就像是为谋略所诞生,将自己的心血交给他或许能带这走上通天大道也说不定。曹力斌不是那种霸着皇椅不肯走的人,既然自己处理有缺为何不交给比自己胜之而无不及的年轻人呢?他们还有成长的空间。
“左相,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曹力斌喝了一口清澈的矿泉水问道。
年轻男人闻言便接道:“曹左相?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我从小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就连姓也是跟着你,也算是一种凄惨的慰安了。”
曹力斌挥手叫女子出去之后,看着曹左相道:“你小时候赤裸着全身站在我眼前时,我也被惊着了,我虽然一身杀人无数却也从没虐过的小孩,虎毒不食子这是至古名言。”想着一个才不到3岁的孩子身上有着一个将全部后背占据的大字就连他自己也毛骨悚然,怎么看那也不是胎记。
曹左相摇着头笑了笑没有说话,曹力斌突然豪爽道:“不说这些了,饿了吧?走,出去吃点东西。”说着两人便走出了房门。
公孙月回到别墅之后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谁也没有去打扰他。房门突然被推开,白若水手里端着一杯水放到他身边之后正想离去,公孙月拉着白若水的手道:“我是不是变得没有人性了?”
白若水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坐在公孙月身边,道:“不,你没变,是这个世界在变。”
听着白若水的安慰,公孙月自嘲的笑道:“绅士无非就是很有耐心的一匹狼;老鼠嘲笑猫的时候身旁必有一个洞;站在山顶和站在山脚下的两人虽然地位不同,但在对方眼里却是同样的渺小。”
看着公孙月显露无疑的沧桑,白若水伸出手抚摩着被苍白替代的脸郏道:“月,路的尽头仍然是路,只要你愿意走我就会陪着你。”
“是啊!路的尽头依然是路。”公孙月喃喃重复着,忽然抬头道:“我做不到最好的那就做最坏的,创造了历史的不是最好的那就是最坏的,平庸之辈只能继续的繁衍种族,不管在何时最糟糕的不是别人议论你而是没有人议论你。”
与白若水聊了几句之后公孙月也好了许多,突然转过头与白若水四目相对,白若水被他盯着有些脸红正想说话,公孙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笑道:“所谓百依百顺就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未完成前,所表现的不同寻常的耐心,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白若水听了这番话之后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不停变化的男人。
正在发呆的白若水冷不防被公孙月推倒在床,随后公孙月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不断的亲吻着略微挣扎的白若水,逐渐的公孙月平息了下来。而这时却被反应过来的白若水先入为主,双手死死的搂住公孙月脖径*在他的嘴里就像是迷路的孩子般乱窜,两人的热吻此刻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相互给对方褪去披在身上的皮囊,终于两人赤裸相拥,白若水羞涩的轻声唤道:“月……”
云雨过后白若水无力的躺在床上喘息着,公孙月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便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他身上的那道道疤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感觉比上次还要强烈,他身上的疤痕不能代表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后面的日子还很长呢!白若水看着被皮囊慢慢遮掩住的疤痕突然轻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正在穿着衣裳的公孙月听了一愣,然后就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站在床边,白若水怕他往某方面想误会了自己,她最怕的就是公孙月认为自己想用孩子来圈住他,看着久久没有动静的公孙月她赤裸着站起身子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公孙月小声说道:“当爸爸也不错。”
回过头来看着白若水尽白的肌肤,尤其是那丰满的胸脯有细细的腰身,看着这无限春光下半生突然又有了反应,又再一次的将她推到再床,这第二次公孙月才真正的享受到了这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热情。
曹左相站在别墅门前按着门铃,房门被人打开之后王海龙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疑惑道:“你是?”
“曹左相,我找公孙少爷。”
公孙月和斧头帮的事王海龙是知道的,而曹力斌在黑道上更是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曹青帝。见眼前这个自称曹左相的年轻人说话不卑不亢,他不想再唠叨下去,让开身子放曹左相进了别墅,至于担心这点他可从没想过。不管是敌是友都不允许他担心,有时候一个下人的态度也决定了主人的性格。
进入别墅后曹左相突然看见一个两米般身高的背影,看着用后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他心中有一股莫明的亲切感。身影慢慢的向曹左相扭转,映入眼帘的一副傻傻的相貌,打出生以来这种感觉从没有过。
陈七也是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才转过身子看向来人,两人四目相对。王海龙这时看了看二人,对着曹左相道:“公孙少爷一会下来,你在这等一下吧!”
曹左相点点头,走到陈七身前礼貌道:“曹左相。”
“陈七杀。”陈七脱口而出道。
两人的名字刚介绍完,公孙月站在楼上笑道:“你们挺聊得来。”
众人全部向上看去,白若水挽着公孙月的手臂慢慢的跟着他走下来,经过公孙月的滋润她此刻又多了令一种成熟的韵味。下了楼后公孙月坐在沙发上看着曹左相道:“他叫你来干什么?”
“从现在起,他的一切由我代办。”曹左相顺口接道。
公孙月掏出一只烟含在口中,玩味道:“做人,得低调。”
曹左相听后不卑不亢的说道:“你不是甘于平凡的人,而我也不是愿意淡泊过着一生的人,但它并不等于不求、不争。”
公孙月听后放下手中的烟看着曹左相说道:“淡泊是一种分寸,但并不是与世无争,不是一味地淡下去,人之处世立身,必然有一种推卸不了的责任和义务。君子之淡,不争一己之利而争天下之利,不争一时之名而争千古之名。一个人,如果真的一无所求、一无所争,他的生命也就凝固了,枯寂了。所以,重要的不是该不该求、该不该争,而是看你求什么、争什么,如何求、如何争?”
“你来决定。”曹左相想也不想的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