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年的休整,刘备军团可谓是熬熬待叫,士气高涨,装备精良,骑兵也发展到了近一万多人。这几天张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该怎么找一个适当的理由,借袁绍与曹操之争,名正言顺的杀入蜀中?
刘璋昏暗,毫无进取之心,就算是刘备不取,迟早落入别人的手中。只是同为皇室宗亲,冒然兴兵,势必遗人口舌,刘备的一世英名也就葬送了。
张越将目光落在自己研制的实体地图上,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交州的位置,看来只有从这里入手了。
交州地处南岭,北与益州相接,西与云南接攘,东靠荆州,南临大海。历史历代,交州被视为南蛮之地,不服王化,但在张越眼里,交州的意义并不逊于蜀中。
交州地产丰富,只因交通不便,有南岭群山阻隔,在士家世代管辖,大有自成一国的架势。如果在交州问题上做点文章,益州的事就不难办了。老办法,还是用假道灭虢之计,借道益州。
如果刘璋答应,先收拾了士燮,再回头收拾他,如果他不答应,直接就先收拾了刘璋,平定西蜀四十一郡再打交州的主意。
关键是如何挑起这次事端?刘备打仗不象曹操,可以名正言顺,削弱一方诸候,必须有一个别人无话可说的借口。正郁闷间,貂蝉端着一碗参茶进来,“夫君,外面有个叫甄洛的人救见。”
甄洛?她来干什么?张越接过参茶的时候,便手将貂蝉搂进怀里。在胸部轻轻的捏了一把,狠狠的说:“以后叫老公,说了几次都不改。”
“哦!”貂蝉咬着嘴唇,从张越怀里逃出来。老公这个词过于暧昧,张越说了几次,貂蝉总改不了,她不象邹洁那个狐狸媚子一样,叫什么都顺口。
现在邹洁闲得没事,在汉中开了家绸庄,生意还挺火的。糜贞继续为军中行医,队伍也在日益扩大,貂蝉依然在军中担任些事务,只不过再也不用出远门了,主要负责城里的治安。
听说甄洛又是远道而来,张越只得出去见见这位商界奇女子,五大财团家族中,甄洛是唯一一位与男人并驾齐出的巾帼英雄,甄家的事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曾经一度成为五大家族之首。只不过后来糜家在张越的指点下,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甄洛风尘朴朴从北方赶来,脸上却没有一丝憔悴之色,张越见到她时,还是颇有一种动心的感觉。甄洛来军师府,当然首先必去长主公的房间。听说公主府正在新建,所以她还得在这里住一阵时间。
看到张越进来,公主身边的丫环玉竹立刻给他斟了茶,屋里两个大女孩却在打趣道:“洛儿妹妹这次只怕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公主姐姐就不要取笑洛儿了,洛儿这次的确找先生有些私事。”甄洛也不遮遮掩掩,实话实说。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美目留连,竟有意无意的瞟向张越,又给了一人灿烂的微笑。
牙齿好白!这是她给张越最深刻的印象。做为一个极品美女,牙齿无疑是必备条件之一。
“哦,不会是急于以身相许吧。”长公主与甄洛在一起,永远是最开心的时刻,无论说什么,也不计较公主身份,可见两人关系很铁。
甄洛祖上位极人臣,父亲甄逸也是朝中要员,故两人从小相识,成为了要好的朋友。甄洛每次来,都要给长公主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所以长公主对这位姐妹极为喜欢。
本以为长公主这话,会让甄洛羞愧不已,面红耳赤,没想到她反而大方的一笑,“我倒是想,只怕别人不要。先生金屋藏娇,貂蝉姐姐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连公主姐姐也守在这里,舍不得走了,怎么又轮到我呢?”
“你……个死鬼。臭丫头。”长公主一听,羞得脸都红了,全然不顾公主身份,也不管张越是否在场,追打起甄洛来。两个女孩在屋子里闹成一团,让张越大饱眼福,他更是拖过一把椅子,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
“好了,好了,姐姐不要闹了,让先生看笑话了。”甄洛扯扯乱了的衣服,遮住了刚刚打闹中暴露的肌肤。长公主发现失态,这才停止了打闹,又恢复了往日威严的表情。
“两位闹玩啦?”张越品着甄洛带来的好香,回味无穷的浅笑。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碍于自己的身份,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做人真不厚道。
甄洛回到位置上坐下,眼神扫过张越,“茶叶还不错吧,这是我从武夷山带过来的极品大红袍,一般的人可喝不上。”
“哦,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张越又浅闷了一口,淡淡地道:“茶好人更好!”
“是吗?”甄洛美目一扬,一道妩媚的目光扫过张越的脸上,长公主看在眼里,心道自己这狐狸妹子又在勾引男人了。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一向眼高于顶,连袁家二公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她,怎么偏偏对张越独有好感?
“公主姐姐,再过些日子岭南荔枝熟了,我帮你弄些来。相信岭南的荔枝,一定可以把你养得水嫩水嫩的,青春不老。”
被甄洛一说,张越这才注意到长公主的皮肤出奇的好,以前从没这么仔细看过,只是今天她放下了架子,才让自己捡到这便宜。
长公主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别老拿我说事,你们谈正事吧,我去一下。”说完,也不等两人答话,径自出去了。
只不过,张越留意到,长公主的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象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长公主走后,甄洛亲自给张越添了茶,突然苦下脸来。“先生,上次承你帮忙,甄家得以已汉中立足。只是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出什么事了吗?”仅眼眨的工夫,两个女孩子变脸比变天还快,刚才还笑嘻嘻的她们,片刻间已经心事重重。张越却有种预感,甄洛这次的麻烦可能不小。
“你不是在汉中开辟了军需市场吗?我从岭南交州购了批军需物质,在出关时被截下了。交州士家根本不卖帐,以前他们的武器装备,一向由我们甄家独揽经营,将他们的上好兵器,拉到北方换马匹,只是这次不知他们搞什么鬼,突然翻脸,禁止甄家再做兵器生意,还要断绝甄家在南方的一切业务。”
“为什么?”张越先是一惊,没想到甄家之强大,居到把生意做到了交州。只是这里道路艰难,想必打通这么要道,吃了不少苦吧。但这样的奇迹,偏偏就诞生在这样的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
自从改革之后,甄家也算是刘备军团又一家大的供应商之一,中间当然也给过他们不少好处,比如降低税收,凡是军团中的重要物质,他们都是首选之一。除此之处,甄家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能给骑兵团不断的带来优质良驹,这正是刘备看中的地方之一。还有他们从岭南购进的上等兵器。
可以说,以前袁绍的兴起,离不开甄家在商业上的强大,现在甄家决定脱离袁绍,这也注定了他要衰败的命运。袁绍在河北坐大,目空一切,越来越不得人心,而且袁绍此人没有主见,容易被人左右,这才是甄洛决定搬迁到江南,别找靠山的原因之一。
见张越对岭南之事也颇为在意,甄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张越在刘备军中的威望,完全可以左右刘备,这也是她找张越而不找刘备的原因。
“听说他们要自立门户,准备不再与中原往来。”
“哦!竟有这等事。”张越突然想笑,正找不到借口,没想到士家就送来了话柄,只是这事得好好运作运作。于是,他也不作声,只是告诉甄洛不必担心,甄家的损失不会白丢。
甄洛谢过张越,又抛过一个令男人心颤的眼神。得到这些消息,张越无心再留在长公主房间,立刻去了刘备府上,将这事禀报了刘备。
刘备沉吟了一阵,问道:“军师怎么看?”
“我认为这是一个契机,我们只需派人到许昌,将这事禀报天子,皇上必定会让交州周边的诸候征计交州。而与交州最近的,莫过于益州,荆州。荆州刘表年事以高,后上必重托益州刘璋。
只等刘璋与士家开战,我们即可便宜行事。以刘璋的暗弱,再加上我们在益州的内应,刘璋势必向我们求援。到时,益州和交州岂不是唾手可得?”看到张越闪过阴险的贼笑,刘备故作深沉,“外事问张越,内事问徐庶,你看着办吧!”
“谢主公。”从刘备府上出来,张越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也知道让刘备亲口说灭掉刘璋,有点难度,不过他已经默许了,其它的并不重要。
事后张越想起这事,自嘲地一笑,其实刘备也挺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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